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白袭月猛地抬头看向他,“叫什么?!”
“谁知道这次是不是…”纪付词喃喃了一句,又重复了一遍,“叫朱砂,有兴趣?”
朱砂…是…那个朱砂吗?白袭月陷入回忆中。
当年安城没被匈奴人闯入时,朱府与白府算是世交,关系厚此薄彼。
朱砂每次来府中找他,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甜甜的喊着“小袭月”,而他每每见了她便喊她“朱砂痣”,她听到他这样叫她,便总是一跺脚,然后气哼哼的喊他“白月光”。
就这么八九年的时光过去,他们也长大了,等她及笄后,父母也有意让他们成亲,不成想,匈奴人闯入,让他们被迫分离。
以往的朱砂便真的成了他眉间的朱砂痣。
自三年前一别,他从没放弃过找她,可结果都是失望。
不管这个朱砂是不是那个朱砂,他总是要去确认一眼的,“走。”
“诶诶诶,白袭月,别抱太大希望…”纪付词看着白袭月匆匆的脚步,暗叹了一声,情种。
对于白袭月的朱砂痣,他是了解的,这么多年来,只要一听到关于朱砂的消息,他总会放下一切事物,马不停蹄的赶去确认,但每次都是失望大于希望。
虽是这么想,他还是跟上了白袭月的脚步,来到了醉云居。
他们坐在二楼雅间,细细的喝着上好的茶。
他简单的打听了一下花魁朱砂,是两年半前来到了这里…
还是对的上号的,接下来就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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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儿,准备的怎么样了?”老鸦浓妆艳抹的走进来瞧了瞧她。
“妈妈,一切安好。”朱砂笑了笑,妈妈是青楼的姑娘们对老鸦的称呼。
当年她落魄的沦为乞丐,来到了京城,听到了醉云居的名号,里面的女子卖艺不卖身,她收拾了一番走进醉云居的大门,连老鸦都被她的容貌惊艳了。
她知道她的容貌会引来很多麻烦,于是将脸涂花,可哪里会接受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于是她便沦为乞丐。
由于她出色的容貌和高超的琴技,成为了醉云居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