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安回家的时候,脑袋还是昏的,他只觉得酒还没醒,回了家之后,把自己埋在沙发上就直接睡了,睡着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也一点都不知道
因此,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在一个废弃工厂的员工宿舍楼里,手脚被绑住了,衣服也脏了
可是他还是没醒
等到江霄安醒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快将近下午六点了,他刚睁眼,只看见面前有一张脸,一张格外眼熟的脸
江霄安陈斯桓,又是你
陈斯桓就是当年的那个医生,那个江霄安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跟他是同类的医生,也是那个只看了江霄安一眼,就断言他很难交心的医生
就因为是同类,所以江霄安很讨厌陈斯桓,至于为什么,大概就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吧
陈斯桓的脸离江霄安很近,他笑眯眯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大概是很好看的,但是江霄安看着就觉得倒胃口,怎么看怎么难看
陈斯桓想我了吗
江霄安没理他,只把头偏到另一边去了,作出一副完全无视陈斯桓的样子
陈斯桓也不生气,用背在身后的右手把江霄安的脑袋掰回来,对上了江霄安的眼睛
在他看见江霄安眼睛里浓厚的黑色的时候,陈斯桓承认,他兴奋了起来,他想把江霄安拆吃入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了
陈斯桓的手指从江霄安的眉梢划到眼尾,再到鼻尖,嘴角,最后停在了锁骨上面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陈斯桓咬住了江霄安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但是却很明显的牙印
江霄安一抬脚,整个人连着板凳翻了过去,板凳摔得稀碎,脚踝上面的绳子也松了
江霄安一把拽掉了绳子,狠狠一脚踹在了陈斯桓的身上,再用牙齿咬掉了手腕的绳子
他一把揪住了陈斯桓的头发,拉车的陈斯桓头皮有些发麻,但他还是和江霄安嬉皮笑脸的
陈斯桓轻点,你弄疼我了
江霄安红着眼睛扇了陈斯桓一巴掌,无比嫌恶的甩开了陈斯桓,擦了擦手,准备走了
江霄安陈斯桓,你越来越恶心了
江霄安承认,他一直很讨厌陈斯桓这个人,所以当初他用尽了一切最恶劣的手段把他赶走,比如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让陈斯桓变得衣衫褴褛
陈斯桓可是,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
陈斯桓我每天都在想你
陈斯桓每天都想把你吃掉
江霄安就算不回头,都能想象到陈斯桓眼睛里赤裸的欲望
实在恶心
他没想管陈斯桓,只想赶快离开这里,所以根本没有转身,也没看见陈斯桓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手上捏着一把精致的美工刀,一步一步的慢慢的靠近他
只一瞬间,美工刀没入了江霄安的身体,陈斯桓眯着眼睛抽出了美工刀,舔舐着上面腥红的血液
陈斯桓真不愧是你的血
陈斯桓和我想的一样味道好
江霄安疼到说不出话来,他趴在地上,手指疼到抽搐,他感觉到滚烫的血液还在汩汩往外冒,腹部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浸透了
江霄安的意识越来越迷糊,他闭眼前看到的是陈斯桓眼睛里的病态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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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江霄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醒来第一眼他看到的是楚雁,是满脸胡茬,面色蜡黄憔悴的楚雁
江霄安哥
江霄安只是叫了他一声哥,他就哭了,好像这么久了,江霄安是第一次看见楚雁哭吧,没有声音,只是颤抖着一直流眼泪
楚雁你差点就死了
江霄安主动抱了楚雁,他的头靠在楚雁的肩膀,埋在他的颈窝里,怎么说,现在江霄安的心情还挺复杂的
大概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想弄死陈斯桓的心情,还有对楚雁的心疼吧
江霄安哥,我们逃吧
江霄安我不想留在这了
楚雁过几天
楚雁等过几天了,我带你走
楚雁现在,要让陈斯桓知道
楚雁什么人惹不得
楚雁和江霄安有一点不一样,江霄安和楚雁都斤斤计较,但是江霄安其实是无所谓别人怎么样对他的,而楚雁大概是丝毫忍受不了有人欺负江霄安吧
毕竟,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外人随便碰呢
江霄安哥,我想去看lay哥
楚雁张艺兴?
楚雁哇,你又跟我提张艺兴
楚雁就不怕我不高兴吗
江霄安冲他翻了个白眼,用大佬一样的坐姿,整个身子往后一躺,手还搭在楚雁的肩上
江霄安你要相信我,我最爱的只有你
江霄安可是lay哥真的很帅好吗
楚雁撇着嘴,满脸不爽,胡乱揉了一把江霄安的头,烦躁的拉开了系在衣领处的领带,直接去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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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其实是想弄死陈斯桓的,但是他现在和江霄安有关系了,这样做会影响到江霄安,所以,只好让他去局子里待会儿了
楚雁那个陈斯桓,咱们走法律程序
楚雁要替小却着想
楚雁但是不管怎么样,都要让那家伙
楚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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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霄安其实知道了一些东西,比如陈晾彻和陈斯桓,所以他给陈晾彻打了电话
江霄安陈斯桓是你哥吧
江霄安他要死了
他只说了这两句,就挂了电话
江霄安骗我干嘛呢
江霄安你骗我,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越想越觉得恶心,江霄安也去了卫生间,靠在洗手台上,一手掐掉楚雁的烟,顺便瞪了他一眼
江霄安不是答应我了
楚雁我错了
江霄安下次再抽,打死
楚雁好,让你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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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你来一套祖安问候——江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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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踹踹好像....是不是偏了?
白踹踹我居然!磕起了延安!楚雁和小师弟!
白踹踹我觉得我可以了!
白踹踹我不管了!给我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