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孜暖被眼前正向她招手的人吓得有些入神，木讷地站在原地。
来人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泰然自若的向她走近，替她捡起了地上的手机，放到了柜台上，然后，与她对视了几秒，故作疑惑，缓缓开口：“店长，是不欢迎吗？”
郁孜暖反应过来，回了一个招牌式的浅笑，用十分亲切的语气回了一句，“哪会。”
似是亲近，实为疏远。
许知夜微微侧身，躲过她的直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今天离开A市吗？”他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郁孜暖只是听着，并未回答，安静的站在他的身旁一声不吭，她的冷淡似乎惹火了他。
“郁孜暖，你就没想过我喜不喜欢她?！”
“以前想过。”郁孜暖故意加重以前两个字，现在对她来说，承认他喜欢别人这件事好像也没有那么困难了，只需要看着他的眼睛，诚实告诉他就可以了。
“那答案呢？”许知夜看向她，眼里滑过一丝的期待。
“喜欢。”郁孜暖坚定不移的回答。
放在以前，这就是她的痛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事。
她直直的看着他，想用眼睛告诉他，她已经放下了。
“也难怪。”他自嘲般笑着，眼神也变得冷冷的。
郁孜暖低头，不再看他。
“你不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在这?”他低头看着她扎得很低的头发，似乎又长长了些。
“愿意说的人会说的。”
“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那我就不想知道。”郁孜暖忽地抬起了头，漠然的看着他。
他冷笑着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她也毫不退缩的看着他。
“郁孜暖，你果然不爱我了。”语气冷冷的，有点哽咽，又有点受伤。
郁孜暖仔细地注视着他有些湿润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瞬间，竟让她感觉这不是许知夜。
但是，世界上有这么相似的人吗？
郁孜暖摇头，都是错觉。
“你说啊！说你还爱我，还爱我！”他疯狂的摇着她的肩膀，眼神好像要想把她刺出洞。
郁孜暖被摇得脑袋有些晕，本能反应去扳开他的手，试了几次，都无果而终。
“不爱就是不爱，和你以前一样。”郁孜暖艰难的回道。她知道，就算他现在回头了，她也不会再爱他一次。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爱他，也不会离开外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放不下他，自己也不会连外婆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如果不是又因为自己对他执念太深，自己也不会失去连着亲情，友情也失去。
所以，或许这段感情始于错误，也终于错误。
“你回去吧！我不会再纠缠你，好聚也好散。”她微微笑着，语气轻轻的，好像丝毫没有被他的暴力行为所影响。
他冷笑。
好聚也好散?一点也不像她。
“说，为什么？”他咬牙切齿，再次抓紧了她的肩膀，语气不容抗拒。
“情感经验。不是所有的东西努力就可以得到，至少不爱始终不爱，所以放弃了，也不想再执着下去。”
“那万一我爱的人一直是……”
“等一下。”郁孜暖没等他说完，抓起正在振动的手机，走到了另一边。
许知夜清楚的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那三个大字——江远默。
一个男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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