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杨杰来医院探视牛大国。他走进病房,见牛大国头部做了包扎,带个网状小帽,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正在打点滴。一个女孩正检查点滴。
杨杰:“我来探视一下牛总。”
女孩点了下头:“您好。”
杨杰:“我是杨杰。”
牛大国睁开眼睛:“我都说不让你来。我真他妈的倒霉!在酒吧一个人喝酒,遇上一伙打仗的,没躲开,脑袋上挨了一酒瓶子!玉婷,他是法院杨院长。”
周玉婷和杨杰握手:“您好。我是牛总朋友。”
杨杰笑着点下头,转对牛大国:“用不用我帮你追查凶手?”
牛大国:“算了!人都跑了!自认倒霉吧。反正也不太严重!可我也有些后怕,亏得是酒瓶子,要是砍刀,我这脑袋就得像西瓜一样开瓢儿!”
杨杰:“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以后你真得注意点。牛哥,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打开夹包取出一个信封放到床边,“我来的急,也没买什么东西。这点钱算我的一点心意。愿您早日康复。”转对周玉婷点下头,走出。
周玉婷送出门:“您慢走啊。”
“你咋不说是我老婆呢?”见周玉婷回屋,牛大国问。
周玉婷:“我想嫁,你能娶呀?”
牛大国:“我还真不能离·······可咱俩现在和夫妻有啥区别啊。”
门突然开了,上官碧云走进来,牛大国急忙:“嫂子?”
周玉婷:“您好!”
牛大国:“她是天艺公司派来慰问我的,是周小姐。韩总秘书。”
上官碧云对周玉婷点下头,转对牛大国:“不要紧吧?我一听说把我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往酒吧跑!”
牛大国:“我没事。就是擦破块皮!”
上官碧云:“那是脑袋,不是脚后跟!多休息几天吧。”坐到床边,叹了口气:“你说你们哥俩,让我多操心!一个躺在那儿昏迷不醒,你又这样!要是不太严重,就早点回公司去,那么大个公司不能群龙无首啊!”
牛大国:“知道,嫂子,我尽快出院。”
杨杰离开医院,就直接回家。因为杨母电话说梅小含来家了,晚上在家吃饭。母亲告诉他,她在地下通道听梅小含打电话,联系辅导孩子画画和钢琴,就把她引荐给对门唐主任老婆,梅小含就和唐家谈妥,辅导唐家六岁女孩画画和钢琴,时间是周六周日,一月两千元。今天是梅小含第一天去唐家教课。母亲还高兴的说,以后每个周六周日梅小含都能来家吃饭啦。
杨杰一进门,就听梅小含在餐厅喊:“大娘,饭好了,吃饭吧。”
杨杰一脸笑容先进来:“我在外面都闻到香味儿了。”
杨母出现在杨杰身后:“回来正好。老在外面吃饭店,吃不好,还不少花钱。”
梅小含对杨杰笑一下:“杨院长,要知道您回来,我就多加两个菜了。”
杨杰:“不用,不用,我也吃不多少。够了。”
三个人坐下吃饭。桌上是四菜一汤,三人都吃米饭。
杨杰:“好吃。小含,想不到你有这么好的厨艺呀!”
梅小含笑笑:“过奖了。我厨艺真一般,也没专门学过,就是家常菜。我爸我妈都是老师,特忙,我从十三岁就开始做饭。我经常去我姑家,在她家也做饭,我姑不会做饭,她经常照菜谱做,我也照着菜谱做。可不知道怎么的,后来大了,倒不愿意做了,经常偷懒了。”
杨母笑了:“那是成了大姑娘,知道干净了,不愿湿一把、干一把的往厨房跑了,烟薰火燎的。”
杨杰笑了笑:“我对做饭,几乎一窍不通……”
杨母:“都是我把你惯的。”夹一筷子菜放到梅小含的碗里,“吃菜!吃菜!”
梅小含:“我自己夹大娘,您也吃。”
杨杰:“小含,下个周日晚上大会堂有场芭蕾舞,是俄罗斯芭蕾舞团来华首场演出,您有时间吗?”
梅小含为难的:“恐怕不行,我周六周日晚上要给对门家孩子辅导画画和钢琴……大娘没和您说?”
杨杰:“你会钢琴?”
梅小含笑一下:“我姑姑是音乐教师,在我们那儿也是比较有名的钢琴演奏家。小时候,我姑原想把我培养成钢琴家。可我到她家练琴时,发现了我姑父画画,逐渐兴趣转移了。后来就跟我姑父学了画画。在家时偶尔还到我姑家弹琴,到北京后,就……”笑了笑。
杨杰:“艺术自有它的相通之处,讲究的是一种灵性!这样,明天我买一架钢琴,你没事可以来弹弹琴,也为我妈解解闷儿。”
梅小含:“平时我也会抽空来给大娘弹琴。”
一架钢琴,真使梅小含来杨家的脚步勤了,除了周六周日,平时一有时间,她就来弹奏一曲,还帮杨母收拾房间。周六周日晚上,梅小含还下厨做饭,杨杰必定会回家吃。其乐融融,如同一家三口快乐生活。
忽忽间,冬去春来,新学期开学。春节梅小含是在杨家过的,还去给孔亚杰、朱敬平拜了年。
这天是周日,吃完晚饭,梅小含要去画画了,杨母也要下楼溜达溜达,二人出门,来到楼下,往大门走,见一对老夫妻领着七八岁小男孩从他们身旁走过,杨母触景生情,轻叹口气。
梅小含似乎明白了杨母所想,笑一下。
杨母:“小含呀,大娘有句话,说了怕你不高兴,不说又憋的难受。”
梅小含:“您说吧大娘。我不会不高兴的。”
杨母:“你看小杰怎么样?他也没有女朋友,你也没有男朋友……”
梅小含低下头,没吭声。
杨母:“你别为难。感情的事勉强不得,这道理大娘懂。”
梅小含抬头:“大娘,杨院长……有那方面的意思吗?”
杨母:“你还没看出来。以前他整天整天不见个人影儿,每天都半夜三更回来。可这些日子,他回来的多勤呀!大娘是怕你不同意。毕竟他比你大十多岁呢!”梅小含:“大娘,那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杨母:“好!好!是得好好考虑,毕竟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呀!古语不说嘛,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那是一辈子的事呀!”
梅小含把目光投向远方的夕阳,轻轻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