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炼狱左护法成一看着手里的信笺,若是有人看到左护法成一露出这般表情定会给吓的不轻。
“主子,朱雀不明白。”林禾单膝下跪右手放着左胸口语气满是不解。
“呵呵。”座上的红衣男子轻笑了一声,林禾连忙认错。
“主子,是朱雀僭越了。”主子颇为厌烦别人问他事情缘由而她犯了这个大错。
“无事,成一寻了那么多年的女子是陆夫子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成一都在打听她的消息本座岂会不知?”独孤夜淡笑一声毫不在意开口。
“朱雀最近炼狱中诸事众多,也有几家势力蠢蠢欲动,你务必随时注意那些道上的风声。”
“这是属下该做的。”行了一礼后退下,屋内烛火明灭独孤夜的视线从案桌上的物件挪开,望向窗外时隐时现的月色他不禁出神。
陈年往事究竟困住了多少人?连他自己也深陷其中,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那面具被放在案桌上在烛火下闪耀着妖冶的光芒。
而后山湖前男人拆开信笺的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有了瑜儿的消息,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展开信纸他得仔细深怕遗漏了什么。
鸳鸯楼老板,凤吟原名陆瑾瑜原陆轲之女。仅仅是开头这一句他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原来瑜儿在这京中么?这些年不知她过得如何?
继续往下看去成一的呼吸滞住了,因为上面的一行字太过刺目:陆瑾瑜五岁一路逃亡至熠氏王朝,在流亡期间因为容貌被不怀好意之人觊觎而玷污,凤黎鸳鸯楼前楼主见小姑娘可怜便收养了她,教她武艺从那天起世上在无陆家女,唯有鸳鸯楼凤吟。
看到这成一手上的青筋暴起,信纸被他攥紧失去了原先的模样,他的小青梅竟然被人如此对待,这他如何能忍受,他找了小瑜儿十五年啊。
不过五岁的孩童竟经历了这般多,知道小瑜儿的下落他无疑是开心的,但是她经历的这些更令他心如刀绞。
那人究竟是何等的畜生如此丧心病狂?小瑜儿那年才五岁啊?他捧在心尖尖上护着的人儿,他寻了十五年的人竟然被那人如此对待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小瑜儿,等我。”成一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偏执的深情。
第二日炼狱中便没了成一的声影,林禾前来和主子说这件事的时候独孤夜没有半分讶异,有些事情总该有个结局。
盛京鸳鸯楼的雅间内坐着一名玄衣男子,凤吟听闻有手下的人同她传了一句:故人前来。
看到男子的面容时凤吟失态了,那面容她如何会不记得?十五年了眼前人还是同十五年前的那个少年郎一般,只可惜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天真的小姑娘了。
“成一……哥哥。”声音有些干涩,话还未说完那男子却把她抱进怀中了。
“瑜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我找了整整十五年。”他的声音发颤把小人儿抱在怀里他至今还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成一哥哥,你我都变了。”离开男子的怀抱她笑着笑着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看出男子的挣扎他开口。
“不,你依旧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小姑娘。”
“成一哥哥,恕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成一哥哥知情之一字,但又知凉薄不过人心?我害怕了。”她笑的艳丽。
“丫头,我在,是我来晚了,往后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听到这话凤吟再也忍不住哭的歇斯底里。
下人们听闻屋内传来的老板娘的哭声也不敢多问,故人重逢难免缅怀曾经伤感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