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两天,江颂和范丞丞谁也没退一步,都憋着一股气。两人就算在校园遇上,也是谁也不理谁,就差脸朝天上看了。
江颂太过分了!他这算什么,以权谋私!
江颂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因为愤怒脸异常的红了几分。
林蔓之就是,就是!
林蔓之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两位祖宗闹别扭,她也不好多加妄断,只能稍稍搭个腔。林蔓之盘算得很清楚,这火不能烧在她身上,不然到时候她可灭不了。
就在刚才,江颂因为仪容问题,被负责检查的学生干部范丞丞给扣了班级分。
江颂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手捶到桌子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江颂你说吧,我平时也带着手链的呀,也没见他扣分,这回不明摆着欺负人嘛!
张欣然什么?!
张欣然学校严禁戴首饰,这是老规矩了,你的意思是……范丞丞学长之前对你搞特殊?
张欣然凑过头来,一脸惊奇,八卦的小火苗蹭蹭上涨。
江颂……
江颂好像,是这样的吧。
江颂认命地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羞愧难当,随即抱住了头。
张欣然像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望向江颂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难以置信,不禁用手指戳了几下她的头。
张欣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呀,还真是不知足。
林蔓之你还是与他和好吧,这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江颂这我知道呀,可我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啊……
江颂两手支着下巴,叹了口气,有点沮丧,悠悠地说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这天,放学铃刚响,早早收拾好书包的同学就冲出了教室,像是跟谁比拼似的,没过一会班里就少了大半的人。
每当这时,江颂就会对此感到深深的疑惑以及敬佩,平时那些说自己体弱多病的人都哪儿去了!看这架势随便拎谁出去都是竞跑的种子选手。
林蔓之还不走呀?
林蔓之的家就住在学校附近,上下学基本都是步行,这会儿也准备回家了。
江颂马上了,你路上小心点啊。
告别了林蔓之,江颂慢吞吞地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校门。经过她多番的权衡,还是决定主动让个台阶,与范丞丞和好。
司机在校门候着,江颂走近,向四周望了望又看了下车里,却始终没看到范丞丞的身影。
司机颂颂啊,上车吧。
江颂点了点头,上了车后,还是将疑惑问了出来。
江颂李伯,那个,范丞丞还没出来吗?
司机噢,他说今天不用我接送,可能是有事先走了。嗯?他还没跟你说吗?
江颂没。
难道他生气了连和她一起坐车都不愿意了吗?
江颂摇了摇头,心头闷闷地盯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眼睛顿时酸酸胀胀的。不管是人还是风景,都不要只盯着一处看,这是她老早就明白的道理,却总是犯这样的毛病。
江颂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还是有不争气的泪珠跌落在指尖上。
一滴又一滴,怎么就收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