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夜色,一行人顺利离开了南宜都城上阳。
“歇歇吧,明天再赶路。”南宫玚提议道。
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确实应该休息休息,南宫玚带的那些人还好,多年行军打仗,这点儿苦还是吃的下的,许漫寒和晴儿彩儿就不太好了,尤其是彩儿,苦着一张脸,快哭出来了。
况且南宫玚开口,他们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在南宫玚的带领下,一行人在“泉阳客栈”歇下。那客栈极大,外观典雅朴素,瞧去,只觉大气有余,富丽不足,来住的,应该大多是平头百姓,而非勋贵。
“掌柜,还有大客房吗?”林奕上前询问,照旧在掌柜桌前敲了三下。看这动作便知,这家客栈,也是南宫玚安插在南宜的暗桩。
那掌柜面色不变,抬头问道:“有,客官要几间?”
“三间吧。”
“客官拿好钥匙。”
许漫寒满月晴儿彩儿一间,南宫玚自己一间,林奕和一众侍卫挤一间。
分好客房,一行人上二楼去找各自今晚的休憇之处。
“林奕,其实,你可以多要一间的。”南宫玚道。
“陛——,公子,属下几人,挤得下,再说,也比较方便……”林奕压低声音道,看了一眼四周,那句话终是不敢说完。
“难为你了。”南宫玚拍拍他的肩,道。
“好了,天色已晚,且去休息吧。”南宫玚又道。
“那个……哥,我有个问题。”许漫寒终是踌躇着开了口。
“什么问题?”南宫玚看向她。
“我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南宜是不是已经对城邑下手了?”许漫寒压低声音,语气中是可辨的惊慌。
“等有机会慢慢说与你听,现在呢,先去睡觉,好不好?”南宫玚笑的一脸暖意。
这是不让她多想?事情究竟严重到了什么地步,这些事她本不该关心,但日后怕是得长时间待在承邑,她自当为承邑的安危出分力。
“还愣着啊?快去睡吧。”见许漫寒不动,南宫玚又开口催促道。
多年为臣,察言观色学的很是不错,许漫寒经事不多,担忧写了一脸,南宫玚没道理看不出来。
“哦。”许漫寒应了一声,转身回了房。
见她走了,南宫玚也没有多作停留,也回了房。
掩上门,南宫玚独自叹气。
当年蒲柳城集市上,扬鞭策马,多明媚一个小姑娘啊,可惜啊,世事弄人。
那一年,他和他父亲入大楚求亲,刚在京城驿站落脚,他父亲想起了大楚盛产的云锦,让他去布行买几块儿。
他正在付钱,旁边的鱼摊出了事儿。
一伙人结伙滋事,非要说那鱼贩昨天卖了坏掉的鱼给他们,那摊贩不认,说他们手里拿的鱼不是他家的,看那摊贩的样子,不似作假,人群中也有百姓为他辩解,说从未在这鱼贩这儿买过坏掉的鱼。
那伙人态度却更强横,直言道:“你们看,里面儿坏成什么样了?证据都在这儿了,他是没卖过你们坏掉的鱼,可卖我的鱼确实是坏掉的。”
他虽不忿,可他只是承邑的皇子,没资格插手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