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五刻
一群侍卫横七竖八的倒在门口,旁边还有几个空的酒坛,几个打碎的碗碟,想来是今天岐山温氏又占领了哪座监察辽,正喝酒庆祝。
侍卫醉的不省人事,有的甚至抱着酒坛倒头就睡,边睡边说着梦话。
没有侍卫看守,这无疑是南泽他们最好的机会,趁着人都睡着了,便背着昏迷不醒的南箬,悄悄的走出关着他们的偏房。
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南泽身上穿的是温家修士的炎阳烈焰袍,大大的斗篷罩着背上的南箬,刚好遮住了南泽的半张脸。
偏房没有上锁,甚至路上无人看守,白天这里站满了修士,晚上这里突然空无一人,南泽有些奇怪,但来不及细想,如果错过了今晚,那下次逃出,更是难上加难。
——————后院—————
“南辞姐姐!”南泽背着南箬来到后院,这里里偏房有一段距离,就算是侍卫醒了,也有足够的时间逃脱。
暮辞在后院已经等待多时,身上穿的也是岐山温氏的炎阳烈焰袍。
“这附近我已经打探过了,跑出前面那个镇子,便是其他家族的管辖区域了,到时候我们找个地方汇合。”
暮辞不知道从哪里牵出两匹马,对南泽说:“先上马。”
南泽背着南箬,上马自然要困难一些,暮辞便先接过南箬,让南泽先上去,再背着南箬。
“暮医师真是聪明啊。”南泽刚上马,一个声音从背后传出,是温荀,还有一堆的温家修士。
温荀前面有个小男孩,身上不少的伤,看来是被温荀严刑逼供。
“医师姐姐,对不起……”男孩的眼神里满是愧疚,伤痕累累的,正被一个温家修士押着。
暮辞见温荀带了不少人,如果现在跑出去,估计会被重新抓回去。
自己被抓回去是小,但若是南泽和南箬,以温荀的性格,恐怕会对两人不利。
暮辞来不及多想,拿起马鞭朝马屁股甩过去,马受到疼痛,向后仰,南泽紧紧抓住马绳,防止掉下去。
暮辞又甩了一鞭,那匹马立刻似弓箭一般飞奔了出去,踢倒了不少温家修士。
看着南泽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里,暮辞松了口气,现在要对付的,就是这些温家修士。
温荀奸笑了一声,拍了拍手,一群温家修士挥剑朝暮辞砍去。
暮辞用力握住鞭子的一把,朝那群温家修士挥了过去。
“啪!”鞭子甩在修士的身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啪!”又是一声,又一群温家修士倒在地上。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温荀见威胁不了暮辞,便自己出手,拔出佩剑,要朝她刺去。
千钧一发时刻,男孩突然挣脱了修士,扑过去咬住温荀手腕。
温荀没有料到这一出,手腕紧紧地缩了一下,佩剑也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快跑!”男孩大声地朝暮辞喊道,依然没有放开温荀,拖着他的腿,把他撂倒在地。
温荀的手腕已经被咬出了血,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尽管男孩的嘴巴已经酸痛不已,但依然没有松口。
暮辞见状,赶紧上马,一气呵成,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立刻如风一般飞了出去。
“滚开!”温荀重重地扇了男孩一耳光,男孩坚持不住,摔倒在地,嘴里还流着血。
“吃里扒外的东西!”
男孩已经听不清温荀的辱骂,只希望暮辞他们能顺利逃出去。
他闭上眼,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久了,温荀不会放过他的。
他没在害怕,而是在笑,笑的几乎疯狂。
他指着温荀,大声骂道:“你个畜牲!”
温荀见他已经疯疯癫癫,不愿在理会他。
指着旁边的修士说:“给我搜!”
“翻了整个仙门百家都要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