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又落了吧,可是你说的归来,怎还未归,你说的,是否说者已忘,而听者仍记?
我下山卖药,路过徐安,正赶上徐安一件喜事儿——县太爷娶亲。我一向冷情,这次却想去凑凑热闹。
“客官正好赶上好时机,咱徐安县县太爷正好娶妻,凡有心者都可去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敢问这位县太爷姓甚名谁?”
“信段名意,段意。”
若是段意,这场喜宴还真该去看看。
我去了那地,看见了县太爷。他一身红装,满脸笑意,眼里仿佛装满了繁星。
段意,果然是你。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你总会食言。
归期,归期,若归,不归,归时凄凄!
……
我们身份同样低微,但我比你更胜。你好歹有父母不愁吃不愁穿,而我不过是个小乞丐。
我是被老乞丐养大的,他能力大,只要他在,除非饿肚子,其他的我都不用担忧。
可他死了,他死了!和我们有仇的乞丐幸灾乐祸的把我打了一顿,然后把我扔出了“家”老乞丐的尸体也被他们扔到我身边。我身上的伤太重,根本动不了,就抱着老乞丐的尸体环顾四周。这四周有野狗,我怕他们叫我不注意的时候把老乞丐吃了,也怕自己静悄悄的就去了。
后半夜下雨了。我和师父是在那时候认识的。那个老顽童心善,给我治了伤,还帮我把老乞丐的尸体埋了。那时候我就在想,无论这个疯疯癫癫的人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最后我总是没食言。
“小丫头,你做我徒弟吧。”
“我是男童!”
“那小男童你拜我为师吧。”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跟着他一年,他教我学武,可我太笨了。可他无论我多笨都不厌其烦。最后还是我说:“师傅徒儿学不会,不如您再找一个徒儿吧。”他知道我对这武功已是气愤,他那口气。“若不是你留了病根,也是学的挺好的。罢了,罢了,给你找个师弟,这武功慢慢学吧。”没多久他就带回了你。
“我名钰,是你师兄。若今后有什么困难之处,就来问我吧。”你根本就是个不悔世间的孩子,介绍了自己后,将自己的所有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问我觉得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说他是个很善良的人。你似乎很无语,硬生生的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师兄你是不知道,当初我爹娘其实不让我来哒。可是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抱着我不放手。我娘无奈才把我送到这儿来的。”“所以你觉得师傅蛮横无理?”“才不是呢!”你说,“如果不是师父啊,我现在还是一个躺在床上的心肝呢,我娘她都不让我下床哒。”我笑你,说你才应该叫钰,是你爹娘的一块宝玉。
“师兄,你叫钰,是不是因为你爹娘当你是一块宝玉?”
“应该是的吧。”其实钰是老乞丐给我取的名字。或许我是他的一块宝玉吧。至于父母,我是见也没见过。
其实比起武功我更喜欢药草。师父发现了很高兴,教我识药草,还怪自己怎么当初就没发现我对呀草药有天赋呢?对于草药我是沉迷的,每日早出晚归,所以我们很少见到面。见面也只是道一句“师兄好”“师弟好”渐渐地你仿佛闹起了脾气,连见面时的一声师兄也不喊了。你沉不住气,不过几日便想方设法的找到我“师兄我们打一架。”我们打了一场,虽然我学武的速度很慢,但毕竟比你早一年拜师,以你那一年的实力并不能打败我。打了一场也散了气,你说:“师兄,我在生气。”“为何生气?”“你以前都是和我一起练功的,现在都不了,连人也很少见到。”我对你说你应该喜欢。
人的一生要学会很多习惯。我说你离开父母了都已经习惯了,没我一同陪伴的练功时光亦可习惯。后来你当真习惯了,习惯了不与我一同练功,还习惯了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等我回去了才闭上眼睛睡觉。
“师弟,以后莫要等师兄了。”
“师兄,我们很少见面了。”
那一年,山上突然来了两个女人。那时我才知道我们还有个师母师妹。
师妹是师母和师父的孩子,与我们年岁差不多,很喜欢粘着我。你说如果不是师妹师弟我应当很少见到师兄的。是啊,自师妹来后我便很少去识药了。“师弟,女孩子是当宠的!”你偶尔会欺负师妹,她也毫不留情地向我告状,我会很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要欺负她“自是因为师兄少于关注我。”只记得当时叹口气说以后不会不关注你的话。你当真不再欺负她了,而是像她一样每天粘着我。
“大师兄,你看二师兄怎么可以这样!”
或许是连师妹都忍不了你的粘人。
“小师妹你也不是也这样吗?”
“谁像你那样的?”
师父师母也不管,乐呵呵的看着我们三个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