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倒台,曾经收买的人也都不再作乱。
朱飞鸿迅速的查出了收了好处作乱的百姓,进行处罚。对于那些说书先生、书店老板并没有过多追究,但是要求他们当面给牧清浅道歉,并且澄清。
至于所谓的宫女太监,只不过也是被收买的罢了。
那天大多数仆从都随着皇帝追皇后去了,哪里来的这么多宫女太监亲眼目睹牧清浅和卫藏鸦的初遇。
百姓们知道了以后,不禁哗然。
原本牧清浅的形象就有所改善,这样一来百姓们也都相信了。
有那么几个不和谐的声音,也都掀不起什么风浪。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这幕后之人怎就这么狠毒,要毁了妇人家的清誉!”
“是啊是啊,幸好真相大白了,不然皇子妃可要多委屈嘞!”
“记得前不久那个……那个王家的女儿,原本以为皇子妃是那一路货色,真是!”
……
“浅浅,近日有时间,我们不如去杏山一游?”卫京墨说道。
【好啊!】牧清浅摸了摸头上的发卡。她一直想要上杏山看看,但是风波不断,这件事一直没有提上日程。
卫京墨显然不是一时起兴,牧清浅穿戴整齐出门时,马车早就准备好了。
杏山,是距离京都较近的山峦之一。它没什么特点,唯一的突出点就是面积够大,除此之外便无。
谁也不知道杏山为什么叫杏山,它并没有种植大面积的杏树。或许在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里,杏山曾经有过一个美丽的故事,后来也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马车行驶不知多久,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深林当中。面前就是山坡。
山上有一条小径,弯弯绕绕不知通往哪里。
“浅浅,慢点。”卫京墨下了马车,扶着牧清浅。
阳光透过树叶细密的缝隙落到泥土上,可以听到沙沙的响声,还有鸟虫的名叫。青草的香气萦绕在鼻间,让人觉得哪怕这里没有想要的答案也不虚此行。
一行人在小径上慢悠悠的走着,忽然看到前面一颗古木后,露出的一片衣角。
古木的树叶沙沙作响。
“谁?”
树后的人站了起来,转过身。上挑的眼角,眼中没有一丝惊讶,“你们也来了啊。”
是皇后。
“皇后娘娘为何独自在这里乘凉?可是与下人走散了?”卫京墨问。
他没有把皇后称作母后,皇后也没有介意,“无事,本宫就是想要独自来这里走走。”
她拍了拍并不华丽且没有一丝灰尘的衣裙,自然地挽住牧清浅的手,“本宫可能与你们同行?”
卫京墨看向牧清浅,牧清浅点了点头。
“是儿臣的荣幸。”
个鬼。
卫京墨郁闷的看着与牧清浅十分亲近的皇后,忽然无比后悔为何刚才没有把这个老女人送走。
“这附近的山我都逛过了,就剩下一个杏山,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缘分?”皇后连“本宫”都不用了,两个人就好像亲密无间的闺蜜。
牧清浅笑了笑。皇后对自由很是向往,即使不能离开皇宫,也要出宫到这些地方游玩。
到了正午,卫京墨提出休息一番。拿出准备好的饭盒递给了牧清浅,歉意的看着皇后,“抱歉皇后娘娘,我们准备的饭菜可能不太够……”
暗一闻言,瞬间把准备拿给皇后的饭盒藏了起来。
皇后笑了笑,拒绝了牧清浅一起吃的好意,提出在周边转转。
溪水边,皇后白嫩的脚丫拍打着水面,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而卫京墨在她的身后。
溪水清澈,可以看到河底被冲刷的光滑的石头。阳光给溪水披上斑斓的衣裳,溪水承载着阳光哼着欢快的曲调。
“娘娘叫我来做什么?”
“没什么。”皇后双手捧起溪水,“只是想叫你来而已。”
溪水在皇后的手心变得平静,映出天边的云彩。
过了许久,皇后忽然出声,“你看本宫手里的水。”
卫京墨仔细看,没有发觉什么。
“有些人,你以为你把它保护的很好,但是在你不知道、它也不出声的情况下,它却在一点一点流失。”
皇后把手抬得高一点,卫京墨看到,原来他以为并没有变化的一捧清水,正在不知不觉的从皇后双手的交叠处流失。
“然而,”皇后把手握紧,“你越想留住它,它跑得越快。”
皇后再摊开手,手里只剩下一些水渍,“只留下一点痕迹不断提醒你它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
卫京墨不明白皇后在说什么,兴许是她自己的事情吧。但是这番话的确让他不禁沉思,想要问问皇后是不是想要向他表达什么。
“清浅是个很坚强的孩子。”皇后忽然一甩手,把手上的水滴甩干净,“但是她有时候太坚强,太固执,不忍心让别人知道她的苦楚。你可需注意着点。她很敏感、很脆弱的。”
又说牧清浅坚强,又说牧清浅脆弱,卫京墨却懂得了皇后的意思。
“是,儿臣知晓。”
回到牧清浅身边,她也刚好休息足了。
“我们继续走吧!”卫京墨伸出手,温柔的说。
牧清浅点了点头,牵住了那只温暖的手。
杏花,代表着少女的心动、娇羞。一片绿茵绒绒,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树木,在皇后的眼里,却盛开着漫山遍野的杏花。
杏花间,少女牵着轮椅上的男人的手,悠悠走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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