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躺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刚才,她说了些什么来着?
我只记得她询问了我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然后我也没有隐瞒的将一切告诉了她。
然后......
嘶
再往下想去,大脑一片空白,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此刻不应该是已经离开这里了吗?为什么现在会安逸的躺在沙发上?
为什么,心里充满了迷茫与不安的感觉。
还有一丝愉悦。
我离开沙发,扫视着房间。
除了我以外,似乎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存在。
难不成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吗?难道说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不,这太荒谬了,与她对话过的记忆清楚的存在我的脑中,我可以确定,她是如同房间里的灯光一样真实存在的。
没错,我的确是在被灯光照射着,它耀眼的光芒驱散了这个房间的黑暗。
我试着触摸自己的额头,却摸到了十分粗糙的东西。
没错,这一次真实存在着。
我又看向阳台的方向。
雨似乎已经停了,听她说,明天好像是雨天来着。
我向着玄关的方向走去,然后站在玄关的位置,仔细的扫视着这个房间。
左手边就是厨房,正前方右手边则是我一直待着的客厅。
单人与双人的沙发组成一个直角,在那个双人座沙发的正前方摆放着一个十分普通的电视,在电视的右侧放着一台冰箱,刚才我吃的蛋糕就是从那台和我差不多高的冰箱里取出来的。
而我的正前方,应该就是起居室之类的吧?
怎么说呢,这才是真正的住处吧。
我的那个只有床与厕所的房间,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看着这个房间,我又想起了她那落寞的表情。
果然,在那个只能容纳我一个人的房间里,我是无法体会她心情的吧。
在这种空荡荡的房间里生活,她会感到孤独吗?
孤独?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致死的病。”
明明没有过这种经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看向阳台的方向,然后慢慢的朝着阳台走过去。
胸口突然涌上了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我打开阳台的门,吸了两口外面潮湿的空气。
湿润的空气伴随着凉凉的夜风,夜没有那么静,我把胳膊枕在栏杆上,看着街道的灯光与人影。
尚未体验过炉火温暖的人,是不会知晓被灼烧的伤痛,而被火炭烫伤过的孩子,看到明亮的东西就会感到害怕。
害怕明亮东西的孩子总有一天会害怕黑暗,然后在黑暗之中,明亮的东西就显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我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围栏,往楼下的巷子看去。
“所谓孤独,是至死方休的病。”
她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并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因为我并没有体会到过那种感觉。
但是,我却清楚的记得她当时的表情。
我想在太阳大爆炸之前我都不会忘记她那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