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
徐佩折侧着身半依在贵妃榻上,眸含春水似清波流盼。不知想些什么,心情却是极好的。
她今日身着一件浅色罗裙,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
“今日份菩提可是酸了些,且去换了。”
徐佩放下手中菩提对着身边的贴身宫女红月淡淡说到
“是。”
红月规规矩矩的行了宫礼,去御膳房又讨了一份。
“淑仪娘娘,比起这跨季节的菩提,桃子可是更配您。”
“嗯?”
徐佩眯了眯眸子,上下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宫女
徐佩端起一杯茶水,也不饮,只是端着瞧瞧,“哪宫的?”
“回娘娘话,奴婢是赵婕妤宫里的。这是赵婕妤送来带药的鲫鱼汤。”
宫女将带来的鲫鱼汤双手奉上,徐佩倒也不理,只是淡淡说了句:“妹妹有心了。”
晾了宫女片刻才让人端走倒掉。
“娘娘与我家娘娘自幼便一同长大,想必定能知晓我家娘娘的深意。”宫女微微一欠身行了个宫礼。
当日酉时宫中给赵婕妤传出消息,徐淑仪因为喝了赵婕妤送的鲫鱼汤,腹泻不止脉搏微弱。
【瑶华宫—西殿】
赵莞苏望着贵妃塌上本该生龙活虎跟她调笑打闹现在却奄奄一息的徐佩呼吸一窒。
徐佩脸色苍白,原本一双明亮总是充满骄傲的眸子此时有些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惊惧,嘴唇被她咬得发白。她呆滞的望着赵莞苏,薄唇轻启无声的说着什么。
红月跪坐在地上,低声求饶。脸上布满泪珠,磕磕跘跘的说着话。
“婕妤…饶命…婕妤饶命!奴…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怎么回事,主子并未喝过汤…”
望着红月赵婕妤只觉怒火中烧,顾不得几分体面却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赵莞苏面色凝重:“此事不得惊动皇上和贵妃。去宫外请大夫过来瞧瞧。”
“回婕妤的话,大夫来过了,此病…症状奇特,暂无法子诊治。”
红月迟疑片刻将大夫的话复述了一遍。
赵莞苏突然瞧向身边前去送汤的婢女,目光带着几分考究和急切。
“可有法子?”
那名婢女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回娘娘的话,奴婢未有对策。”
赵莞苏眯了眯眸子,金粉步摇发出叮当的声响,让安静的宫殿多了分紧张。赵莞苏眼里的威胁丝毫不加掩饰,对宫女淡淡说道:“父亲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婢女故作惊恐的样子,双手呈于身前侧身到赵莞苏身旁,低眉敛容的说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家乡倒有个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