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短情长话旧事,夜半惊梦盼重逢。
凉风有信护花去,云想衣裳月想容。
(一)书房训女
芳心易起竟难收,最是疯癫痴情人。
南宫雁虽知凭借其父亲那强大的关系网找出罗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她未曾料到的是罗艺的身份却是那般的独特。
这日,南宫雁再次闯入了她父亲的书房。
“爹!你不是说帮女儿找出那罗艺的呢?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南宫雁上前便是去夺她父亲手中的书。
“放肆!你是大家闺秀,怎可以如此不知羞耻?”
南宫博随即打了一下女儿刚伸过来的手,有些生气地喝止道。
“爹!自古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今年都快二十了,难道就不能有心上人么?再说了,爹爹可是答应过女儿一定会找出那罗艺来的,怎可以出尔反尔?”
南宫雁摸了摸自己手背立即反驳道。
“你!你!你是想气死爹吗?孽缘,孽缘!”南宫博顿时非常气恼起来。
“爹,什么孽缘?爹,你在说什么?爹,你是不是找到那罗艺了?爹!爹!”
南宫雁立即会意过来,然后连珠炮式地追问起来。
“行了,行了!你跟那罗艺是不可能的!他……他早已有家室了,而且他还是新封的郡王殿下。你……我们南宫家高攀不起!爹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吧!”
南宫博边说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不!不!爹爹一定是在故意骗女儿!即使他有家室了又如何?我大不了……”
不等南宫雁说完,南宫博一巴掌打了过去。
“痴儿,你胡说什么?我南宫家在这长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会养出你这么个不知羞耻满口胡言的傻闺女!此事到此为止,今后休再提及。”
南宫博恼羞成怒地说道。
“爹!爹!”
南宫雁顿时跪下去哀求了起来。
“别求了,爹不会答应的。还有,那太尉家来提亲了,我打算准了这门亲事。今后不准你再踏出家门半步!”
南宫博语气坚定地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爹!爹!爹!”
南宫雁知道父亲的脾气,别看他平时非常疼爱她,可在是非及家族利益面前他是一点都不会含糊的。所以,南宫雁不仅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更可怕的是她无形中竟成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二)相互算计
南宫家族是长安城中名气比较大的一个家族,虽说该家族没有出什么王侯将相,但其关系网却是十分庞大,上至太子及秦王,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是在长安城中走动的人物多少都会听说过南宫博的名号。
南宫博为人豪爽,处世圆通,再加上他殷实丰厚的家底,他在长安城中的名声也是不胫而走。
有了财力,再加上名气,与南宫博走动的人物也便多了起来,其中当朝太尉侯君集更是主动去与南宫家走近。
虽说侯君集已是位居太尉,但他在长安城中的话语权还不及南宫博来得实在。自古太尉属三公之列,掌管兵权之实,可到了唐朝,该职位已经形同虚设了,多属于虚衔而无任何实权。鉴于此,侯君集才想着去结交名气日盛的南宫博。因为他想通过南宫博去暗中结识太子李建成。
侯君集本来就是秦王李世民的部下,他完全是可以胜任兵部尚书之职的,可被太子李建成所阻拦了。为了不让秦王脸上不好看,太子通过明升暗降的手段将侯君集推上了太尉的高位。对此,侯君集也是心生郁闷。但郁闷归郁闷,他还是想拥有实权,而不是这个虚职。如此,他便想到了迂回之策来,通过结交南宫博来打通太子这条暗道。
虽说这个太尉没有实权,但毕竟还是属于“三公之列”。因此,侯君集的儿子侯勇便仗着老爹的声势在那长安城中放浪形骸,到处沾花拈草。那日若非罗艺出手,南宫雁就要惨遭其毒手了。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罗艺虽及时救下了南宫雁,但又无形中将她推入了火坑。
那日,罗艺救下南宫雁后便自行离去了。他回去后,无意中又将此事告知了前来探视的太子李建成。
“甚?太尉之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天子脚下,岂无王法?幸好有罗兄及时出手相救!”
李建成听完罗艺的讲述后拍了拍罗艺的肩膀称赞道。
“太子殿下,今日倒是有我罗艺出手,不知今后还会不会有他人出手?这般的浪荡子弟,恐怕要祸害不少姑娘!”
罗艺拱手回应道。
“对,对!罗兄所言极是!本太子这就回去参奏他侯君集纵子行凶之罪,定要将此等恶徒绳之以法,还百姓以太平。告辞!”
太子说完便拱手道别了。
本来李建成对于侯君集是有所不满的,因为他是秦王府的人。所以,罗艺的无心提及让太子李建成瞬间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算计于侯君集的机会。
(三)太尉进家
很快,太子一纸状书将侯君集告上了殿前。面对着儿子的胡作非为所带来的恶果,他侯君集是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秦王出面再次保下了他。
然而,侯君集虽感念秦王之恩德,但他心里也是相当明白的:秦王能保他一时,但保不了他一世。因此,他便更加坚定了要去暗结太子之念想。
“既然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想强抢那南宫姑娘,那干脆将错就错,直接将那姑娘娶进我侯府。一来有个人替我管束他,也好过他整日胡作非为;二来我与他南宫博结为亲家后,说起话来也方便许多。好!就这么办。”
侯君集盘心中算好后,便径直去南宫家了。
“南宫兄,多日未见,侯某特来叨扰。”
侯君集见到南宫博后客气地说道。
“哪里哪里!承蒙太尉大人高看,驾临寒舍,小民求之不得!”
南宫博恭敬地回应道。
“哈哈!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前几日我那孽子曾于街头相中了贵府千金,以至于连日来茶不思饭不想,人也憔悴许多。作为父亲,我思前想后,今日冒昧替子前来探一探南宫兄之心意。若南宫兄不嫌弃我侯府,我想替子提亲。”
侯君集直接言明道。
“岂敢,岂敢!多谢太尉大人垂爱!小女打小便个性要强,这提亲之事可否先容小女考虑几日?实不相瞒,小女还在为那日之事闹心。此时若提亲,只怕我那刚烈的女儿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来。实在是抱歉了!”
南宫博露着笑脸道歉道。
“哈哈!无妨,无妨!婚姻大事是该好好商量商量。不过,自古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望南宫费心!侯某改日再来叨扰!告辞!”
侯君集一脸笑意地说完后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侯君集离去的背影,南宫博心中便是五味杂陈了。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尽管他南宫家的关系网很强大,但他的身份依然只是个平民百姓,他无论如何都不好去得罪高官贵戚的,更何况他侯君集也还是秦王的人。所以,在不知侯君集的真实用意的情况下,他确实不好直接拒绝侯君集的结亲之举。然而,把闺女嫁给一个风流浪子,那无异于将她往火坑中推,这也是南宫博于心不忍的。
就在南宫博左右为难之际,南宫雁的痴情苗头又让他非常气恼了。与其让女儿为一个早已有家室的罗艺疯癫,倒不如将她嫁给侯府,至少他南宫博还会有用到侯君集的时候,且他们两家都在长安,照顾起来也方便。而那罗艺本来就无心于他女儿,且更还是个外地郡王,即使可能,他这个宝贝女儿等于是白养了。这般一盘算,南宫博便狠下心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