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拿着杯子的手瞬间停住,丞相府小少爷听到她的声音后便立即回头。
“呦,你们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你们可真是演了出好戏。竟不知不觉地就偷走了我的玉佩。识相的话你们就快点把玉佩交出来,我就放你们一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不交,我就马上让我爹来治你们的罪!”他有些激动道。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虽然我平时也挺看不惯这丞相府的作风的,但这云公子就这么公然偷了人家的东西,也是有负这盛名啊!”
“是啊,枉我刚刚还认为他是个真真的大好人,没想到也会干这么个偷鸡摸狗之事。”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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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陌几乎是难以用被察觉的速度皱了皱眉,开口道:“口说无凭,敢问在座可有谁看到我还有我身边这位女子偷了他这玉佩?”
众人摇摇头。
那赵小少爷看到众人这反应,瞬间激动的吼道:“不可能,一定是他们!就是他们偷了我的玉佩!他不是大名鼎鼎的云公子吗?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一个玉佩还不简单吗?”
“呵,”花陌冷笑道,“就凭你一张嘴就能断定我偷你东西了?你既然都说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偷玉佩,既然这样,为何我不拿了玉佩就远走高飞,还偏偏要回到这鸳鸯楼自投罗网呢?”
众人见花陌就这么坦坦荡荡的站在那儿,一点儿也没有半分偷东西被人发现后心虚的样子,又觉着她说的有理。但又看赵小少爷也这么信誓旦旦的样子,众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似是也觉得花陌说的有理,那赵小少爷说话的声音倒是小了不少:“谁,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玩什么花样••••••”
花陌闻言脸上的笑更加冷冽:“哦?玩花样。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想到了,这该不会就是你丞相府小少爷自己演的一出好戏吧,反正也无人看到我和这位女子偷了你的玉佩。该不会••••••”
花陌故意没说下去,只见周围人眼神迅速瞟到那赵小少爷身上,带着满满的愤恨。
“果然,我就说这像云公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去做这种下三滥的事,肯定是这丞相府赵小少爷故意藏起了这玉佩,来诬陷云公子的吧!”
“就是,指不定这玉佩是他哪天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今天他来的时候我就没看到他腰间戴了玉佩,这定是随便找了个缘由让人来替自己受罚。”
“啧啧,没想到他平时嚣张跋扈,横行霸道也就算了,不就是有个做丞相爹嘛。没想到他还栽赃陷害,真是有辱丞相府门风啊!”
“可不是嘛,这云公子今儿个也是真真的不幸,正巧让他遇上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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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少爷听到他们这么议论立马就急了,朝着人群大吼:“不——你们别听他的,我今天早上出府还带着的,我的玉佩就是他拿的!”说罢便扬起手指着花陌,:“一定久是你偷的,你还过来诬陷我,我要让你尝尝诬陷我的滋味!”说完便抡起拳头向花陌打去。
周围众人皆是一声惊呼,都微微替花陌捏一把汗。
只见那拳头离花陌越来越近,眼看着这拳头就要打到花陌脸上了,突然一只手制住了这只拳头。众人皆松一口气,好险,就仅仅这么一寸的距离,这拳头就要落在云公子脸上了。待众人再看仔细些时,发现,这制住拳头的手,不正就是云公子吗?周围围观的人眼里皆是赞叹。
花陌手抓着拳头,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就在众人愣神间,花陌的手抓着拳头向左扭去,瞬间便把这握着拳头的手背到赵小公子后背上。花陌神情又一丝错愕,但也仅仅一瞬之间,便恢复到了原先的笑容。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妄想对我动手动脚,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伤不了我。”
“你——你给我等着!我叫我爹来治你的罪!”说完他便气呼呼的走了,也没有再提这玉佩之事。
众人看恶霸走了。便也就一哄而散了。
“我们走。”花陌对流画说道。
这次她们没有用轻功,而是直接走回了红阁。只是这一路上,流画异常沉默,花陌也没有去打扰他,只这么静静地带着她往红阁的方向走去。
【红阁】
云伯老早就等在了门口,见花陌回来,立马笑着迎上去。
“公子,你可回来了。”说完便看向跟在花陌身后的女子,“这位是••••••”
“哦,这是流画,来找我帮忙的。”
云伯闻言有些惊讶,但到底是红阁的人,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随即恭敬地笑着对流画说道:“老夫不才,姑娘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眼流画。既然是云公子带过来的人,便也是我们的客人,有什么问题,你尽管吩咐。”
流画对云伯回了个礼貌的笑容,微微拱手行礼:“民女流画,见过云伯,以后还请多多关照。”说罢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
云伯立马也拱手还礼道:“不敢当不敢当,姑娘折煞老夫了。”
说着便引流画和花陌进了红阁后苑。一路上流画还是沉默不语,待她和花陌进了后苑,花陌对着云伯摆摆手,示意让他先退下,云伯意会,福了福身就走了。花陌终于是先开口道。
“这里是红阁后苑,我在这周围都布下了阵法,想说什么便说吧,你也看到了吧,那丞相府小少爷手臂上的印记。”
流画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原先以为他不过是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顶替那个胎死腹中的真正的小公子。但不曾想过他和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似乎并不清楚自己手上有印记这回事。”
“看来这印记就是你当年见到的日轮花印记。只是这赵小公子确是有些奇怪。”说着就拉着流画向房中走去,“赶快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去丞相府先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