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经过暗中观察一阵子,发现云轩较常去的地方。不外乎就是养心殿、景仁宫和承乾宫。于是,浣碧打听好云轩固定前去景仁宫和承乾宫的时间,便开始实行她的计划。
当夜,浣碧看着甄嬛喝下她下了迷药的汤后,便稍作打扮,以达成目的。趁着云轩来未走到承乾宫前,浣碧假装跌倒,以扑向云轩的怀里。云轩见状,立即闪开。待看清那人的面貌后,云轩冷笑心想:果然,甄氏姐妹就是如此自以为是,臭不要脸。浣碧瞧见云轩冷如冰霜的神色,赶紧下跪道:“奴婢罪该万死,竟然不小心撞到圣上。”
听此,云轩讥笑道:“是吗?原来是‘不小心’的啊!话说,你是哪来的宫女?”
浣碧一听以为有戏,赶紧回道:“回皇上,奴婢是碎玉轩的。”
云轩:“碎玉轩?你是甄嬛的宫女?那你怎会出现在这?这里离碎玉轩好像有一段距离,而且就算要回去,也不可能经过这里。”
浣碧闻言立即慌了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对此,云轩瞥了一眼后,问身后的流朱:“流朱,你可认识这人?”
流朱原本看到浣碧出现在这已是惊讶,再听见她的话,更是感到错愕不已。现在听到云轩的问题,才回过神来。
流朱:“奴婢认识,这是慎常在身边的大宫女——浣碧。”
云轩:“哦,既然认识,那你来告诉朕,她为何会出现在这?”
听此,流朱虽有心替曾经的小姐妹隐瞒,但转念想到现在的身份,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云轩。
听到流朱的话,浣碧额头冒出了冷汗,整个人颤抖不已,心中对流朱的老实也感到愤恨。
看着浣碧越发难看的脸色,云轩直接命人把她拉去慎刑司。
浣碧听到后立即磕头,哀求道:“皇上,还请您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错了。”
云轩闻言冷笑:“知错?竟然有这样的胆子来计划这事,就也有同样的胆量接受处罚。不是吗?”
浣碧听完整个人宛如寒冷的冬天似的,完全不敢反驳。但最后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停哀求。
流朱看见浣碧这般,心有不忍。她想到曾经和浣碧共事的回忆,忍不住也祈求道:“皇上,奴婢恳请您绕过浣碧,她以后肯定不敢的!”
云轩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看着流朱:“不敢?你能保证?再说了,你又凭什么保证?拿你的命吗?”
流朱被云轩冰冷的态度吓到了,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回道:“是,奴婢愿以性命为证,希望皇上能放过浣碧!”
听此,云轩不禁感叹流朱真是个死心眼又顾念旧情的人。连浣碧她都不舍,若是伺候多年的甄嬛……越想,他越觉得自己当初把流朱留下来是个错误的选择。他着实不应该因为流出护主忠诚的态度而心软。尽管这段时间她安分守己,尽责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但万一,万一甄嬛拜托她,流朱会不会心软答应?可又转念一想,他不就是欣赏流朱的忠诚吗?倘若今天流朱就这样作罢,他又会认为自己看错了。诶,他怎么变得如此疑神疑鬼了?莫不是,这都是身为帝皇的通病?
看着双眼通红的流朱,云轩叹了叹气道:“罢了,既然你愿意为她豁出性命,看来这个宫女也有可取之处。但,她这样的宫女不可能再留在宫中了。”
浣碧一听赶紧叩谢。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未来得命运,但现在能逃过一死,已是万幸了。
流朱听了后也赶紧跪下感谢云轩的手下留情。
随后看了眼浣碧,云轩直接命人把她送出宫外。
就这样在这夜里,浣碧被送出了宫。坐在马车内的浣碧望向窗外,看着站在高楼上的流朱,轻声说:“流朱,谢谢你。还有,远离甄嬛及珍重。”
远处的流朱看见浣碧拉着帘幕,嘴里好像还说了话。可由于距离遥远,听不清楚。流朱别过头问身前的云轩:“皇上,你听得清浣碧说什么吗?”
云轩白了她一眼:“你都听不见,朕又岂会听得见。”
流朱一想,也是如此。
但,“朕能读懂她的唇语。”
流朱眼神一亮盯着云轩:“皇上,是什么呢?”
“她感谢你,并让你保重。还有,远离甄嬛。”
流朱不明白地抓了抓头发:“远离慎常在?奴婢不是已经成了御前宫女,远离慎常在了吗?”
云轩瞄了她一眼说:“朕哪知道!”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独留流朱在原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