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家的夫人,你找我可是有办法救出我夫君?”
女子长相眉清目秀,乌黑亮丽的青丝挽起,有着黑眼圈,略显憔悴,一开口就是直入主题。
“夫人可否告诉我,近日可发生了什么事?”叶素不疾不徐的问。
闻言,女子却皱眉,看着眼前这不过十多岁的少女,眼满是质疑,“你刚刚既然说能帮我救出我夫君,现在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叶素笑笑,“小女是随安宁王爷而来,若小女都帮不到,那其他人就更难帮到您。”
女子看着叶素的目光里带着不确定,与迟疑,“此话怎讲?”
“王爷此次来西境,是有任务在身,自然是不可能来管这些,而此地将军与大人们,他们若是管,也不会到现在也还是这样。”
叶素说的有理有据,女子对叶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叹了口气,满目忧愁,“唉……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夫人不妨说与小女听听,说不定小姐真呢帮的上忙。”叶素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女子也顺势继续说了下去,“前不久,西境发生了一场战争,就在西境的将领节节败退时,王爷被派了来,平息了这场战争,消息也就被传回来京城,想必这些不需我说了。”
女子看向叶素,叶素也连忙附和,“偶有听闻。”
女子勉强笑笑,神情忧虑了起来,“可你们不知道的是,就在王爷走后不久,大夏国又来犯,抓了不少商人,还把家属一起抓了去……官府也只是做样子派了个人去谈判。”
“那夫人……您是逃出来的?”叶素问,
女子摇了摇头,“不是,那是我娘家发来书信,说父亲病了,我便去了娘家,才躲过了这一劫。”
二人再聊了几句,叶素便告辞了。
离开十二,女子把抓住叶素的广袖,满脸乞求,“姑娘,我夫君的事,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家里,还需要他撑着。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帮我的!”
叶素抽回自己的袖子,安慰道,“夫人严重了,小女既然来了这里,当然会帮你。”
女子笑笑,叶素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
夜里,晚风掠过树梢,从开着的窗户里飞进,吹起刘安逸的青丝,此时的刘安逸正在在书案上描描画画,在计划如何挖带有水银的朱砂矿。安锦在身后时不时为他换一杯热茶,研磨。
门被人敲响,传来一女声,“王爷可在?民女叶素求见。”
刘安逸撇了门一眼,不语,安锦自是知道,这是让叶素进来的意思,便走至门前,将门打开,“叶姑娘,找王爷何事?”
叶素点头打个招呼,“安锦公公。”
安锦侧身,让出条道,叶素进去后,安锦将门关上,又走到了刘安逸身后,
叶素走了进去后,将手中提着的百花糕奉给给刘安逸,“王爷,这是民女买的百花糕,还望王爷莫要嫌弃。”
刘安逸撇了一眼百花糕,淡淡开口,“放下吧。”
叶素如以前那般,放到了桌上,也不知道以前的百花糕,王爷到底吃了没有。
刘安逸继续低头,看着书案,半晌无语。
刘安逸侧头,淡漠的脸上浮起一丝不解,“有何事?”
叶素一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放至书案上,“回王爷,虽然找到了水银,却奈水银本身就带毒,故而挖取与提炼都容易中毒。”
顿了顿,叶素指着小瓷瓶道:“这是民女的祖传解毒丹,对水银之毒极其有效。”
语落,成功引起刘安逸的注意,只见刘安逸拿起那个瓷瓶,打开嗅了嗅,又交给安锦,“拿下去,交给挖水银的人。”
安锦接过,“是!”
叶素依旧未移动脚半步,刘安看向她,“你求见,只是为了给本王解毒丸?”
“回王爷,民女有件事想请王爷帮忙。”
叶素此话有出,刘安逸的眸子已经平静如水,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嗯,你说。”
“王爷,您可注意这西境大街上,有几十家店铺是关着的?”
刘安逸不语,淡漠的看着叶素,等待她接着往下说。
“民女今日拜访了某店铺的夫人,据夫人说,是在王爷回朝之后,边境来犯,抓走了商人,连同家人也一并带走。”
“本王知道。”刘安逸开口。
叶素诧异的看向他,“王爷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管?”
“这是西境的事,本王没兴趣多管。”刘安逸说的理所应当,语气也很平淡。
叶素想来也是,传言王爷性情冷淡,冷漠孤傲,也不是空穴来风。
可这件事,她叶素一定要一管到底,叶氏茶铺的人被抓走了,而此地掌柜一定知道父母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不为今日那妇人,她也不是多管闲事的,只因此事关系到父母,她必须要管。
叶素拱手,“民女请求王爷插手此事。”
刘安逸挑眉,叶素又道,“此事对王爷只是举手之劳,却能还几个家庭的安宁,还希望王爷能……”
叶素看着刘安逸,等待他的决定,要是他不答应,她便自己闯。
刘安逸垂眸,思索片刻,“既然你要管此事,那本王便许了。”
语落,唤来了侍卫,“来人,将将军请来!”
片刻,将军便着墨色便服而来,“末将参见王爷。”
刘安逸点头,示意将军起来,“将军近来可好?可有遇到难事?”
将军起来,不解王爷为何这么问,斟酌一下才道,“回王爷,最难的就是前不久边境来犯,多亏有王爷,才抵下了。能为大旭国效命,是末将心甘情愿,怎会言苦?”
将军反问,刘安逸冷笑,起身一步步走到将军身边,将军因常年征战而显的粗糙泛黑的脸上,是掩饰不了的心虚之意,强笑道,“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末将定会尽全力。”
刘安逸忽而冷笑一声,“将军为何如此紧张,本王不过是听说这西境有数十家商人被大夏国抓了去,且一去便是十数天,你们身为此地官员,却置之不理。”
刘安逸目光定定看向将军,眼眸冷厉,直摄人心底,似乎这一切谎言在他面前,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