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团御始军训练场。
“下星期我们就要去封印之地获取灵武了,真期待。”蒋若邻欣喜的说。
“不要高兴太早,所说封印之地的魔灵都很难对付,每次都得郑军长带队。”蓝弦锦冷淡的说。
“你们知不知道苏诺去哪了?”安临易问道。
“和哪个排行榜第76的男人走了。”蓝弦锦说。
“她和那人做什么去了?”安临易追问道。
“问这么多干嘛,难不成喜欢上人家了?”
“去去去,早知道不问你了。”安临易头也不回的走了。
“咦,曹扬好像也不见了。”蒋若邻说。
“去找她哥曹炎了。”蓝弦锦说。
“你昨啥都知道?”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夏桎一个人倚在墙壁,闭眼养神。
“黑瞳小哥。”蓝弦锦叫他。
“我有名字,我叫夏桎。”夏桎仍闭着眼。
“墙刚拿龙香油刷完,你别靠了。”蓝弦锦好心提醒道。
“怎么不早说!”夏桎猛得离开墙壁,“我回宿舍换下衣服,队长一会点帮我请个假。”
“好的。”蓝弦锦幸灾乐祸的笑着说。夏桎没有理会她,也离开了。
“就剩我们俩了。”蒋若邻说。
“哈,二队第一次训练迟到4人,弦锦你可真够毒的。”
“兵不厌诈。”
顾青涛从远处走来,对她俩说道:“你们好。”
“队长好。”蒋若邻说。
“你们误会了,我是二队原本的队员。“顾青涛解释道。
“你们队怎么才你一个人?”蒋若邻不假思索的问道。
“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中牺牲了。”顾青清低下头说道。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蒋若邻说。
红河之战和火龙虫之战?”蓝弦锦问出这两个诸神监定义的官方战役名称。
“嗯……”
“他们死的有价值,没有白白牺牲。”
“大概吧,说真的,我觉得他们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那个人是不是队长?”蒋若邻望着远处的一个矮个子说道,“走路都那么有气势,一定是他啦,长得好帅了,就是矮了点。”
“是的,他叫任海鑫。”顾青涛说。
“龙胆任家的少爷啊,全人类首富啊。”蒋若邻犯起了花痴。
“你从哪找的这怪词?”蓝弦锦吐槽她。
任海鑫脸色阴沉的走到她们面前,问:“其他人呢?”
“报告队长,他们都有事,走了。”蒋若邻积极的回答。
“那接下来我说的,请转告给他们。”任海鑫咳嗽了一声,“既然决定加入御始军,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现在的形势飘忽不定,我们随时可能要进入战斗,对抗的不只是鱼怪,还有人,要做好杀人的备,身旁的人时常会死,谁也一样,要做好失去亲友的准备。以上三准备,是我作为你们的队长告诫你们的唯一一件事,下午到这里集合,人要到齐,检测你们的灵式。还有,我其实是不想带你们这些新兵的,但军令难违,只好接受,就是这样,我说完了。”
谁也没有说话,任海鑫只身一人离去。
“他,内心很煎熬。”蓝弦锦望着任海鑫的背影说道。
“谢谢你能理解他,他也是不希望再看着自己的队员死在面前了。”顾青涛向她人道谢。
“任少他身体好像不太好。”蒋若邻说。
“是啊,他几年前就身体患病,到现在越来越严重。”
“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当兵?”蒋若邻问。
“他说‘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体现我的价值,才可以真正活一回。’当时听他说这句话的七个人,也只剩我一个了……”
“以前也没有这么重的伤亡啊,难道鱼怪更强了?”蒋若邻问道。
“……是因为,我们要开始了解这个世界了。”
轰隆!天空积起黑云,雨滴不断的击打在地面上,南方的大片土地却干裂开来,似是长期缺水,几个卫灵八门的人行走在暴雨中。
“门主怎么想的,下这么大的雨要我们去这荒地中心采土壤样本?”一个士兵抱怨道。
“门主让做什么就照做。”另一个士兵说,“不过,这里的地面怎么遇水还是干的呢?”
“是啊,奇怪。”第三个士兵蹲下来,用手抓了一把土,“完全是干的,不吸水,这是什么土?”
正在几个人说话的这段时间,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们。深蓝色的战戟显出,惊雷声响起,这几个土兵便无声的倒了下去。
“不要怪我,你们绝对不想看到那边的情景的。”人影说道。
……
任海鑫推开王鸿的病房房门,向正在翻阅林雪忧写的作战报告的王鸿走去。
“听说你醒了,我来看看。”任海鑫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抱歉,之前因为我的失手,让你被鱼怪……”王鸿愧疚的说。
“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不也拼了命的保护我吗?”任海鑫拍了拍王鸿,“你都躺了七八天了,我却生龙活虎的。”
王鸿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下神,说:“你的二队,补进了几个资质很好的新兵。”
“嗯,是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任海鑫说。
“要让他们尽快成长,就要经历战争。多让他们自己应对危难,不要抓他们太紧。”
“王鸿,我觉得,自从他们死了之后,我已经无法融入二队了。也许我该……”
“遵循你自己的想法,自己想做什么,心里明白。”
“唉……几天前我拜访了你父亲,他让你,在死之前把护臂传承给别人,不能断了祖脉,这是原话。”
“呵,他还是只在乎那些虚有的东西,如果没有这护臂,他都不会承认我是他儿子吧。”
“人放不开面子,才导致错过了许多东西。”
“我明白,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任三金,我们什么时候成了相互说教的关系了?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偶尔忘记那些烦人的事情,做回真正的自己吧。”
“从我们继承灰瞳护臂成为新任家主后,就只能戴着面具生活了,生不由己,由不得人。”
“戴着面具反而会遮挡你的视线,掩饰了自己,却不会带来好处。如果你想戴着它演一辈子戏,我也只好迎合你。任少,下星期我就可以回归部队,不必但心,封印之地我会同去。
“如果,我们只是普强人,该多好。”
平凡,也是种幸福。
能力越大……
“责任越大,你们在潋活特殊护臂之时,人生已不属于自己,你们会成为人类的希望,去完成逝者未完的事程。我们并不幸运。但,我们可以保护幸运者们,献出你们的生命,将一切不属于人世间的邪物祛除!”夏桎反复的背诵这段话,还不顾形象的大笑,“团长这番话真是让我大彻大悟,感觉之前的人生都白过了,哈哈哈。”
“你脑子进水了吗,团长说的话你敢当成儿戏?”余鹤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