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疼疼疼……”
“你轻点儿……”
“老子腰都快被你弄断了……”
深邃黝黑的书房中,伸手不见五指,几滴已经干化已久的血液独自暗暗地印上墙板.这屋里——早已没有了人类的踪影,只剩下几只寥寥嗜鬼背过封得死死的窗帘,青於色的尖下巴四处诡异地摇晃着,褴褛的修长黑袍下是几双一开一合的张牙舞爪,绿莹莹的脸光袒露出肮脏的口腔深处,到处嗜血的獠牙……
“我说你tm的会不会上药啊!”见希特许久都没有上好药,耐不住性子地吐槽起来.他见身后的希特毫无反应,于是皱了皱眉头,厌恶地转过身去就像抢走药膏.“别动.”希特轻轻划过言斌腰间的盆骨,指尖一希暗术,言斌腰上的疼痛感便渐渐消失地无影无踪.言斌猛地一挑眉,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瞳,忍不住发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随后,又怪异地四处转了几身,走近镂空雕花的古铜镜前一照,就连脸上的伤口也痊愈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希特微微一挑单眉,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摆弄起修长的指骨,侧着头凝视着.“月亮出来了.”他抬起眼眸,瞳孔中全是深不见底的暗黑因素,或许,只要你靠近仔细观察,还会发现墨黑的眸子里还混着一丝丝的猩红,月圆之日,倒是消匿了不少.“月圆之日,是我们希特家族的先王忌日.”言斌一旁懒散地转了转脖子,醒了醒神,随即而又感到一丝诧异,于是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祭拜他呢?”希特无奈摇头,用手腕撑起沉重的脑袋,并且轻轻的敲打着太阳穴.“吸血鬼本性冰冷,血统高贵,不好集体.先王也是如此,忌日之时,一个人待着就好.”
“这好什么好,好歹他也是你们的先王,忌日什么的重要之事难道不应该庄严肃穆吗?”言斌心中有些不快,是够冷血的,想起刚刚希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嗯,的确是让人难忘的日子.”言斌游离的眼神不经意间恰好定格在了希特微微翘起的嘴角,邪恶幽魅.而这句似乎又话中有话,值得一番思量……他咽了一口口水,攀着沙发的前沿,身子微微前侧,摸了摸纤细瘦弱的腰身,“刚才让你给我擦个药需要这么长时间吗?”言斌心想,tm的一个男人这么墨迹.“你出门没带脑子吗?我用的分明不是药膏.”希特暗自白了他一眼,眼神还是空洞的聚集在自己的手中.言斌不知道怎的,竟有些心虚,声音自带颤抖:“那…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终于,希特收回了呆滞的目光,将余光停留在言斌血迹未干的脖子上,“喂,你…你可别再想打歪主意啊…”言斌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扣起了散落两旁的领扣.
希特嘴角微微一抽,摆了摆手,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八月十五,魆月正圆.只要吸血鬼中的一员来到人类世界,施展暗术还是有一定的限制的,恶意伤人最为忌惮.所以,只有在魆月正圆的时节才能使用暗术.”言斌听罢,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于是将整个头颅都伸出窗外,仔细的凝着它望了一会儿.不久便抄起胳膊走回了客厅,语气不善:“骗人好玩儿吗?”“不怎么样.”没想到希特就这样不假思索地回答了言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我……!!”希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指了指自己,又扬起下巴点点言斌,道:“种族不同,当然看到的东西就会有所差异.”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废话.”言斌气鼓鼓地骂了一句,却突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喂……喂喂,你干什么?!眼见着希特的上身就要被脱的精光,自己也不合适去劝阻,于是干脆背过头去,双手熟练的糊上了双眼.“都是男人,还害羞吗.”希特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便要向言斌的方向走来.“等…等会儿,你没听过,那什么"男男授受不亲吗?!"”一惊之下,言斌把自己平常少用的话语引用在了这其中.言斌理所应当地摇摇脑袋,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还真没听过.”话音未落,便直直地逼近言斌,把他困在了墙角.望着愈来愈近的脸庞,言斌的心中一凉,啊啊啊,我珍贵的节操啊啊.啊啥呸呸呸,tm的老子纯洁着呢……
“滚啊……”言斌用尽全身的力气推搡着希特,尽力想从他的身边仓皇逃走.无奈希特的力气远远大过于他的力气.倒不全是因为身高问题,言斌虽说长得高,但打小以来,身子骨便弱的很,时不时地生病发烧,是块当病秧子的料.“你不是已经吸过一次了吗?tm为什么还要…”不经意间,言斌的耳脖子悄然镀上了一片粉红,大有向锁骨延伸的趋势.“不够,还要.”希特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平日里冷气逼人的语气突然变得撒娇而又带有不可推卸的命令口气.引得言斌的心思一团乱麻……言斌深吸了一口气,淡定淡定啊.“你tm的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要吸血就不追究了,你脱衣服干嘛啊!”言斌“不忍心”目睹这自认为辣死眼睛的一幕,干脆利落地又别过了半边脸.无一例外,又给希特给扳了回来,“这样才舒服.”说完,便不自觉的撩起言斌的衣衫一角,伸进温暖的肌肤摩擦起来.嘴上的动作也不忘实施,但不同上一次的是,上唇的目的并不是张开獠牙尽情嗜血,而是缓缓的俯下身,吻住了言斌的那片温滑的朱唇……
长夜绵绵,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