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弘历怒气未消,对着来人吼了一句。
“已经抓到了给娴妃娘娘配制安胎药的一个太医,那个太医说是自己不当心,弄错了药,才与安胎药里的一味药材相配,导致这样的功效。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也交代了是自己不当心,领了药之后便直接叫人熬好送来了翊坤宫,并未请皇后娘娘过目。”
“说得倒是有理有据。”弘历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琅嬅,“你一早便注定了此事,与你无关吧。 ”
此时江与斌已经从殿内出来,回禀道,“皇上,微臣已经为娴妃娘娘施了针,只是…只是胎儿已经难保,微臣为娘娘熬好了汤药,此刻惢心服侍娘娘喝下。”
弘历皱了皱眉头,“朕知道了。”
“微臣有一事,须告知皇上。”江与斌正了正神色,“娴妃娘娘不幸喝下断子汤药,绝非如此简单。太医院的确有做事马虎不当心的太医,但阴差阳错,怎偏偏成了此功效。且宫里的太医院的药材都是由人细细检查过后才进了太医院的,绝不会有这样的药物,就算是有,此物也绝不会与安胎药成分放在相近之处,以致那太医错加了此种药物在安胎药里。”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不知此事,更是无心要害娴妃啊,是臣妾身边的素练不够检查细致,都怪那太医做事马虎,才使得出了这等子事儿。”
弘历吩咐江与斌进了殿里守着如懿的情况,转头看向琅嬅,“嫔妃遇喜,自会有太医院的太医亲自照弗送安胎药来,皇后怎这般心急亲自派人去送安胎药。”
“皇上,臣妾想着 ,这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且皇上对娴妃重视,臣妾,也不敢不重视啊。”
“你倒是会为自己辩解。”弘历冷冷地说了一句,看向琅嬅的眼神里充斥着恨意,“你可知,这也是朕的孩子,如今虽如此多的证据都指向此事与你无关。但你的心思,别以为朕不知道。”
“那臣妾倒想问一问皇上,皇上可有几分在意过臣妾,在意过臣妾与皇上的孩子。永琏是臣妾唯一的儿子,他更是皇上的嫡子,臣妾的孩子病逝,皇上却与她人寻欢作乐,将永琏的死抛之脑后,皇上可曾记得,臣妾的苦楚啊。如今娴妃有孕,她的孩子没了,皇上就要把所有的责任归咎到臣妾身上吗?”
“朕看皇后你是疯了!永琏薨逝是因体弱多病,又加之当时春日里花粉害了永琏,与他人何干,永琏没了,你以为朕不痛心吗?”
“是皇上的本心吗?还是皇上认为,本就有比臣妾更合适的人!臣妾倒想与皇上说一说,自从娴妃进宫以来,皇上整个人都因为她而为情乱智,惹得合宫不宁,若非娴妃狐媚勾引,怎会如此!”
“放肆!”弘历狠狠地打在琅嬅的脸上,愤怒的声音让众人不寒而栗,众人忙磕头在地,“皇上息怒啊。”
琅嬅被这一巴掌打的还未缓过神来,弘历又接着说道,“朕看你是疯了!是,朕宠爱娴妃,所以你便对她有所不满,你身为中宫皇后,不以身作则,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于她,可那是朕的孩子,你怎么如此心狠。你做下的事,别以为朕不知道。”
琅嬅怔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弘历吩咐道,“来人!中宫失德,皇后病重,将皇后送回长春宫静养,无事不得出长春宫半步,等待朕的旨意。皇后身边的素练,打折一条腿,重新送回去服侍皇后吧,至于那个做事不当心的太医,杖毙。你们都给朕记着,做事一定得仔细,如若像今日一般,就别怪朕不客气。”
说完转过头看了琅嬅一眼,“皇后好生歇息吧,也想想自己错在何处。”
琅嬅心如死灰的看了他一眼,后面的人上前要把她带回长春宫,弘历凑近了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怎么样,就算如懿再也不会有孩子了,你,也休想得到我的一点真心。”那语气冰冷地似万千的利剑直直插入琅嬅的心,她苦笑了一下,闭了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下来,随即便被人带回长春宫。
等到人离去,素练对那太医说,“算你识时局,懂得考虑你家人的安危。你的家人的性命,在皇后娘娘手里,如若你不懂规矩,他们的性命,可是难保啊。”随即便被带出慎刑司送回了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