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灿,月儿明,弱水三千南山情。
望长空,数白云,恰似莲花献明君。
(一)木亭情诗
夜色沉沉月如钩,凉风阵阵诉晚秋。勇闯王城救生母,何惜百死忘前仇。
阿史徳等三人藏于隐蔽处,一直等到了午夜到来。此时的唐营及突厥王城均是一片寂静,但也时不时会有巡逻将士出现。
“雪儿,现在应该可以入城了。”
阿史徳看了看慕容雪说道。
“好的,师兄!罗艺,你和师兄都准备好了,我这就要施展玄女诀了。”
慕容雪说完便立即在心中念起了玄女诀之咒语。
“走!”
慕容雪刚一念完,便随手一边一个分别抓住了阿史徳及罗艺的手。瞬间工夫,他们便降临到了王城叶护府庭院中。
“雪儿,这……”
阿史徳看着那熟悉的庭院,立即惊奇地看着慕容雪。
“师兄,可能……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熟悉这里吧!”
慕容雪有所迟疑地回应道。
阿史徳听慕容雪说过,她的九天玄女诀只会让自己迅速地移动到记忆中最熟悉的地方去,哪怕是远隔重洋,只要那地方仍存留着她的爱与记忆,她便能瞬间到达。
阿史徳知道慕容雪一直深爱着罗艺,他也知道慕容雪非常敬重他,有如一个妹妹敬重大哥哥般,可他不知道慕容雪对他的感情也早已超越了兄妹之情。直到此时,阿史徳才明白过来:那深藏于慕容雪记忆深处的叶护府庭院,也曾是承载着他与慕容雪之间那段甜美的过往之处。然而,他依然只是心动了一下,接着他便又回到了大哥哥的位置。
“既然回家了,那我便去找那新叶护谈谈吧!你们俩先去那小木亭中等着。”
阿史徳说完后便立即转身离去了。
“师兄……”
慕容雪和罗艺同时都看向阿史徳。
“我最熟悉这里,你们俩别到处乱走,以免惊扰了府中护卫。我去去就回,不用担心我!”
阿史徳头也不回地说道。
看着阿史徳离去的身影,慕容雪心中略显担忧起来,她随即又看了看罗艺,便只好带着他去那附近的木亭处等着。
那是叶护府中唯一一处新建的亭子,是在慕容雪失踪后,阿史徳专门派人新建的木亭,它几乎是将青峰山上那棵大榕树下的石亭重新搬到了这里。
看着那熟悉的构造及雕刻,慕容雪的眼睛便有所湿润了起来。一旁的罗艺虽无法言语,但他对这一切也是了然于心。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日日思君不见君,惟对明月诉。
在那月光的照射下,那隽秀的文字显现眼前。虽说这份深情的告白来得有些迟缓了,但它此刻依然是如此的动人心扉。
罗艺看了看亭柱上阿史徳所写下的那几句情诗后,转过头来对着慕容雪憨憨一笑。此时的慕容雪早已是泪流满面了。
(二)夜问叶护
就在慕容雪和罗艺在那木亭处等候时,阿史徳已经悄悄闯入了叶护阿木齐的房间内。此时的阿木齐正在酣然大睡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照射进叶护房中,阿史徳进去后径直走上床前拍打着阿木齐的双脸。
“谁……谁!你是谁?”
阿木齐顿时惊醒过来,他惊恐地看着阿史徳问道。
“别害怕!我不会要你命的,但你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
阿史徳随即点住了阿木齐的穴位让他一时无法动弹了。
“大……大侠请问,只要我知晓的一定如实奉告!”
阿木齐知来者功夫了得,为了活命他便答应下来。
“叶护大人,她哥舒氏现被关押于何处?”
阿史徳直接问道。
“这……这……恐怕在下也不得而知!那哥舒氏是可汗钦点的重点关押对象,她被关于何处除了可汗,恐怕没人知晓!”
阿木齐略显紧张地回答道。
“甚?你真的不知道?除了可汗,还有没有其他人可能知道的?”
阿史徳冷眼而视道。
“有,有!那可汗心腹哈萨尔可能知道。”
阿木齐紧接着回道。
“哪里才能找到哈萨尔?”
阿史徳继续问道。
“哈萨尔此时应该是在军营休息,他现在不仅仅是可汗的侍卫长,更还是守城主帅。为了便于指挥,哈萨尔一直都住在军营里。”
阿木齐如数回答道。
“好!天亮后,你的穴位会自动恢复正常,今晚就当我没来过,你若胆敢胡言乱语,我便要了你的小命!”
阿史徳冷酷地说道,随后,他便悄然离去了。
“雪儿,师弟,我已经打探好了,咱们还得去趟军营。”
阿史徳迅速地来到了那小木亭处,一见到慕容雪和罗艺便开口说道。
“师兄,好!我们这便一同去那军营。”
慕容雪擦拭了下眼角后立即回应道。
“雪儿……你……”
阿史徳说着便转过头看了看那亭柱上的字,他似乎有所明白过来。
“走!”
阿史徳随即一声令下道。
“师兄……”
慕容雪紧随阿史徳身后欲言又止道。
“都过去了,你别放心上!我现在只想救回母亲,然后陪着母亲终老草原!”
阿史徳依然头也不回的说道。
慕容雪听此不由得阵阵心痛,但她不想被罗艺和阿史徳看出来,所以,她便假装平静地回应道:“好的!我和罗艺一起祝福你!”
此时的罗艺虽无法言语,但他心中已是满满地愧疚与自责。他先是被迫舍弃了自己的初心有负师姐;之后,他也想成全大师兄与师姐的情缘;可最后,大师兄却又因为他而自杀……这一切犹如千斤巨石般压在他心中,无法言语,无法诉说。
(三)夜闯军营
紧接着,阿史徳等三人继续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军营。正当他们朝那主帅营房走近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谁?”
哈萨尔听到动静后立即坐起来,随手握紧了枕头旁的佩剑。
“哈萨尔,好久不见!”
说时迟那时快,阿史徳随即施展出移形换位大法来,直接来到了哈萨尔跟前,并就势点中了其穴位,令他一时无法动弹了。片刻后,慕容雪和罗艺也跟了进来。
“是你!”
哈萨尔保持着那坐姿,一脸惊奇地看着阿史徳。
“哈萨尔,我娘亲现在何处?”
阿史徳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
“这……我……我不知道!”
哈萨尔犹豫着回道。
“不知?哼!你与可汗一起干的好事还少吗?我父亲的死是不是你们下的毒手?”
阿史徳立即将旧事提了出来。
“这……这……我只是奉命行事,其他一概不知!”
哈萨尔依然嘴硬地回答道。
“哈萨尔,知不知你自己心中非常清楚!对于我父亲的死,我可以不再追究,但你今晚必须得告知我有关我母亲的确切下落!否则,新仇旧恨一起算!大不了我再化身成魔将这王城变成人间炼狱!”
阿史徳语气冷峻地说道。
哈萨尔是亲眼目睹过阿史徳化身成魔的,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他依然是铭记于心。
“你……你真的只是来救哥舒氏的?”
哈萨尔有所怀疑地看着阿史徳问道。
“若不是感应到了我母亲有性命之忧,我阿史徳断然不会夜闯王城!我若是为寻仇而来,你还有开口的机会吗?我可以直接杀了你,再去问可汗!再不济我也可以化身成魔,大不了玉石俱焚!”
阿史徳再次如实地回应道。
“好!我告诉你,哥舒氏就关在可汗宫殿下的地牢中。”
哈萨尔随即回答道。
“宫殿地牢中?为何我未曾听说过?你是不是在骗我?”
阿史徳眼露寒光地看着哈萨尔追问道。
此时,慕容雪和罗艺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
“阿史徳,我若骗你又有何益?我哈萨尔虽忠诚于可汗,但我也有自己的亲人,我想让他们都好好活着!既然你只想救回哥舒氏,那我又何必将你逼入绝境?一旦你化身为魔,王城就不复存在!我哈萨尔死了倒无所谓,可我的妻儿,他们得好好活下去!那宫殿地牢只有可汗与我知晓,你肯定未曾听说过。你若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去,只要你答应我救走哥舒氏后再也不会回来!”
哈萨尔满脸真诚地回应道。
“好!我答应你!倘若你敢欺骗我,那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阿史徳依然有所保留地看着哈萨尔冷冷地说道。
夜,愈加宁静了,在那秋风的吹拂下,阿史徳等四人正悄悄地向那可汗宫殿的方向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