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小佩手上缠着厚厚白布,血还是渗了出来,白布染成了红色。小佩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房间里另外还有三人,也跟小佩一样的表情。
鹰皇在屋里走来走去,走到小佩面前时突然出手抓住了小佩的断手,狠狠得用力一握。
小佩没叫,不敢叫,黄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
“十三个人,竟然挡不住一个人一把刀,你说,你们平时的本事哪儿去了?太平五老,听佛上人,这就是你们找来的武林高手,都是废物!”鹰皇说完一抖手甩开了小佩,小佩咬着牙蹲在了地上,另外三人也是吓得瑟瑟发抖。
“擒龙十三部到此全军覆没,更可恨的是七君子竟然杀了我二叔!眼下北部孟、黄两州同时做乱,我觉得此事跟仁帝旧部脱不了干系。所以眼下要全力断了伏牛山的宝藏外流之路,这样就是断了叛军的粮草。小佩,”鹰皇说着转身看着欧阳小佩,“这一战要你来做统领,你需要什么尽管说,事成我赏你荣华富贵,事不成……”
鹰皇说着举手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小佩连连点头,口中称是。
鹰皇又转向另外三人,道:“你们三人查查丁谷雨的下落,我估计他还在大都,姓沈的中了听佛上人的毒箭,跑不远的。”
三人齐声答应起身离去,鹰皇待三人走远,拍了拍小佩肩膀道:“刚才那样对你是给他们做个样子看看,你的伤还疼吗?等下我让人给你送去最好的金创药,小佩呀!你身为擒龙部的领头人,千万要给我挣气呀!”
小佩感激得快要哭了:“谢鹰皇关心,属下自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鹰皇摆了摆手,小佩退了出去。
飞云涧,地势险恶,两旁高山,一江横断山道,如去伏牛山此处是必经之路。
欧阳小佩一行人已在江边吹了一个多时辰的冷风,天气不似前几天冷了,流水冲破了薄冰,过河也成了问题,几十丈的河,又是冷天自然不能游过去。
小佩沿着河岸来回走着,身上的白衣被风吹得烈烈声响。手上包扎已经取掉了,丁谷雨一刀削去了他的三个手指,时隔数日仍然觉得疼,但在江湖上混,在刀头上舔血,这点伤又算什么。
“对岸有条船。”有人大声叫道。小佩看向对岸,果然对岸有一条船向这边划来。有人脱下外衣向船夫挥舞大喊,风太大,喊声被风吹散了。江面浪也很大,船夫还是艰难的向这边划着。
过了好久,船离岸边还有几丈远的时候突然停了,船夫用惊慌的眼神看着这帮携刀带剑的英雄。
“船老大,麻烦你把我们渡过去,过河钱少不了你的。”小佩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晃了几下。
船夫看起来四十几岁,一脸的沧桑。本来很害怕的,此刻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睛亮了,低头哈腰道:“大爷,小的愿意摆各位大爷过去,只是……”
小佩以为他嫌自己给的太少,又拿出了一锭:“这下可以吗?”
“可以、可以。”船夫连连点头,完了又有点为难道:“只是我这船小,风浪又大,大爷十几个人可能要分成两拨了。”
“好。”小佩一挥手:“靠岸吧,白夜,洪同生,张廷晚。你们几个人等一会儿。朱云军,叶平欢,金方志,你、你、你跟我来。”
一行八人跳上了船,船夫用力一撑船离开了岸。船身一个摇晃,小佩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上,两眼发直望着茫茫江水,嘴里不停的嘀咕着:“他娘的,我就怕水……”
同行的有个大胡子壮汉哈哈大笑:“欧阳统领原来是个旱鸭子呀!哈哈哈……”
此时船已快至江心,船夫插嘴道:“看来这位大爷是精通水性了?”
大胡子一脸得意:“那是,如果不是江水凉,我直接就游过去了,还坐什么船……”
大胡子越说越得意,站在船梢手舞足蹈,突然船身一晃,大胡子“噗通”一声跌进了水里。
众人大惊,齐声叫喊,就连小佩都睁开了眼:“怎么了?”
船夫嘻嘻笑道:“这位大爷可能是想游着过去。”
大胡子从水中伸出头来,喊道:“快救…救…我,我…不会…游泳……”
有个人大笑道:“你不是说能游着过去吗?”嘴上说着伸手欲拿起船上的竹竿去救大胡子,手刚抓住竹竿,船夫也伸手抓住了竹竿,用力一抖:“你也下去吧。”那人飞起老高,“噗通”一声也落入了水中。
船夫哈哈大笑,丢掉竹竿,手握船桨跳上了船头。
小佩几人如梦方醒,上当了。小佩脸色惨白,指着船夫颤声道:“你是白龙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