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对此倒不是特别在意,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人都有才是正常的。
边伯贤钓上来的鱼,这会已经被谢老家里的佣人拿去厨房处理了,大家在客厅里喝喝茶聊聊天倒也自在。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夜里8点多,边伯贤喝了几杯酒,脸颊红红的,脑子还算清醒。
从谢老的别墅到他们住的房子,中间也不过百来米的距离。他握着宋宁的手,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宋宁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心里感觉格外的甜蜜。
路上,两人经过一个花坛,边伯贤看到有盛开的蔷薇花,忍不住偷偷摘了一朵送给她。
宋宁低头嗅了嗅花香,好笑的问:“边伯贤,你有多喜欢我啊?”
有多喜欢?边伯贤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妻子只有宋宁一个。
“干嘛不说话啊?”宋宁见他不回答,以为是他不想说,遂小声嘀咕:“不说就算了。”
“视你如命。”边伯贤忽然停下脚步,动作温柔的抱住她,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此生不离不弃。”
嘴巴还真甜……宋宁翘起唇角,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我好像也很喜欢你。”
边伯贤狂喜,脸上情不自禁的浮上得意的笑容。
他就说嘛,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宋宁清醒过来是迟早的事。
别墅的前后院都很大,转过天宋宁睡醒起来,早早披上外套去院子里散步。
边伯贤此时正在清洗泳池,看到她出来,赶紧让她小心。
“我知道了啦。”宋宁慢吞吞的走到泳池边的椅子坐下:“可以在里面养鱼吗?”
“你想养什么鱼?”边伯贤抬起头,眉眼带笑。“只要市场有卖的,我马上就去买。”
马上就要到夏天了,好像这个时候养鱼也不太合适。
宋宁想了想很快改变主意:“算了,我又不想养了。”
边伯贤摇头失笑,继续清洗泳池。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又到了宋宁该去产检的时间。
她一大早起来,就念叨着要边伯贤带好健康手册,完了有开始担心,万一回去遇到熟人怎么办。
整个早上,她的念叨就一直没停过。
边伯贤听了一阵,以一个吻结束了她的唠叨,尔后将她抱到车上,出发去做产检。
网上有关宋宁的讨论贴,基本都被删除了,有意挑起矛盾的记者劝退的劝退,被处理的被处理,然而宋宁对此一无所知。
另一边,边文澜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营造的舆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自然不甘心。
眼看边伯贤和宋宁消失已经一周多,她开始有点坐不住了。
戴云鹤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也不知道他的药物还能起多久的作用,烦躁之下她决定赌一把。
驾车到了军总院,她找到戴云鹤的主治医生,假装关心的询问一番他的病情,确定他一时半会真的没法醒来,顿觉失望。
她布了这么久的棋,忽然之间就失去了作用,老天对她实在是不公平!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边文澜回到车上,拿出手机给方睿哲去了个电话,问他是否找到边伯贤。
不知方睿哲在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惹得边文澜大怒。“你怎么这么没用!”
这头,方睿哲也郁闷的很。
他也很想找到那两个贱人,但这次真的是翻遍了全城,也没找到丁点的消息。
闷闷不乐的挂断电话,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仰头一口气喝干,自嘲的说:“阎少,真是不好意思了。”
阎沧浪比他还郁闷呢,信心满满的跟着老太太来B市,本以为一切都是囊中物,结果边伯贤跑了。
他丫的竟然带着媳妇跑了!
遇到这种人,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眼看着老太太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阎沧浪豁出去了。“说吧,你需要多少钱能找到人,我马上给你开支票。”
“真不是钱的问题……”方睿哲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生平第一次觉得,特么的有钱不赚好像还蛮心安理得。
“那要怎么办?要不要买通一些社会人员。”阎沧浪揉了揉太阳穴,不悦道:“我感觉边伯贤那兔崽子就在附近。”
“你觉得那些人能打得过警卫司的警卫?”方睿哲送给他一个白眼,惆怅的抿了口酒。
不得不说,他这个表哥,还真的挺奇葩的。
以他的家世和财力,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偏偏就吊死在宋宁这棵树上。
快中午的时候,忽然阴沉沉的天空忽然电闪雷鸣,紧跟着下起了大雨。
这是开春之后的第一场雨,浓密的雨幕使得能见度变低,不多时街上就堵出了一条长龙。
宋宁百无聊赖的靠在椅背上,拿着手机上网也不是,玩游戏也不是。
“耐心等等,马上就好了。”边伯贤看到她郁闷的样子,不禁好笑。“下次要吃豆花,你说一声就好了,我去给你买。”
“那我中午要吃椒盐排骨。”宋宁撇撇嘴,很不乐意的靠到他身上。“我真的很久没有吃豆花了嘛,谁知道突然就下雨了。”
他没有怪她的意思啊……
“那等天晴了,我们再过来吃一次好不好?”边伯贤讨好的哄着她。“你想吃什么我都陪着。”
宋宁白他一眼,干脆不说话了。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雨渐渐的小了,两人回到家,立即上楼去换衣服。
在豆花店出来的时候,两人都被浇了。
宋宁洗了头,换上家居服出来,正好看到边伯贤在脱衣服,嘴里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句话。“你的腹肌哪去了?”
“还在啊,我每天都有锻炼的。”边伯贤低头看了看,当即抬脚朝她走过去。“你要不要仔细看看?”
才不要……这也太羞耻了。
可惜边伯贤接下来的动作,很快让她知道什么是更羞耻的。
努力的吞了吞口水,宋宁脸红红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干笑道:“腹肌又没长在下面,你脱裤子做什么。”
边伯贤缓缓的将双手搭到她的肩上,一点点俯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笑了:“你说我要干嘛……”
宋宁当然知道他要干嘛,只是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垂下眼眸,她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难为情的别过脸:“不行……”
边伯贤倏地笑了,缓缓起身揉了揉她的头顶:“你想什么呢,我准备去洗澡。”
“……”都脱成那样了,亏他说这话时脸都不红一下。宋宁抿了抿唇,脸颊热辣辣的扬起头看他。
光裸的上身,没有一寸多余的赘肉,双腿笔直修长,肌肉紧实,不得不说,他的身材真的是完美到爆。
“好看吗?”边伯贤又笑,语气里透着丝丝暧昧。“等宝宝出生后,让你看个够。”
厚脸皮……宋宁脸又红了,尴尬催他。“快点去洗澡吧,别感冒了。”
边伯贤勾着唇角,垂眸打量她片刻,愉悦转身。
他还是很有魅力的嘛,至少在她眼中,已经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情愫。
来之前,他咨询过国内比较有名的心理医生,说是这种情况并非没有自行恢复的可能,只是需要一个契机。
至于什么契机,对方也说不准。
宋宁能否想起那些他已经不是很在意,大不了就让她再爱上自己一次,而且她从不抗拒自己的亲热,这是好现象。
至于戴云鹤,这个麻烦必须要解决。
他出现的时间那么短,一切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每一步都跟三姑配合紧密。老爷子入院,宋宁无论如何都会陪伴左右,这点三姑比谁都清楚。
戴老已走,如此他也不用边念老爷子跟戴老的交情了。
只是他总觉得,戴云鹤根本不疯,反而聪明的让人感到害怕……
雨越下越大,不多时竟变成瓢泼大雨。
宋宁哪也去不了,午睡起来后就陪着边伯贤在书房练字。
窗外暴雨如注,书房里燃着淡淡的檀香,气氛温馨又甜蜜。
自从边伯贤再次负伤康复,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闲,静静的共度宁静时光。
边伯贤站在条案前,手里拿着兼毫,微微弯着腰,一笔一划的在纸上描宋宁的样子。
戴在耳朵上的助听器,在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特别的显眼。
宋宁站在他身侧,余光被助听器的反光闪了下,顿生好奇。
她记得戴云鹤好像也是耳朵受过伤……
念头刚起,她顿时意识到不对劲。在湖心岛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戴云鹤为她弹奏古琴时,耳朵上是没有助听器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宋宁曲起胳膊,轻轻碰了下边伯贤。“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什么?”边伯贤停下动作,目光宠溺的看着她:“你想问社么随便问。”
“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宋宁目光严肃。“为什么需要戴助听器?”
边伯贤发觉她的脸色不对,迟疑了下,答:“受了一点小伤,很早的事了。”
“是因为撤侨吗?”宋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问,当她问完,太阳穴顿时隐隐作痛。
糟糕!边伯贤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把笔收了起来,抱着她到沙发那坐下。“不是的,我车祸弄的。”
车祸?宋宁冷汗直流的看着他的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她感觉自己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比如跟边伯贤在一起,有时会觉得特别嫌恶这个人,有时又喜欢的要命。
“我骗你做什么。”边伯贤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汗,温柔的笑了。“不信你问媚姐他们。”
她才不要问,问了不就暴露行踪了吗。
看他说的笃定,宋宁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了,甩了甩头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来看。
边伯贤暗暗松了口气,又陪了她一会才回去继续练字。
书房很宽敞,落地窗外就是别墅的后院。
三月寒气未散,几株柳树的枝条,依稀可透过雨幕看到丝丝嫩芽。
宋宁坐在落地灯下,浓密卷翘的墨色睫毛,时而扑闪,晕黄的光线将她的侧脸,照得格外的绝美的动人。
自怀孕后,她其实丰腴了许多,看起来反而更减龄。
边伯贤出神的看着她,忽然就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