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云渺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一直环抱着自己,不肯松手的润玉。
“怎么了?不想睡?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润玉安慰她说,他以为她是因为从前的隐秘而忐忑不安。
云渺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拉起被单,缓步走到窗前。
皎洁清冷的月光倾泻而出,照在她清丽出尘的身上,泛出独特的圣洁光辉。
润玉走到她的身边,从身后环抱住她。
“到底怎么了?”
“没有,只是有些感慨。”云渺轻轻地回答着,将头倚靠在他的身上,“我在想,我们这样…”她忽然顿住,从心底掠过一阵痉挛,润玉轻柔的吻落在她背上的一道伤口上,那里曾被旭凤的琉璃净火狠狠的打过,他用行动述说着自己的心痛和怜惜。
“渺渺…”他在身后轻声许诺,“嫁给我,做我的天后,让我光明正大的爱护你,保护你,好不好?”
他一边吻着她的后颈,一边诉说着一直以来的企盼,云渺握紧了双手,轻颤了一下,此刻窗外飞来一只纸鹤,云渺伸手一接,将上面的内容一目十行匆匆掠过,然后闷笑一声将信纸塞给了润玉,推开他,起身一个人走进了浴室。
正吻着佳人的润玉,被云渺轻飘飘的推开,郁闷的打开了信纸。
信是风神寄来的,只交代了三件事。
一,现世镜已经归还给了紫阳真人。
二,她的五千岁生辰快到了,望早些回去和娘亲一起商议准备。
三,锦觅被新帝送了回来。
——魇兽早前吞噬了旭凤那晚去找锦觅商议造反的梦珠,所以那日在九霄云殿上的一出戏,都是云渺和润玉彼此将计就计,太微专横,火神无德,天界早就被这一对父子搞得乌烟瘴气,在那样剑拔弩张的时刻由润玉站出来拨乱反正,正顺了众心归一,民之所向。
只是锦觅竟会一刀捅死了旭凤,倒是他们谁都没有料到的结局。
而润玉此刻在意的,竟是渺渺对他过去和现在的一切,都融入着,参与着,而他自己,竟连她的生辰到了都不知道。
他隐隐感觉心里有一股违和的不公平感,回想他们俩人一路走到现在,首先就是她将他拽入了这情爱红尘之中,他着迷似的,飞蛾扑火般追随着她的炙热追随着她的美丽,爱她的神秘爱她的温柔,心疼她的隐忍心疼她的痛苦,却从来没有立场光明正大的主动接近她。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有些惶恐不安,他如今是天帝,理所应当认为她会永远是他的,却忘了那些自己缺席的空白里,她若在意,对他得有多么无奈和失望。
黑暗中的灯亮了起来,云渺带着一身朦胧的水走近他,身上穿着他那件宽大的白色里衣,干净得十分漂亮。
他走过去轻柔地擦干她芬芳的湿发,看着镜中俩人亲密无间的距离,却听见了她说出要离开的声音,她的潇洒让他心里的不公又涌现了出来。
于是他吻上了她的脖子,她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他倒吸了一口气,略一皱眉,燥热难耐的感觉又重新浮现,他没出息的对她的身体完全没有抵抗力。
于是他说,
“我就不放你回去。”
到了第二天,云渺浑身上下,累得手指都不能弯曲,润玉坐到床边轻柔地撩拨她凌乱的鬓,感觉藏在被窝下的她微微一抖,却依然倔强地不肯求和,但他不在意,这个世上,也唯有她能够随意发他的脾气、给他气受。
而他甘之如饴。
况且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来日方长,他总能让他们天平的砝码得到对称的。
于是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黑瞳里映着她怒目而视的模样,笑得狡黠又宠溺。
“还敢不敢叫我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