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一位浪漫的法国人。
早餐时被摆放整齐在餐桌上且印着碎花的桌布,作画后要将自己的署名偷偷的设计一番然后藏在画中的某个角落从而增加美感,下午茶时间托盘上精美小巧的茶具中却泡着带着一点甜腻的牛奶,上边经常飘着一两片柠檬。
这些都能看出他作为法兰西人矛盾的精致。
我被他娇纵惯了,做事风格没有被法兰西的精致影响一分,反而对身边的一切越发挑剔起来。
父亲对所有的女人都很浪漫,他身边的情人也在不停的更换。
其中我最喜欢Fancy,这个名字很符合她。
复杂的,华贵的,精致的,花俏的。
当我跟她念叨着我挑剔的毛病时,这个美艳的女人正在往自己的脸上拍着各种水。她一挑眉,对我说:
“梅乐芙,你才16呢,别担心。你有挑剔的资本。”
她又拆开一包面膜往脸上贴。
“瞧瞧你,天赐的美貌,活像是从哪幅西欧油画里爬出来的。你是娇艳的红玫瑰,没有谁会拒绝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我对爱情的概念始终停留在父亲和情人们浪漫的调情。
不久,父亲和Fancy分手了。临走前Fancy送给我一瓶小小的香水。
她知道我对香水情有独钟,我喜爱各式各样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