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俩人的腰带无声地掉落到地板上,云渺层叠着的衣衫被润玉轻拂着向两边如开屏般散开,昏暗的房间只依稀可见那雪丘傲人的轮廓,若隐若现的丰盈诱惑着他去采撷。
润玉舒服地从喉咙间溢出一声闷哼,他感受着女子一双柔夷悄然挑开他的衣衫,在他赤裸的胸膛处放肆的煽风点火,随后他轻咬一口那挺翘的莓果,刺激得云渺一阵哆嗦,胸膛更是前倾着将柔软挺送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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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小声轻吟着,不多时另一只脚也主动缠上了润玉的腰。她小腿交叠,收拢得越来越紧,无声的传达准备迎接他的渴望。
润玉炙热的吻移至她耳边,暧昧的低吟着,温柔得简直不真实:“我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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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咬住下唇掐着润玉的手腕,在昏昏沉沉之中,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被掩埋了的记忆,从天界游荡红尘,历经千年的时光,她对任何人与事,最终都形成了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情事于她,更像是一场游戏,对于床笫之欢,虽无特殊讲究,可夜静人静、一室一床,水到渠成的交融欢爱,却是最起码不过。
哪像现在?
仅被解去腰封,褪下外衫,里衣半挂不挂地耷拉在身上,在别人的房间,整个人被压在冰冷的墙面上,腰臀抬起,被润玉禁锢着肆意的侵犯。
可越是这样放浪形骇越是快意汹涌,所有理智都已经抛之脑后,云渺一双腿盘在润玉那精瘦而又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腰上夹紧摩挲,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少年紧绷的肌肉,不断占有她的动作,都渗透出排山倒海的侵略气息,如一张无形无色的网,把她从头到脚地罩了个密不透风。
“喜欢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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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这个男人的报复心怎么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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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屋外传来一声欢快的女声,…………润玉闷哼一声,随即恶意的挠了一下她的脚心,云渺气得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
而正当屋内俩人暗中角力之时,屋外人的声音也不断传来。
“觅儿,慢点走,小心别摔着了。”
“嘻嘻,爹爹,我今日修为又涨了不少,还得多谢你送我的水灵珠。”
“你是我的女儿,何须言谢?这是身为父亲的本分而已。”
………………
云渺抬起一双盈盈眼眸,对着润玉柔情百媚说:“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润玉岂会不知她骤然改变的态度是因为什么,但占便宜的始终是他,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爹爹待我真好,以前我以为自己就是个无父无母的葡萄精,现在有了爹爹,我也可以对连翘她们说我也有亲人的人了。”
“是爹爹让你受委屈了,往后会加倍补偿你的。”
攀上润玉肩膀的云渺,映入眼帘的表情是一片沉寂,那隐晦黯涩的模样一下子把他的胸膛挤满,她明亮深郁的眼瞳里此时此刻只有着他的身影,这样专注的目光,足够使润玉沉沦不起。
于是润玉紧紧的抱住她,诉说自己对她早已刻骨铭心的爱意:“渺渺,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的,我保证。”
她落落笑开,吻他柔软的薄唇,眼睛酝酿柔情,鼻息化作他耳畔的春风,说:“那你证明给我看啊。”
“爹爹,我下凡历劫要多久才能回来啊?”
正当俩人缠绵悱恻之际,屋外的人再次传来说话的声音。
“人间历劫数十载,对神仙而言不过区区几十天的光阴,觅儿可是在害怕吗?”
“不是的,”锦觅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几分忧郁,“只是最近,我感觉小鱼仙官最近变得冷淡了许多,但我喜欢和小鱼仙倌呆在一起,不想和他分别太久。”
云渺在润玉耳边漫出一声嗤笑,望着润玉的瞳孔深处幽亮如仲夏夜里的萤火,“她说谎,你明明这么热情啊。”她貌似云淡风轻地调笑着,而那喉咙里冒出的压抑咕哝声,却使她的轻松自若昭显出了几分牵强。
“觅儿你…”洛霖似乎对锦觅的话惊诧了片刻,“竟对夜神如此情根深种了?”
“嗯?爹爹你在说什么啊?我喜欢小鱼仙倌而已啊。”
那真是不好意思呢,你喜欢的小鱼仙倌,他爱的人是我。
云渺不再去听屋外那对“父女”的对话,吻住润玉的唇,放纵自己沉沦在他带给她的快乐之中。
一直埋头苦干的润玉见她享受的磕上了眼帘,而屋外的水神和锦觅聊了一会儿已经离开,他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竟是撤了先前布下的结界……
咔哒——
是门被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