周瑜收到一封来信。
他怔了怔,放飞了信鸽。这信鸽他认得,是他给恒甫的。
恒甫怎么突然跟自己联系?周瑜看向手里的纸条,心底产生了一点点犹疑。最终,他还是打开了纸条。
“小乔姑娘剑伤未愈导致病重。”
他张了张嘴,突然想对着无人的夜色说点什么,捏着嗓子吊了半响的腔,却发不出声音,像是突然失了声,话哽在喉咙里。
周瑜是知道的。她病情未好,却执意起身在他离开前离去。
真倔强的女子。
他回到自己屋里,提了一壶陈年的酒,自己酒量不是很好,他想着,一抹干笑卡在唇边,手指颤抖的铺开了宣纸,拿起许久不用的墨笔。
可是手抖了许久也没能写下什么。他想写下她的名字,却不敢下手,怕暴露什么。他想他自己应该能写其他的字的。
他颓废一般扔开笔,对,不是写不出来,可能是自己许久没有练手了,手生。
周瑜又灌了自己一口酒,他朦朦胧胧的想,欢喜因为她,溃不成军也为她,音声暗哑,情难自控。
我很想你。我很难过。
但我最最害怕。最害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