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雨水中的阿宁的脸,不知道什么竟然变了,她的脸好像融化一样扭曲了起来,眼睛诡异的瞪了出来,嘴角以不可能的角度咧着,露出满口细小的獠牙。
吴邪的脑子“嗡”的一声,闪电一般就去摸自己腰里的匕首,同时就往一边退去,想尽量和她保持距离。
慌乱间就忘记了自己是在树上,往后一退,人就踩空了,只是一瞬间,吴邪就栽了下去。
吴邪整个人猛地一缩,心说完了,这一次不摔死也重伤了,忙用手乱抓四周的树枝,但是什么也没抓住,这时候有人一把揪住了他的皮带,吴邪只觉得腰里一疼,几乎给勒断了,不好好歹算是没摔下去。
人提着吴邪就往上拉,他稳住身体回头看是哪个好汉救的自己,一看之下,屁滚尿流,抓着吴邪皮带的竟然是阿宁,一张大嘴口水横流,直滴到他的脸上。
这真是要了命了,情急之下,吴邪意识到给她提上去老子可能就小命不保了,要是摔下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忙去解自己的皮带,可是那皮带勒在他的肚子上,怎么解也不开。
吴邪头皮都奓了起来,用力去扯,扯着扯着,他就听到有个人在道:
阿宁醒醒,醒醒,你他娘的做什么梦呢?
一下吴邪就醒了,猛地坐起来,头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胸口,哎呀一声,一边的阿宁差点给自己撞到树下去。
条件的反射的拉住她,吴邪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就发现自己靠在树上,手扯着皮带,已经扯开一半了,边上就是蛇骨的挖掘地,雨还在下,四周的矿灯刺得他的眼睛睁也睁不开。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蛇骨头上已经搭起了防水的布,矿灯架在四周的树枝上,张起灵和潘子坐在那里,而胖子睡在他的边上,鼾声如雷,阿宁捂着胸口,显然给自己撞得很疼。
沈云卿吴邪,你怎么回事?
薛洋谁知道呢,恐怕是做什么春梦了吧。
吴邪尴尬地笑了笑,就站起来,抹了把脸就过去继续帮忙,潘子就在那边不怀好意地问他:
潘子小三爷,你刚才做什么梦呢?还要脱裤子?
吴邪拍了潘子一下,心说这次有理也说不清了,不由想到建筑师与火车的故事,心说原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只是笑话里才有。
吴邪看了看表,睡去也没有多少时间,浑身都是湿的,也就是浅浅的眯了一会儿,浅睡容易做噩梦,不过总算是睡了,精神好了很多。
话说这梦也有点奇怪,真实得要命,都说梦是人潜意识的反应,吴邪想起老痒以前和他讲过的一些心理上东西,心说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对阿宁这个女人有着无比的恐惧吗?在梦里竟然是这样的情节。
回头看阿宁,她已经靠到树干上,接替吴邪继续休息了,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人显得有些憔悴,不过这样反倒使得她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减淡了不少,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梦境中阿宁扭曲的脸和现在的景象重叠在一起,一下子吴邪又感觉有点后怕。
沈云卿吴邪,你梦到什么了?
她当然不相信吴邪会做什么春梦。
吴邪看了看阿宁,来到沈云卿身边,小声道:
吴邪我……我梦到阿宁死了。
薛洋闻言,正了正身子,道:
薛洋你是觉得她不久要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