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泛光森林之上有一个银色的塔楼,
其中游荡着神秘的威尔克莱的传说。
威尔克莱,多么可怕的名字。
它的事迹在村间流传,但无人知道真相。
传闻它是一个女巫,
有时候别人叫它克拉肯。
又或者是死灵术士,恶魔。
再或者是人们惧怕的鬼魅。
威尔克莱的历史早已变的模糊如泥。
但大家一致肯定的是,
她来自于海。
当她经过你的小镇,
你们会收获丰收。
分文不取,
她只是在你这稍作休息。
然后你们会欢迎她,
称她为光之先知。
但一旦她取得你们的信任,
她会消失在黑夜。
灰色的迷雾会降临于此,
灾难与苦痛将席卷整个村庄。
这灾祸不是干旱也不是草木的枯萎。
而是孩子们的腕上被划上了诡秘的符号。
他们的某些身体部位消失,而这些伤口不是由剑而作,
却是那邪恶的黑魔法。
无论是,洗,包扎,还是清理,
这些符号永远不会消失。
从这个村到那个村,
代代承受着这来路不明的符号。
无论是商人,铁匠,农夫还是贵族,
都生活在威尔克莱的阴影下。
数十载之后,它已成黑暗的童话,
但它又来了。
老实的村庄再次欢迎它,
等待的又是最终的破灭。
在某个村庄里,
一位英雄出生了。
不知他未来的命运,
这位男孩在农务之闲练习闪,刺与反击。
这位英雄叫艾格瑞,
他是来自诺德哈姆雷部族的男孩。
他身上有邪恶女巫的印记,以及他那因此失去的左手。
但他从不为苦痛怨言,也从不踱步于过去。
当女巫的传说日渐可怕,
他,也成长为一个男人:一位眼光锐利的剑士,一位决斗者,尽管失去一只手。
他在19岁时起航,
带着剑与行囊走向那黑夜。
他穿过了森林,峡谷,与深渊,
每个夜晚都是可怕且诡异的。
日子从来没有看到希望,
他做十字弩打猎,
他采集蘑菇,树莓与草根。
他穿过了森林,
看见了远方的尖塔。
他知道他将面对的东西,
但一支箭从后射中了他的脊背。
尖叫!一个又一个!来自森林!
这是埋伏!攻击!
拔出宝剑,艾格瑞勇敢迎战。
那是10个强盗。箭雨倾盆而下。
但它们从他身边划过,
他是一股飓风,剑的飓风,血的飓风。
他割开一个强盗的喉咙,
刺穿一个强盗的胸膛,
杀掉第三个,第四个。。。
地被血染红。
闪避着匕首与木棍,
他砍,闪,划。
割下了别人的耳朵,鼻子,与腿,
甚至还有那仍握宝剑的手。
剩下两位强盗仓皇而逃,
但他们还不如艾格瑞的箭快。
沾满血,但意志坚定。
艾格瑞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旅程继续,三天后,
只见那隐约的高塔在前。
艾格瑞知道,
里面住着那个邪恶的女巫。
高塔的门被荆棘爬满,
他用正义的火焰砍出一条道路。
裸露出那冰冷古老的石墙,
他沉稳的攀爬,仿佛爬向那通天的楼塔。
这是威尔克莱的废墟,
艾格瑞来到最后的大门,那门上长满了灰白的手。
有崔斯丁人的,有卡达尼亚人的,
他们不是枯萎的,也不是腐烂的,但因为邪恶的魔法而扭曲着。
他打开了门,只见那走廊两边伸出的手在伸向他,
他踱步往前,走到了那个既黑又变质的大厅。
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可怕光景,满地都是装满手的篮子。
它们扭曲着,互相缠绕着,它们是想要哭泣吗?
这个女魔头偷走了我们的生命。
在角落,坐在那摇椅上,衣衫褴褛的,驼背的,是那女巫!
是她吗?威尔克莱?
她仅仅是坐在那里吗?
“女巫!我要把你打入那寒冷的炼狱!”
他举起了剑,听到了一声“不要!”,但他毫无停下来的意思。
只见他砍中的东西变成了裹着骷髅的破布,
从背后传来的,是笑声。
她站在那里,惨白的皮肤上贴着漆黑的衣服。
是一位银色头发的年轻女人。那是像天一样透彻的衣服。
“你远道而来,我年轻帅气的骑士,但你是时候休息了,来吧,把你那迷茫的脑袋靠在我的胸膛上。“
但艾格瑞可不被蛊惑,不管是伪装,魅惑,还是欺骗。
勇敢与鲁莽的勇士啊。
他把剑插入了女巫的喉咙。
她的魔力强大,
但对死亡也于事无补。
她美丽年轻的肉体开始衰老,
扭曲,皱褶,变的更加灰白。
她倒在地上,嘶哑的笑着:“
愚蠢的骑士呀,每一位刻有印记的孩子都与我的生命相连。”
艾格瑞被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他的双手瞬间开始腐败,散发出难以忍受的恶臭。
他离开了那被诅咒的塔楼,
从神堡回来后,一切都化为了梦魇。
有着印记的人们,从他们失去身体部位的地方开始腐烂。
幸运的人早已切除最先腐烂的地方,逃过一劫。剩下的人则成为腐烂的奴隶。
他们的思维,溃烂着,被疯狂与愤怒所蒙蔽。
只知道无止尽的饥饿,他们把这凋零的瘟疫散播在整个大陆,吞噬着活着的人们,散布着这些吞噬灵魂的腐败。
独臂的骑士,一切的开端者,惊愕的他用他的余生铲除这些曾经活人们。
直到,最后一位丧尸倒下,幸存者们念叨着这可怕的威尔克莱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