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江澄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他记得小时候,江枫眠也曾经给他带过礼物,是四只小狗,他当时特别喜欢,还给它们起了名字,后来,魏无羡来了,他只好把那四只小狗送走。虽然他还为此跟魏无羡闹了好久,但还是妥协了,最后,天天和魏无羡“混在一起”
“江澄?”魏无羡见江澄没有反应,用胳膊怼了他一下,“既然阿辞给了你,你就收下吧。”
“好……”江澄接过暮辞给他的剑穗,握在手里,随即将剑穗系在了三毒的剑柄上。
三毒本身就是暗紫色的,配上剑穗,更衬出三毒的凌厉。
“多谢。”
“不必客气,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准备的…………”江澄心里想着。
魏无羡倒是没江澄想那么多,这边已经拆开了一坛天子笑。
一股清纯的幽香溢出,暖人心房。坛中的酒清纯透彻犹如明镜。
魏无羡举起酒坛灌了一口,擦了擦嘴边流出来的酒,赞叹道,“真不愧是天子笑。”
正当三人谈论得高兴时,忽然闪出两个身材窈窕的年轻侍女,都佩着短剑。
她们往两边分开,从后面走出一个佩剑的紫衣女子来,正是虞紫鸢。
虞紫鸢肤色腻白,眉眼秀致,却有凌厉之意。唇角似勾非勾,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枚缀着紫晶石的指环。
“阿娘。”江澄最先叫道。
“虞夫人。”魏无羡放下了手中的天子笑。
“江夫人。”暮辞跟其他人的称呼不同,别人叫虞紫鸢都是“虞夫人”,而暮辞偏偏不同,一直叫的,都是“江夫人。”
虞紫鸢看了一眼暮辞,没说什么,随即将目光转向了江澄。
“江夫人,药房还有事情,先告辞了。”暮辞知道这种场面自己不适合在这里,便识相的走了。
虞紫鸢点点头,扫了江澄一眼,道:“又在疯玩?过来。”
江澄走到虞紫鸢身边,虞夫人纤细的手指捏了捏他的手臂,说道,“修为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整天疯闹,你可是要做家主的人!”
江澄低头不语,魏无羡一听,便知道虞夫人这又是拿江澄来和自己比了。
“还有你,魏婴!”
魏无羡一听,立马站了出来,虞紫鸢说道,“你看看你这一幅样子,不求上进,你自己也就罢了,还带着江澄!”
魏无羡说道,“我不求上进?整个莲花坞,最上进的,不就是我吗?”
“魏无羡,你快别说了!”江澄用胳膊怼了一下魏无羡,示意魏无羡不要在说了。
江澄转身对虞紫鸢说道,“我们不是都想窝在莲花坞里,可是现在谁也没办法出去夜猎,温家把所有的夜猎区域都划为了他们的地盘,就算我们出去了,也没有地方下手。”
“哼。”虞紫鸢冷哼一声,“只怕这次你不想出去,也得出去了。”
“什么意思?”江澄不解,虞紫鸢没再说话,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两名侍女也跟着主子一块儿走了。
暮辞来到药房,刚才碰巧听到了温家这个词,她便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那个时候暮辞跟着她爷爷一起去药园采药,那原本只是个野生的药园,没有主人,自然生长出很多药材,然而就是这么一块小地方,却被岐山温氏盯上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一名温家修士拔出佩剑,指着他们。
“我们只是来采药的。”江彦将暮辞护在身后,对那名嚣张跋扈的温家修士说道,“我只是个医师,还望放过我们。”
“采药?”温家修士看向江彦旁边的竹筐,说道,“这里是温家的地盘,谁准你们来这采药的?”
“这里不是没有主人的吗?”
“谁说这里没有主人的?”温家修士嚣张地向地上指了指,“这里,是岐山温氏的地盘,这整个柏溪山,都是温家的地盘。”
“你们!你们简直是!”江彦气到颤抖,“柏溪山,本来就是无人管理的慌山,这药园,也是野生的,怎么就变成了岐山温氏的地盘了!”
“怎么,你不服?”那名温家修士一脚踢翻了江彦的竹筐,药材撒了一地。
“这里就是岐山温氏的地盘,你在我们的地盘采药,这就是对温氏的不敬!”
“又怎么了?”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炎阳烈焰袍的人,看家徽,明显比刚才的温家修士高了几倍。
“温二公子。”温家修士一见男子过来,立刻摆出一脸谄媚的表情。
“吵什么吵!”那位被叫温二公子的人,正是温若寒的第二个儿子,岐山温氏的二公子,温晁。
“温二公子,有个人不知好歹,跑到我们岐山温氏的地盘上采药,我正教训着呢。”
“哦?”温晁一听,眯起眼睛,看向江彦,“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来我们岐山温氏的地盘。”
江彦是敢怒不敢言,谁不知道如今岐山温氏嚣张跋扈,到处强占夜猎地盘,还特别不要脸的划为自己的区域。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饶你们一命,把你们在采的药全部上交,我就放过你们。”
江彦死死地拽住手里的竹筐,他是绝对不会上交这些药材的,且不说这里面有不少稀世药材,就算是普通药材,也是他和暮辞辛辛苦苦采来的。
温晁见江彦没反应,便命人将那竹筐抢来,又在江彦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几脚。
“不知好歹!”
温晁一行人走后,暮辞上前去扶江彦。
“爷爷!”
“阿辞,爷爷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