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玥继而转眼，看到的是一片阴影。
“怎么是你呀，得得得，算我没长眼。”何思玥敲着脑袋盯着他，陪笑道。
陈晔霖笑的满脸揶揄。
“你想去干吗？”何思玥挑了挑头发，在这冷清的晚风中流露出某种东西。
两人趴在栏杆，面色微红，也许是这晚风在作怪。
“今天是平安夜。”陈晔霖一反往常，抢先开口。
“所以呢？”何思玥把头抬向他，手背过去。
“这是你的果。”陈晔霖从校服裤兜里翻出一个铅球大小的苹果，红得像她的脸，纯净而清秀。
“嘻嘻嘻。”何思玥没接过果。
然后像变戏法似的，从胸前校服的内口袋取出一个红蛇果，撩人的鲜艳。
“喏，这是你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何思玥的指拖着果，白净和艳红相应和。
陈晔霖在这晚风中迷失，到底哪个是钱，哪个是货。
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
“我想看你吃。”一向很沉稳的陈晔霖竟然说出这么露骨的话，极是难得。
“去操场吧。”
“你不怕冷？”陈晔霖看着她的背影，真是好看。
“难不成你怕？”何思玥说完便立刻走下台阶。
两人坐在七人制足球场的中圈，幸而此时晚自习刚下课，囤积在足球场的人挺多，若是再晚些，人少，就会被刚下班的校长当情侣抓个正着。
何思玥微微启唇，纤指捏着果，果皮和嘴唇一个色，贝齿印在亮黄色的果肉上。
陈晔霖看了看红蛇果，笑笑，忍不住旁边那目灼灼的光，咬了一口。
虽说陈晔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苹果的味道，甜中带涩，放久了又发酶，变得紫黑。
但此时的味道，感觉胜过了一切所有他从前吃过的苹果。
“味道怎么样，好吃不，我买的是日本货，就这一小个花了我58块。”何思玥捧着心头叫疼。
“你不会才买这么一个吧，别人你不送？”
“太贵了唉，我就买了三个，够我吃几天了。”何思玥眯眯眼，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自己的那叫什么货啊，才两块钱，看看自己什么用心，和她比起来就是不一样啊。陈晔霖心里愧疚，看着她手上的果极是寒酸凄冷。
“诶，到底味道怎么样，我自己都没吃。”何思玥靠近他，死死盯着。
“不错，不错。”陈晔霖自我安慰，平安夜嘛，她觉得平安，感到温暖就行，“我的怎么样？”
“很好吃呀，像加了很多糖的奶茶，虽然甜到发腻，却是平常得不到的满足。”
“额，你觉得好就行。”
“对了，你还送了谁？”陈晔霖吃完苹果，想起。
“夏倾颜和子逸姐。”何思玥掐着果核，鼓起腮帮嚼着最后一口。
他，是唯一的男生。
不知何时你是我的唯一，而我，也不小心被你当成唯一。
希望这辈子，你一直是我的唯一，我也不会调皮，认认真真当好你的唯一。
答应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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