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灯光昏暗的路灯下拉长了女人修长的身影。
叶沐拢了拢浅咖色的大衣,慢慢地蹲了下来,泪水终于忍不住从夺眶而出,一滴滴砸落地面。
白皙的手捂住削瘦的脸颊,一开始低声地呜咽,过了一会儿,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寂静的路上偶尔走过两三个行人,眼中有疑惑,有观望。
“没事吧!”一位身形挺拔昂藏,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裤下,双腿修长而挺立,弯腰绅士地拿着纸巾,声音温柔而有磁性。
叶沐停止了抽噎,站起来抬眸看着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我没事,谢谢”
“这么晚了,小姐还是先回家,免得遇上坏人。”说完转身抬脚走了几步,顿了顿,声音如春风细雨般飘过,“他不会有事的”
你说什么?叶沐急忙的问道,但男人坐上一辆黑色迈巴赫离开了。
刚才她确定没有听错,难道这个人认识司辰,眼底划过一抹深思,压下心底的疑惑,快速地回了家。
夜晚凌晨三点,王司辰到达了一所医院,“怎么样了?”
穿着白色外褂的人捏了捏眉心,脸色疲惫,额头布满了一层细汗,因为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声音略微沙哑,“他现在没事,总体算是稳住了,但必须要找到解药,否则……”
王司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竟在不言中。
共事了这么多年,秦洛还是看得出来这次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不想让他走这步险棋,万一发生意外,这可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黝黑的眸子充满担忧,开口道:“照顾好自己,不要冒险,想想你的妻子和孩子”
王司辰听后薄唇微泯,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下来,眼底聚集了一股暴虐,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握紧,勉强压住嗜血的冲动,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没得选择。”
秦洛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但是他不想一命换一命,焦急道:可是,我们还可以在……
王司辰抬手打断,声音不容置喙“没有可是,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知道他决定的东西,就不可能改变,秦洛只好尊重他的选择。
走后,王司辰坐下来,看着病床上的小男孩,小小的身体插满了管子,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心里特别难受。
这个男孩叫王榷,十五岁,是王司辰的另一个儿子,并不是亲身的,是一位恩人留下来的遗孤,从小到大,都特别独立,十岁就进入训练营,三年后以优异成绩离营。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被抓,也就不会被注入毒品。
王司辰心里闪过一丝懊恼,早知道就不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就算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答应。
但这事已经发生了,就必须解决,看来和鸠鹊的事情必须要了结。
他刀削般的脸庞扬起冷漠的弧度,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盯了一会床上的人,便抬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