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叶二人一个照片双双毙命,其余人等吓得倒退数步,谁也不敢再出手。欧阳小佩手指伤仍未愈,自知出手也讨不了便宜,带人逃离又觉得没有面子,一时间进退两难。
“阿弥陀佛。”清明大师缓步走来。
“众位,宝藏已搬运一空,何苦为一座空庙宇丢了性命,我劝各位还是回去吧,别把命丢在这里,不值!”
小佩等人听了此言面面相觑,有点不信,但又不敢再出手,于是就坡下驴,一挥手带着众人下山离去。
“泮云,我们也该走了。”清明大师回头看了看庙宇佛堂,想想十三年来青灯古佛的日子,叹息一声,一步三回头地与司马泮云结伴下了伏牛山。
司马泮云思乡心切,与清明大师日夜兼程,不几日就到了距大都不远的明州郡,一进明州地界,路上行人多了起来,开始路上只是三五一群,到后来成群结队,多到近百人一起。看模样神色凄惶,衣衫不整,男女老少,推车背携似逃难一般。
“怎么回事?”司马泮云暗暗嘀咕。
“喂,这位老人家,你们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呀?”司马泮云向一位老者拱手问道。
老者抬起头打量了司马泮云一通,眼神里掠过一丝恐慌,没回话,低下头只管赶路。
“老人家、老人家。”司马泮云见他没说话,又喊了两声。
老者装作听不见低头急行,旁边一个年轻人跳了出来,用手指着司马泮云大声道:“你要干嘛?赶尽杀绝吗?你要的东西不是都给你们了吗?你们就是土……”
那年轻人一张黑脸涨得通红,正说到紧要处旁边那老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咣咣”给了他两巴掌,口中骂道:“你要死了,就你有嘴是不是?”
年轻人挨了骂,仍然不服,狠狠的瞪了司马泮云一眼,背老者拉扯着走了。
司马泮云一头雾水,正待追上去,清明大师点手唤住了他:“泮云,这事有点蹊跷,你别急,等晚点儿再说。”
两人装作休息落在了众人后面,待他们走的远了,才偷偷的跟了上来。
又走了几里路,天就黑了,那伙人找了个小山坳来避风,捡来树枝生起火来,几十人围着火堆取暖,有人拿出干粮大嚼,嚼几口喝上点冷水。
司马泮云隐身在一棵树上,隐约听到他们谈话中提到了“打仗”、“扰民”的字眼,难道是孟、黄二州逃过来的难民?
许是奔走了一天,都累了,众人铺上了铺盖,开始睡觉,不多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司马泮云轻轻一纵,从树上落到篝火旁边,眼睛三瞄两瞄就看到了白天那个年轻人,来到面前伸手抓去,飞身而去,众人竟然无一发觉。
来到山坳背面,火堆旁清明大师已等在了那里。司马泮云放下年轻人,解开了他的穴道,那年轻人清醒过来后见是司马泮云登时破口大骂:“好你个贼人,抢人粮食牲口,还不许别人说三道四,你有种杀了我,你爷爷就不怕你!”
司马泮云拍手笑道:“有种!我就喜欢你这样的。骂吧,让你骂个痛快。”
黑脸年轻人怔住了,他以为司马泮云会打他骂他,甚至杀了他。没想到还会这样嘻嘻哈哈的。
清明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你说他抢你粮食牲口,你仔细看看真的是他吗?”
“你们几千几万人我怎能一一认得。”
“几千几万人?”清明大师:“难道是……”
年轻人怒喝道:“你们别装了,你们占了孟州,说什么仁义之师,不骚扰百姓,如今抢了百姓的东西还不让人说,逼着我们逃亡,路上还监视我们,谁乱说话杀谁,我二哥就是骂了你们被杀的,有本事你也杀了我。”
清明大师叹息一声:“泮云,你听懂了吗?”
司马泮云嗯了一声。
“好了,送他回去,替我向乡亲们道个歉。”
司马泮云应了一声,提了年轻人如飞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