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日,慕容夫人才诊出病因。太后年事已高,血液比年轻人黏稠,天生大脑血脉比常人细,血液流过时,有沉淀堵塞,故而头疼脑涨。
既诊出来了,便配药吧,可夫人却说配不出来,几日也没了消息。
慕容嫣这边却全然不知,只听说阿娘去给太后问诊了。每天该玩玩该闹闹。
一群了偷了空闲,跑去了拜月楼,几人一桌的坐在一起,慕容嫣去张子暄那儿借了一把小刀,回自己那桌削着木棍玩儿。
有几位姑娘,大概是微醺状态,说着“张家二公子还真称得上丰神俊朗,就是有些不近生人……”
慕容嫣也是头脑发热“胡说,他平时就跟傻狗一样。喜欢,就去说啊。”“嫣儿这样觉得还不是因为张二公子跟嫣儿亲近。”慕容嫣却跟傻子一样“什么叫亲近……”
“不如…嫣儿去试试?”陈玉姚满眼笑意。“去就去,”慕容嫣站起来,“等等……”一桌人也跟她站起来,倒让众人都抬头看了看他们,见他们又没干什么,又恢复了喧闹。“还等什么,去啊。”慕容嫣一站起来,似乎有点清醒,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要不,算了吧。”雷夏清倒十分清醒。
好巧不巧,这时张子暄却自己走了过来,拿桌上的小刀,陈玉姚拉了拉慕容嫣。再等到张子暄经过慕容嫣面前,慕容嫣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他也倒是配合,微微弯腰,把耳朵凑过来,慕容嫣其实心里很苦,但人家都凑过来了,总不能说没事吧?一只手放在嘴边“老子心悦你。”
瞬时,张子暄一下弹了起来,耳朵发红,感觉热气还未散去,快步走回自己那桌。慕容嫣周围几人差点兴奋的叫出来,个个都满眼笑意。
没多久,张子暄一众就准备走了,起身时耳朵还微红,看了看慕容嫣,似乎想起了什么,耳朵突然又红的如火烧。慕容嫣只好尴尬的抬了抬手示意不好意思。
回去路上,一群人还是很兴奋,一边走一边说“看看张家二公子,脸都红到耳朵根去了,嫣儿看见没有?”“指不准,人家明天就要来找嫣儿了。”慕容嫣心里苦,但她要笑。就连雷夏清也悄悄捂着嘴笑。慕容嫣在想,自己还该不该喝酒了。
夜里,慕容嫣想了好久,最后告诉自己:一句玩笑话,张子暄会懂的。才安心睡了。
第二天早习,她还是早早去了羽室,他们本来就要去的。不同的倒是,张子暄来的一样早,平时他都是最后几个来,甚至直接不来的。但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慕容嫣他们说笑。倒是让慕容嫣松了一口气。
直到了休课的时间。一早,慕容嫣就收了只小白鸽的信,“老子也心悦你。”没有落款,慕容嫣却清楚的知道是谁写的。
“你……与我玩笑?”
“是你先与我玩笑的。”
“那要是我没有与你玩笑呢?”
“那我便没与你玩笑喽。”
慕容嫣没有再回信。小白鸽倒又飞回来了“你什么意思。”
“我……是她们说……”
“说清楚。”
“哎,很重要吗?”
“很重要。”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个问题?”
“因为在意你啊。”
慕容嫣又放弃了回信。短短一会儿,小白鸽不知飞了几个来回。慕容嫣感觉有点为难,但是问问自己,好像对张子暄有好感。
过了一日,慕容嫣一直纠结。好在张子暄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