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华泽这位大名鼎鼎的上神时,我被敌手暗算,躺在路边晕死过去,他难得发了次好心救了我。
作为四海八荒最后一只赤尾灵狐,我平时高傲惯了,蛮横劲早就养出来了。
乍一醒来就看到自己被一位风度翩翩的俊朗男人抚摸着下颚,这是平时我从没有的待遇。
登时,狠厉染上眸子,华泽白皙手指虎口处瞬间出现一道涌血的伤痕。
我得意的冲男人扬了扬头,那人看自己被咬也不恼,依旧端着那副和煦春风般的神色。
往日的婢子一般被我咬了,不是颤抖地伏在地上闷声叩头,就是下狠心要攻击我这畜牲。
华泽这样的我倒是从未见过,许是我怔愣的模样取悦了他,快速揉了揉我毛绒绒的脑袋,眼里划过我看不懂的光。
后来,我知道了,华泽到凡间历劫时遇到的佳人和我的模样有七八分相像,怪不得从不爱理凡尘俗事的华泽上神那日会破格救我。
徐是将我当成了那个已亡之人吧。
借着养伤的由头,我在华泽的青乾阁住了下来,每日过得倒也快活,闲时提一壶十里飘香的桃花酿,无所事事地窝在桃花树上小鼾。
唯有午夜时隔的很远,偷偷看着桃花树下那抹清冷背影成了我每晚的娱乐。
华泽这人怪得很,听他的贴身侍女说,他时常一个人要出门寻找一方盛器,那物名解梦盒。
这盛器找起来自是有诸多困难,那张天下人都传遍了的地图我并未理会一二,而是悄摸的打算自己回趟青丘问问祖母。
祖母什么都晓得一二,这解梦盒她自也应听过一二。
月满西窗,等其他人都睡下了,我悄悄地翻身而下,蹑手蹑脚地收拾好行李,把早已写好的一封潦草的信放于乌木桌上。
我转身刚要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个挺拔身影,悄无声息地隐没于浓稠的黑暗中。
我的一声惊呼还未出口,那人突然满身酒气地抱住了我,嘴中低喃着“你不要走,我只剩你了……”
我嘴角勾了勾,他抱我了,只是,他心中所想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