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艰难的转过身去,握紧了拳头,心里不由得揪了揪,父命难违,但是为了陶阳,他会不会背弃一切呢……他自己都没有答案。
郭麒麟爹爹……
他软声软语的欠身行了一礼,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和声音。生怕被他瞧出来异样。
但怎么能瞒得过郭先生呢,知子莫如父啊,况且郭先生又是这么威严的一个人,小时候郭麒麟同他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郭德纲大林哪,马上就开饭了。
开饭……
对了,今日午时正好宴请宾客,是父亲的生辰宴,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也太不像话了……
郭麒麟爹爹……我、我真要出去一趟,对不起……
说着,他又要转身走出去。
郭先生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他心尖儿上的人是陶阳,况且陶阳方才还跟他生离死别,负荆请罪来着呢,不然怎么可能会饶了郭麒麟。
自然不能让他走。
郭德纲谁教你的?
是很威严的声音提高了三分音量,不由得使郭麒麟住了脚步,咽了咽口水,攥紧了衣袖。
郭麒麟爹、我……
他转过头来,侧着身子,根本不敢正眼直视他灼热的目光,全身都不小幅度的颤抖着,吓得一身冷汗。
郭德纲我问是谁教你的?这么不懂规矩啊?
郭德纲上前走了几步,郭麒麟的步子不由得往后退了点儿,咬着下唇都不敢说话,眼神闪躲。
大家都被吸引过来了,大门是敞开着的,不过几步就可以出去,但郭先生是怎么着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同院的师兄弟儿们也被吸引过来了,院外院内全是看热闹的人。
周九良少爷怎么了?
周航牵着他孟哥的小手,附在他耳畔轻轻的问,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孟鹤堂辫儿呢……辫儿呢?
孟鹤堂眉头一蹙,大事不妙,赶紧着急忙慌的要找张云雷。
周九良刚才出去……师哥说去追陶阳去了,什么情况啊?
周航还蒙着呢,但不是好事。
孟鹤堂完了完了……要完要完……
孟鹤堂走走走,去找师娘去,咱们赶紧、赶紧去……
孟鹤堂着急忙慌的,拉起周航的小胳膊就碎碎步倒腾着,急匆匆的就走了。
郭麒麟爹……我求您了。
郭麒麟仍是不敢看他,低着头紧闭着眼睛,也不敢大声说话。
郭德纲没出息的东西……
郭先生紧皱着眉,忍着怒气,压低了声音瞪着他说,后者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郭麒麟我不能没有他!爹……
郭麒麟牙关一咬,鼓起勇气对上父亲的视线,只一瞬又低眉顺目,唯唯诺诺,害怕的紧的模样。
郭德纲我真是白养活你这么个东西了!这么大一小伙子偏不学好?!
当着师兄弟们,以及院门外的那些来去匆匆看热闹的路人,他一点也不保留的训斥郭麒麟。
郭麒麟爹!我不能没有阿陶!
郭麒麟急了,撂下一句话欲转身要走,却还是被喝住了。
郭德纲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不是我儿子!
好家伙的,这么一喝,响彻寰宇,师兄弟儿们连口粗气也不敢出,愣愣的站在那儿,就连院门外的那些人也停下了议论声,都被郭先生吓到了。
“啪!”
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