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白色的幕布染上色彩,绘出一场残破荒凉的景象,楼阁残破,小湖无水,百花枯败,杂草遍生。
无论是满地枯黄的落叶,还是房顶破开的漏洞,一点都不相现在金碧堂煌的玉乾宫,就是比宫中给犯了罪的宫人住的地方,都要差上许多。
白越辛眉目微松
玉乾宫当年确实是这个样子。
这种残破荒凉的宫殿,也只有入住了宠妃,才能让它再次活过来。
萧贵妃看上这玉乾宫,也是自小身子弱,因为这玉乾宫向阳,好让她修养,更何况,除了破败,这玉乾宫的占地面积,从正殿到寝室,都是皇贵妃才有的空间,虽然离白越辛的寝宫远些,但她不缺盛宠,如此一看,还是选在这过得舒坦。
白越辛思索片刻,沉声说:“近两月的玉乾宫。”
夏嫔本就哭哭啼啼的跪着,听见这话,立刻攀爬着抱住白越辛的腿:“不要!陛下不要啊!”
那天的人一旦看见了,不论她是否无辜,这通奸的罪名就定下了。
她没想到白越辛竟然如此狠心!
夏嫔:“陛下!陛下你不能这么狠心!臣妾跟了您二十年啊!臣妾是太子宫一起提上来的侧妃啊!”
白越辛淡淡的看她一眼,挥了挥手,自有侍卫将她拉开,随后,萧贵妃就自发过来,握上帝王的左手。
夏嫔挣扎着,嘴里近乎癫疯的喊着:“陛下!陛下!臣妾乃书香门第出身,臣妾祖父乃是国中学院院长!这等事若是示众,臣妾何颜面对祖父,家中姊妹如何还能嫁娶啊!”
“陛下!”
凄凌的声音不决,白越辛终是皱着眉,闭上眼说:“此事若你真是无辜,朕自然不会让它传出去,只是这孩子,绝不能留。”
夏嫔跪地:“是!谢陛下!臣妾谢陛下!”
音中虽带着悲凉,但更多的却是庆幸。
白越辛手边的萧贵妃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她进宫晚,是妃子中年纪最小的,手中挽着白越辛的胳膊,漫不经心的说:“夏姐姐,你这还真是运气好啊,这一次,可就有了,妹妹倒是没这样好的运气,都惘负陛下的盛宠了。”
明明妃位高,但她好似每次都要提提自己的年龄小,只叫姐姐,自称妹妹。
夏嫔气的手中微抖:她出事可就是在她的玉乾宫!她还有脸说!
只是她清白不复,夏嫔终究不敢说出一言半语,来得罪这位正承宠的贵妃。
而她不行,不代表有人不行。
皇后于雁姝上前,警告的看了萧贵妃一眼,眼中的凌厉毫不掩盖,宫中的事,皇帝或许看不懂,但她于雁姝不会,要是往常,或许就算了,但萧贵妃选错了时候,偏偏要在太子的送行宴上捅事。
傻!
最先察觉于雁姝身上的凌厉的,是云亦修,皇后此人,性情虽温婉,却有手腕把持六宫,而太子,基本上就是她的逆鳞。
毕竟太子是难产,自那后,皇后从无所出,也再无受孕的消息。
系统:【宿主啊,我怎么看着那个萧贵妃……未来几个月的运势好像不怎么好啊?】
云亦修:【?你还可以看运势?】
系统:【那自然!】
云亦修:【……先帮我看看,看后我就跟你说。】
系统:【宿主你的还用看吗?运势线都成黑的了,大凶呗。】
云亦修:【……】
【大凶?你怎么不早说?!】
系统:【为什么要早说啊?】
云亦修:【我若是死了呢?】
系统:【你想的是这个啊?宿主你大可放心,可劲作,没事,有天道在,你不会挂的,就是可能会受些伤,没事没事。】
系统:【好了,宿主可以告诉我了吗?】
【嗯】云亦修无语的眨眨眼,【我这位皇伯伯,虽然多情,但是正妻和妾分的开,中宫之主就是中宫之主,你看,就算萧贵妃再怎么承宠,他也会抽空去皇后那,与其说萧贵妃这种盛宠一时的是宠妃,还不如说皇后这样盛宠一世的是宠后呢。】
系统:【嗯……还是有点迷糊,我自己调调数据线研究吧。】
云亦修:【???】数据线?什么东西?
【哦!】系统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和云亦修说着话,急急忙忙说,【就是我的查看方式,宿主你不用管的。】
免得对它问东问西它又回答不上来。
系统想着,运行起自己的程序,紧接着,一个清楚明了的线条统计图就在显示屏上出现。
系统自言自语:【让我看看,嗯……九月十二,萧贵妃,九月十三,于雁姝,九月十五于雁姝,九月……】
……
于雁姝上前,年轻气盛的萧贵妃没骨头似的倚着白越辛,丝毫没有让位的意思。
反而撒娇一样半嗔着:“陛下~臣妾身子弱,今天为了布置席宴,都劳累好久了……”
于雁姝见此,大气的当作没看到,走到皇帝右手边,挽上白越辛的手:“陛下,时辰已晚,安儿他还要休息以便明日历练,这些事,还是早早处理完的好。”
帝后并立,这一排就不该有人,这是规矩,白越辛被于雁姝握住手后,就松开了萧贵妃的,带着于雁姝上前一步,和萧贵妃错开。
萧贵妃跺跺脚,像是小女儿一样又上前去挽,却又被白越辛错开。
这时,她才消停下来,毕竟这皇后和她的地位,差的远,一次两次还好,真要是多了,以下犯上,受苦的还是她。
白越辛握着于雁姝的手,却是主动,不像方才被挽,语气也不复方才的严厉:“皇后说的对。”
莹珠本就是随着人心里的想法改变的,妘墨让它探着白越辛,方才白越辛迟疑不决,就停了下来,现在,才是真正的显现。
两月内,时间不定,穿插的景象就不同,不过这两月内,玉乾宫还真是热闹,半个宫的宫妃都去过,还有不少的年轻纨绔,不过,纨绔嘛,绝对少不了白承骞。
看到白承骞出现的时候,白承彦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人影消失,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不为什么,就光说白承骞那张嘴,不知分寸,天天尽是说狂言妄语,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听听就算了,真要被父皇听去,还指不定怎么伐呢!
看了近半个月的,萧贵妃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毕竟这是看的她的生活,就像是监视一样,再往后看,可就到她失控发怒那段了,可不能让陛下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