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容嫣起的还算起的早。在谢裴去书阁的路上,拦住了他,还解释道:“老师,昨天写假书的时候,看您桌案有些陈旧了,便给您修了修,没问过您,还请老师责罚。”
谢裴心情不错,加上这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就说到“没事,去上早读吧。慕容嫣闻言半刻都不多留,径直走了。谢裴自己进了书阁。
进去后,谢裴便看见自己的桌案从原来的黄棕色变得乌黑发亮,想是慕容嫣仔仔细细地刷了一遍。越走近便越闻到一股墨香,确定是从桌案上发出好,仔细闻了好一阵,确实好闻,想慕容嫣必是用了些好材料。
静静地做在了旁边,闭上眼慢慢的闻了闻,却越闻越熟悉,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忙走到一层书架旁,在一角,摸出了他的一个木盒,打开一看确实空空如也,他收藏了好久的好墨啊,一点儿没没剩!怒上心头,大声喝到“慕容嫣!”
急吼吼赶到了羽室,大声叫住慕容嫣,闻到:“那就是你给我修了修?”慕容嫣顿时有点心虚“额…是…是。”谢裴抽了抽嘴角,“你,去,去祠堂罚跪两天,别以为你有伤在身我就饶了你!还有你!”说着有看向了姜午烈。“我?”
两个人跪在了祠堂还吵了起来“你不是来救我的吗?”“我不是救你了吗?”“那现在呢?你的主意,关我什么事?”慕容嫣笑到“你和我一起的嘛,我是主谋,你不就是帮凶吗?”气的姜午烈不想说话。
大家都在想慕容嫣求药,慕容夫人看诊,要是成了,封赏应该不会少。
两天过后,慕容夫人还是没回过慕容府。姜大人和姜午烈母亲也还未回来。
姜午烈一天心情都不好,大家都看的出来。直到他们练箭时,有人来找谢裴,交谈时,谢裴突然蹙起了眉,不断看向姜午烈。姜午烈抬眼看向他时,他却又躲开了他的目光。
姜午烈心里开始打鼓,不等谢裴过来,就丢下了弓箭,在众人诧异和担心的目光下飞奔了出去。他手心开始发汗,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到姜府。
一到门口,管家就慌忙上前,“少爷,我正找您呢。”姜午烈一边过去,一边问“我阿娘和父亲呢?”管家赶忙跟上他“大人和夫人……”姜午烈转过头去,看向他“说!”管家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大人和夫人回来的路上,马车翻进了湖里,都…都没救起来…”
姜午烈停下了脚步,他脑袋几乎是嗡的一声,只看见眼前的管家张嘴说这什么,却什么也没听见。他赶忙跑进了母亲的院子,却是空无一人,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是丧着脸。心里掀起了狂澜。
他一步也没停,又跑到了门口,慕容嫣正好跟上来,看着姜午烈猩红的眼睛,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怔怔地和他对视。
忽然,姜午烈转身到门框上去坐着,慕容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像是在置气,咬紧了牙,把眼泪憋了回去,却不住地颤抖。慕容嫣开始有点懵,许久姜午烈还是不动,才发现他像个在等父母回家的小孩子。
姜午烈不动,她也不动。直到黄昏,同窗们和老师都来过了,雷夏清和陈玉姚和慕容嫣站在一起。有人在姜府门口进进出出,姜午烈仍是岿然不动,眼神空洞地看着城门的方向,张子暄一众来与他搭话,他也没有反应。
直到天黑了,又过了半夜,几个男生看他像石化了一般,在门后商量了几句。便围到他身后,一棍子敲晕了他。陈玉姚看着吓了一跳,雷夏清冲她摇了摇头,慕容嫣什么反应也没有,看着几个人把姜午烈抬了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陆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