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爷,我...”大奎张了张嘴,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我冷瞥了他一眼,见他当即闭口不语,压着自己的怒火,做了个深呼吸,踹了一脚旁边装死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三叔,现在有两个办法。一,继续往前
走,但可能会遇到一些难缠的东西。二,我们有这家伙,让他带着我们原路返回但路程会比原来的长一倍多。”
至少现在,还不能暴露太多。
三叔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眼底尽是疑惑,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一时有些哑声:“大侄子..."
“我有洁癖。”我抿着嘴,撒气般的吼了一句。这模样到符合我现在的身份,我又看了眼三叔,又补了一句:“很重。”
这算是解释,三叔看了我一眼便没再说话,低着头思考着我刚刚的提议。
小插曲过后,大奎立马从背包里拿出一块白布,递到我手上,道了句:“小三爷。”
我接过,到没太难为他。坐在一旁仔细的擦着手,中途闷油瓶瞥过我一眼,我没管他,心里还因为那绿汁存着火。
虽然我心善,但潘子不是啊,狠狠的修理了一遍大奎,为我解了气。
我呼了口气,扔掉白布,转头看了眼水里,那里似乎不太太平。
啧,我皱眉,赶忙从背包里拿出六个耳塞,一 一扔给他们:“这是我之前准备的用来睡觉的,怕环境吵。我看这水不简单,里面估计有不少那虫子。”
“三叔知道我听力好的,刚刚那只就叫的我难受,我怕他们的叫声会干扰人,这耳塞刚好派上用场。”
我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段话,就是趁着洞里视线昏暗他们看不清我,但语气上还是勉强符合身份。
话声刚落,洞的深处传出了怪声,明显比上一次近了很多,那声音,好像无数小鬼的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
“快带上!不能听声音!”我又喊了一声,脸上多了些焦急。
三叔他们才赶紧动作,手里立马握紧了武器。
塞了耳塞,周围的声音不再那么清晰,只见三叔他们都全副武装,我暗了暗神,嘴里呵了一声,单手将军刀甩出去,正中洞顶的黑色大虫子。
潘子离虫子的位置最近,军刀从他耳边飞过,他第一反应躲了过去并看向我。
我神色变得慌张,扬了扬头示意他看向身后。“这是什么啊,好可怕.....”
他听闻稍微站起来一点,转身把连带着大虫子的军刀取下,嘴里打了个口哨:“小三爷眼真尖。”
潘子把虫子去下扔到甲板上,只见那虫子还在颤抖着四肢。
三叔皱眉看了我一眼,便指着虫子问闷油瓶:“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
闷油瓶把那虫子翻过来,我们看到在它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得一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潘子用脚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我悄悄的拿回军刀坐在一旁看他们讨论,一个顺手将身旁的中年男人打晕,毕竟等会还要用到他,可别让人跑了。
我的动作没惊动三叔他们,中途闷油瓶抬头看了我一眼,但很快又看向那虫子。
我无所谓的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半坐在甲板上,看向一片漆黑的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