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传阅完毕之后,都花了一点时间来消化。
聂怀桑愣愣地道:
聂怀桑……这送信的人是什么来头?
见聂怀桑说话,沈云卿看了他一眼,心道这演技真是一绝,不知道张起灵和他比,谁演技精湛呢?
一位家主道:“不管是什么来头,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他是一位义士,绝对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附和声声:“不错!”
闻言,薛洋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眼里尽是不屑。
魏无羡这写信之人人力财力物力都不缺,搜查证据,寻找人证,到处送信还附赠一批名贵的药材,绝对来头不小。
魏无羡不过,义士?这可未定,这封信,他给秦愫也送了一份,直接导致了秦愫金麟台自杀,如果真的只是想披露金光瑶的真实面目,为什么不一开始送往各个世家?
立即有人反驳:“送信之人怎么想得到会酿成这样的悲剧?”
几名年长的女修则道:“秦愫真可怜啊。”
“当初我还羡慕她呢,心说真是命,出身好,嫁的也好,金麟台的不二女主人,丈夫一心一意,谁知道,啧啧。”
一人状似很懂地道:“所以看上去很美的表面,背后往往都是千疮百孔的。”
沈云卿心道:“恐怕那个秦愫正是因为无法忍受旁人这些听似同情怜悯、实则津津乐道的碎语闲言,所以才选择自杀的吧。”
蓝忘机又看了一遍信,道:
蓝湛信中所写,颇多存疑。
蓝启仁何处存疑?
魏无羡那可多了,比如,秦夫人对女儿亲事心中惶恐,为什么不去找金光善,让他下令取消婚事,而要去找金光瑶?再比如,金光瑶此人胆大心细,缜密谨慎,怎么会没确认那找来的二十名老鸨确实已死就掩埋?
一位家主怫然道:“这便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他知道,在这片群情激奋之中,没人听得进去他的话,也没人会仔细考虑他的疑惑,再多言几句,发表不同意见,旁人说不定又要开始针对他了,若是在十几年前,他根本不会理会别人针对不针对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可如今,他已经懒洋洋的没什么兴趣非出这个风头不可了。
于是,厅内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声讨开始了:
“当初金光瑶就是靠讨好赤锋尊和泽芜君才能一步一步往上爬,否则他一个娼妓之子,何以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没想到这人如此忘恩负义,丧心病狂,两位义兄都遭了他的毒手,唉!只盼泽芜君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原先他们都不相信聂明玦之死和分尸与金光瑶有关,现在却忽然都相信,“忘恩负义”和“丧心病狂”这两个词原先几乎是和魏无羡捆绑的,乍一听他还以为又在骂自己,须臾才反应过来,骂声还是一样,骂的对象却换了一个,略不习惯。
“不光义兄,亲兄弟更是难逃一劫,金光善死前那几年,他忙着到处清理他爹的私生子,生怕有人杀出来跟他抢位置,莫玄羽还算好的,要不是疯了被赶回去,说不定也和其他的几个那样,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了。”
“说不定金子轩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肯定脱不了关系!毕竟人品败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