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天

　　正式听学的日子

　　室内学生们，雅端的坐着，当然，个别除外。

　　聂怀桑拿着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不对，应该是挡住了自己瞌睡的脸。他的头，一掉一升。（这让我想起了在上初一时，班主任讲课，我犯困的情景，哈哈。）

　　而江澄两眼特别有神，一点都不困。

　　金子轩也是认真的学习，丝毫不觉得无聊。

　　那羡羡呢，呵呵，早就睡着了。

　　小燕玖与羡羡差别就在于，燕玖比魏无羡睡得更浅。

　　下课

　　上课

　　金子轩正去往兰室，看见他的人都要行个礼。

　　当他走到门口还未进门时，魏无羡突然跑去，当了他的路，还说：“哎呀，哎呦。”伸了个懒腰，笑了笑，往后一瞅，他本是故意的，却装出一副无辜的面目，说：“哦~金公子？哎，请~~~”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金子轩甩了甩袖子，面无表情的进去了。

　　魏无羡嫌弃的“切”了一声，就被江澄往屋里推了进去，江澄还说：“进去吧你。”

　　“其六，必须积功累德，慈心于物，忠孝友悌，正己化人……”蓝启仁教道，他还不忘瞅了瞅学生们。

　　江澄见魏无羡和燕玖睡着了，就轻轻喊了他一声，魏无羡还是没醒，江澄便用胳膊肘顶了魏无羡的桌子。

　　魏无羡被吓醒了，头一下子抬了起来，将坐在他身后的燕玖也吵醒了。

　　聂怀桑也快睡着了，后来，魏婴不知用了什么投在了聂怀桑的桌子上，聂怀桑也就睡不着了。

　　而燕玖就看着他俩在哪里“传纸条”。

　　“普斯。”魏无羡向聂怀桑暗示道。

　　江澄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

　　聂怀桑画了一个，额，这是什么玩意？“王八”？“玄武”？他用纸包起来，还包了两块“糖”？

　　魏无羡打开后，向燕玖也暗示了一下，将糖偷偷给燕玖，然后，自己也吃了一块。燕玖也将那块糖吃了。

　　蓝启仁拿着戒尺，还在讲：“施恩不求报，与人不追悔。所谓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禄随之……”

　　当蓝启仁走过魏无羡身边时，魏无羡将那只画着“王八”的纸贴在了蓝启仁背上。后面的人都忍不住轻笑几声。

　　蓝启仁怒道：“笑什么？不许笑！”

　　然后他接着走上“讲台” ，蓝湛看见蓝启仁背后的“王八”，生气的将它弄掉了，回头看魏婴，燕玖，先瞪了魏婴一眼，魏无羡还在笑，但看着蓝湛那个眼神，就笑不出来了；后面瞪了燕玖一眼，燕玖做了个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动作，结果，欲哭无泪。

　　蓝湛这才不甘心的回过头去。

　　“除妖邪，立正法。凡入蓝氏，必遵循蓝氏家规。”

　　魏无羡又无聊了。

　　“不可坐无端正，不可疾行，不可喧哗，不可以大欺小……”都是蓝启仁讲的。

　　突然，魏无羡做了一个符纸人，在上面施加了法术。小人飞到空中玩耍，跑到了蓝湛身上，燕玖忍不住笑了笑，声音不是很小，结果……

　　“燕玖！”蓝启仁说道。

　　燕玖立刻惊讶了，神马玩意，不应该是提魏无羡吗？怎么是我？

　　小纸人爬上了蓝湛的肩膀，江厌离无辜的看了燕玖一眼 ，又看了蓝湛，后来又看了看魏婴。江澄气愤的扭过头。蓝湛看了燕玖一眼，便将小人揉皱了。魏无羡和聂怀桑都忍不住笑了笑 。

　　蓝启仁说：“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燕玖凭着自己看了n遍陈情令（注：n＞25），而回答道：“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蓝启仁又问道。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燕玖想了想，才说出口。

　　江厌离对燕玖点点头。

　　燕玖也笑了笑。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蓝启仁又问道。

　　我去，这蓝老头整我呢，要不是我看了那么多遍，台词早会背了，不然本姑娘就栽在你这儿喽，哼。“呃，好比你身后那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 ，他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燕玖熟练的将词背出来。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蓝启仁又问。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燕玖一连回答对了完了，聂怀桑朝他投来赞许的目光，蓝忘机撇了撇他一眼，燕玖笑了笑。

　　蓝启仁是有些不甘，或是什么的，说道：“作为云梦江氏的子弟，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燕玖一听，心想：就等你这句话呢。她说：“先生，我还不算云梦江氏子弟，并不是从小就在云梦，所以，……（我自然可以得意）。”

　　“那好，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蓝启仁又问道。

　　燕玖装作在思考，其实是在等待时机——等蓝忘机说完。

　　聂怀桑看燕玖都“不会”了，急忙翻书，却被蓝启仁的一句“不许翻书，都给我自己想！”制止了。

　　有很多学生看了看燕玖，又低下了头，包括金子轩。

而魏无羡也是在想“第四条路”。

　　蓝启仁认为燕玖不会，就得意（很轻微）的说：“忘机，你来告诉她，何如。”

　　燕玖听后，笑了笑，心里想：蓝启仁啊蓝启仁，殊不知，你这样是要把自己家的白菜贡献出去啊，你真伟大，最后一个孝顺你的白菜都没了，都被偷了（说被猪拱了不是在骂燕玖和羡羡嘛，所以说好听点）。

　　蓝湛听后，立刻起身，身子如堵墙般的直。说道：“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次序，不得有误。”

　　江厌离看了看蓝湛，聂怀桑则看了看燕玖。

　　“一字不差，无论是修行还是为人，都该有这般扎扎实实，若是因为在自家降了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骄傲自满，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蓝启仁说道。

　　金子轩也在旁边冷笑了一声。

　　燕玖想：蓝老头，你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找猪拱你家的白菜，到时候，你只能后悔了。然后便说：“先生，我从未降过山精鬼怪，也并无虚名。”

　　“你，……”蓝启仁又被气到了。

　　还没说完，就被燕玖打断了：“你这方法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也好说，可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当如何？”

　　蓝启仁还未回答，蓝湛就说：“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不灵则灭门。”

　　“暴殄天物嘛。”燕玖说，还做了个手势，然后接着说：“其实我刚才也并非不知这个答案，只不过，本（姑娘），额，本公子在想第四条路而已。”

　　“哼，从来没有听说过有第四条，你且说来。”蓝启仁回道。

　　“（咦，你见识浅短，怨的着我啊，你们若是听说过，那陈情令这部剧早就完了。）这刽子手横死，化作怨灵是必然的事，那既然他生前斩首百余人，那为何不掘这百余人的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这恶灵相斗。”燕玖道。

　　“不知天高地厚，哼，伏魔降妖为的就是度化，你不但不思度化之道，还要激其怨气，本末倒置，枉顾人伦！蓝启仁又生气了。

　　这时，魏无羡站了起来，说道：“先生，燕玖说的也不错啊 。有些东西横竖是无法度化的，何不如燕玖之法加以利用啊？”

　　“对啊对啊，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这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燕玖反驳道。

　　蓝启仁也不顾什么雅正了，拿起书卷就朝燕玖扔了过去。

　　“先生，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燕玖忘词了。

　　但魏无羡立刻就接上了：“灵气处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加以利用，这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加以利用啊？”

　　蓝启仁被气的不轻，燕玖和魏婴周围的人急忙做手势让他们不要再说了。

　　“那我再问问你们，你们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残害他人？”蓝启仁还问，但是他有点发飙了。

　　燕玖答应：“我，尚未想到，你也不用那么急——，先生，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别扔东西啊，先生，您的雅正还要吗？先生，君子动口不动手。先生！”

　　“你，你要是想到了，各世家就容不下你了。滚！去藏书阁抄一千篇礼则篇，忘机，你去将她带到藏书阁，不抄千遍，不准离开！”蓝启仁又气道。

　　江厌离担心的看了燕玖一眼，江澄也只是生气的扭扭头。

　　“内个，先生，是我啊，还魏婴啊？”燕玖冒昧的问。

　　魏无羡立刻感觉到燕玖的行为，对他来说……

　　蓝启仁又来气了，说道：“你们二人一同去！滚！都滚！”

　　最后，燕玖还不忘再气蓝启仁，说：“好的先生，知道了先生，保证完全任务先生。但，先生，您要注意雅正啊，蓝氏不是最讲究雅正了吗？”说完，赶紧拉着魏无羡跑了。

　　蓝启仁气的又忍不住拿几卷书朝门口扔了过去。

　　然后，蓝湛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