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背着昏迷的某人从山上下来,回到桃花小筑已经是半夜了。白朝把他扶到床上躺下,虽然之前已经给他服过九转回魂丹了,但是他身上的伤口还是要清理一下的。于是,白朝替他解下了衣物,取来热水,毛巾,替他擦拭伤口,包扎好。又从柜子里取出一身干净的男子衣着给他穿上。
第二日清晨,蓝曦臣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头顶上不再是灰色的石头,而是白色的床幔,仿若自己身处在云深不知处的寒室一般,苦涩一笑,以为自己去了,复而有闭上了眼睛。
厨房内,白朝掀开锅盖,用勺子搅动着已经煮沸的白粥,盛了一碗放在托盘上,端了上去。
白朝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将托盘轻置在案几上。白朝看着床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睛,似是还在昏迷中。白朝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给他把脉,一刻功夫,白朝眉头越发紧锁,拿开手看着他小声道。
白朝(白昭)不应该啊,按照时辰,现在应该醒了呀。
依旧闭着眼睛的蓝涣以为自己依然还在那洞中,多日未曾饮水吃饭,身心皆受创伤,对于白朝的话也是听不清的,还以为是洞中那位怨女在说话。
蓝涣·曦臣你要杀,便杀吧。
白朝自是听得见蓝涣的声音,复而又伸手给他把脉。却不曾想,自己刚一触碰到他,他就往回收。
蓝涣·曦臣(闭眼)你又想做什么?
白朝无奈扶额。
白朝(白昭)这位公子,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儿究竟是何处?
蓝涣听到白朝的话,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位长相颇为柔美的男子正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所嗅之气也不再是血气,而是一股桃花香。
蓝涣在白朝的帮助下坐起身来,倚靠在床板上。白朝拿起装有白粥的瓷碗,舀出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送到蓝涣面前。
白朝(白昭)吃吧。
蓝涣·曦臣不用劳烦公子,我自己可以的。
白朝(白昭)你确定?
白朝看着蓝涣包裹着白布条的身体,蓝涣也随着白朝的视线看着自己的身体,好嘛,整个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木乃伊啊!
白朝(白昭)还是我喂你吧。
蓝涣在白朝的喂食下渐渐恢复了一些体力。
蓝涣·曦臣不知公子姓名?可否告知在下?
白朝(白昭)我姓白,单名一个昭字。你呢,又是何人?
蓝涣·曦臣在下姑苏蓝氏蓝涣,表字曦臣。
白朝拿起搁置在案几上的剑与萧向蓝涣询问道。
白朝(白昭)嗯。这一萧一剑是你的?
蓝涣·曦臣正是在下的灵器。
白朝(白昭)敢问公子,这两件灵器您是从何处得来?
蓝涣·曦臣这两件皆是我父亲赠予我的。
白朝(白昭)你父亲?
蓝涣·曦臣是啊,我下面有一胞弟,他的佩剑避尘和灵器忘机琴也是父亲赠予的。
白朝(白昭)避尘?避世之尘。
蓝涣·曦臣你,认识它们?
白朝(白昭)曾听家中长辈说起过。
蓝曦臣看着屋内的布置,干净整洁。目光扫了一眼镜子,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刚一看到镜中的自己,立马抬起手抚向自己的额头。
蓝涣·曦臣我的抹额呢?
白朝(白昭)抹额?
白朝(白昭)你说的是,你戴在头上,缠绕在发间的那根细布条?
蓝涣·曦臣正是。
白朝(白昭)我见它有些脏了,又有血迹。就拿去和你的衣服一起洗了,正挂在外面绳子上吹呢。
蓝涣·曦臣你亲手拿下来的?
白朝(白昭)(点头)嗯。
白朝(白昭)看你的样子如此惊慌,那个抹额很特殊吗?
蓝涣·曦臣抹额乃重要之物,非父母妻儿不能触碰。
白朝一听“非父母妻儿不可触碰”,顿时就不好了。她只是下凡照看浩许,可没想把自己搭进去啊!白朝看着蓝涣赶紧解释道。
白朝(白昭)对,对不起。我不知那个抹额对你如此重要,我……
蓝涣·曦臣无碍的,不知者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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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朝是女子,在凡间时,在自己身上施了法术,在他人眼中自己是男子。
后面的文中,十六年前用白昭,十六年后用白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