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城外，郊区，一个老乞丐被小孩抢走了全部的粮食，半个馒头。

   他蜷缩在地上，想起过往，想起年少；夫子说劝君须惜少年时，那是很远的事了。不知过了多久，他面前出现了一双鞋，细锦苏绣，纤尘不染。老乞丐抬起头，那人笑的温文尔雅；老乞丐想起从前，那时他的朋友几乎都是这样笑的。

  “老人家。”那人扶起他，老乞丐受宠若惊，就大着胆子小心的说；“给口吃的吧，爷。”

  那人笑的越发灿烂，却有些像凝固在了脸上似的，莫名的可怖；“我给你吃的，你给我什么？”

 “我若是有就给你了。”老乞丐咳嗽着说，余光打量着那个人，那个人看不出来不高兴；兴许下顿饭有着落咯。

   “你还记得你半月前许的愿吗？”那人轻声说，半月前？老乞丐陷入沉思，瞳孔骤然紧缩。

    半月前皇帝微服私访，他被赶出城外。那时下着大雨他站在雨里求那些士兵，头磕在地上混着泥水，那时他就想；“我要是有钱该多好。”

  “可我现在又不想有钱了。”老乞丐看着那人；“我老了，有钱也没命享。”

  那人微微一笑；“我可以给你年轻，不过你要拿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

  “一根头发只值一个馒头，一条腿值家财万贯，寿命嘛……我要你的功德，你所有的功德换三十年寿命和万贯家财。”

 老乞丐低头思索；“没有功德会怎么样？”

 “你不是修道之人，功德对你来说其实也没什么用。”那人轻笑；“怎么，怕我骗你？”

 “若是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我离开，你继续过你的日子，当然，你不会记得我。”那人说，他弹弹衣角准备要走，老乞丐说；“我愿意。”

  那人脚步一顿；“可想好了？”

  老乞丐坚定道；“想好了。”

………

林查走到门口，   拿起那令牌对守卫说；“你们家小姐回来了，她让我来通报。”

   守卫将令牌检查一番；“令牌没问题，但我们大小姐上午就该回来了，这其他人又那去了？”

  “你们家小姐叽叽歪歪的耽搁了，至于其他人嘛……”林查说到这特意停顿了一下，像卖个关子似的，守卫靠过头来，她小声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也不知道。”

  “切。”守卫冷哼一声

  “赶紧的开门，你们家小姐今天可只啃了个黄瓜。耽误了你家小姐回府，小心领罚。”

  守卫叹了口气，无奈的开了门，小声嘀咕道；“小姐买的丫头这是什么货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