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玥君听到了一声钟响,要开始了吗。他顾不得宁祀,只是一拂袖,强忍着不适感使出全身气力快步走去。那布在元焐身旁的圆柱上的符文已经有些开始发红,悉悉索索,如同股股电流般,直袭去元焐的身上。
元焐顿时便觉的身上各处都似是要被撕裂似的。
好疼..好疼..好疼。
无人救他。
更多的符文亮了起来,这些符文各不相同,密密麻麻遍布四方。元焐强撑着抬起头望去..这是五行符箓,再加上这顶部雷符,这是准备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打碎他的三魂,永封他的七魄..早就受了三道雷遣,只怕是撑不了几时了。
他不甘心!
玥君只是跌撞着像前走去,口中又呕出口鲜血,没了灵力,这极地的严寒正在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不行,他不可以在这个地方倒下去。
“快!快拦住他!”
宁祀看着那跌撞奔去的玥君,急忙喊着那些个侍卫拦住玥君。
各台的侍卫们听令,皆都上前想要阻拦玥君的去路。忽地,一掌极强的内力直袭而去,一众侍卫皆被打了出去。
只见一身着锦缎白衣的女子手持三羽轻扇,腰间挂着玉瓶,三千秀发被鹤形仙冠挽起,眉间上挑,丹凤双眸。足下踏着片絮薄云。
“神君..是神君。”
那些被一掌打退的侍卫看清楚来者时皆都纷纷后退,退到了一旁。
宁祀看到这番场景,又看到那跌撞着上前的玥君,顿时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急忙上前想去阻拦。却又被颦裕一掌打回原地。
“颦裕!你还不快放我过去!”
宁祀近似咬牙切齿般看着前面颦裕说道,颦裕只是俯身靠在那片薄云之上,好一番悠闲模样。随后她又侧身看了看那跌撞不止的玥君才悠悠开口道:
“宁祀,你怎得这般不懂规矩,拦着他们师徒相聚作甚。啊,还有我可比你大整整九万岁,你叫我声祖宗都不为过,小孩子乖一点,才惹人喜。”
宁祀听着颦裕这极其不着调的言语,怒火直烧,灵力聚于掌心使得全力一掌朝着颦裕击去。既然言语不得用,那便只得出手了。
“颦裕神君,那只有得罪了。”
颦裕只是冷哼声,柳叶尖眉微微上挑,刹那间,雪雾起。宁祀只觉眼前一切都模糊了。瞬息,待宁祀反应过来时他竟被颦裕一足压制在地,身上疼痛无比。
“得罪?你不配。”
颦裕半俯下身对着宁祀说出了这么句话后,只是叹了口气,启唇轻声道:
“玥君现在就是一具凡人之躯,这极地的严寒早就把他的五脏六腑都侵蚀了,即使你拦住了他,不过三日,就会严寒侵体暴毙而亡。”
“你到以后或许会悟到,死亡于玥君而言,就是一种解脱一种成全,他不用在背负这救世重任。”
“他乏了,便成全他罢。”
...
元焐只觉眼前模糊不轻,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撕裂,各路筋脉也涨的要炸。意识愈发模糊,口中不停喃喃道着:
“好疼..师尊我好疼。”
玥君用尽了最后一些气力走入阵内,瞬间他有些自己要被撕碎的错觉,一道电流直接将玥君击倒在地,他只是慢慢的向前挪着,鲜血染红了他那雪白的衣袍。终于,玥君抱住了元焐,紧紧的抱住,他不想再放手了。
如坠入深海般,四周就这么的静了下来,身体被一点一点的分解,意识丧失。玥君只是紧紧的抱住元焐。就这样罢,永不分离。
——
此爱抵死缠绵,此恨绵延无期。
生生世世,爱恨纠缠,永不分离,即使是魂飞魄散。
此爱可撼山河,山河永立,此爱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