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转头看了一眼司卿焓说:“行吧,你来试试,正好我还有别的要忙。”
司卿焓接过校医手中的镊子,就这凳子坐了下来。
校医出了校医务室,还顺带把门关上了,不由得说了一句:“现在的小年轻呐。”
司卿焓轻握住顾辞釉的手,试图帮她暖暖。
司卿焓上药的动作很轻,弄的顾辞釉的手又些发痒。
因为要上药司卿焓凑地离顾辞釉很近,顾辞釉都感觉呼吸有些不通畅。
顾辞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看了看校医务室里挂在墙上的钟表。
“糟了,我还没去学校报道呢!”想起这个顾辞釉有些头疼。
司卿焓继续专注着手上的事情,抽空分给她了一个眼神。
“现在才发现?”
“怎么办呀这都九点多了。”
“我之前打电话让温酒帮你去报道了,蠢死了。”
“嗐,吓死我了。不对,司卿焓你怎么又说我蠢啊。”接着顾辞釉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去了个帝都,话都变多了。”
“你说什么?”司卿焓并没有听见顾辞釉在说什么,只看见她的嘴巴动了动。
“没什么没什么。”顾辞釉连忙摇了摇头,在司卿焓眼里这样就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说话期间手上的伤就已经处理好了。
司卿焓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一直维持一个动作身子都有些僵了。
“把裤子脱了。”
听到这句话,顾辞釉瞪大了眼睛。“什么!司卿焓你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
“你想什么呢,擦药。”
顾辞釉想了想,也对,她今天穿的裤子还挺厚的,从下面也捋不上来。
“那你转身。”
病床上有一张被子,顾辞釉忍着疼快速的把裤子脱了下来,然后又把被子卷吧卷吧,绕了自己的腿一圈,然后紧紧的压在被子上。
顾辞釉再三确认没有多余露出来的地方,而后才对他说:“好了你转过来吧。”
司卿焓转过身来看到顾辞釉这幅模样,没多说什么,只是坐下来帮她擦药。
看着触目惊心的一片青紫,司卿焓忍不住敲了一下顾辞釉的头,“真是笨死了。”
顾辞釉也不在意司卿焓说了什么,看到自己的伤,心里默默抱住自己。
司卿焓上药更为小心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她。
“有淤血,得揉开,不然得更疼。”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要不要去医院,嗯?”
“没事,回家的时候买些药,我让王妈帮我就行了。”
司卿焓没再说话,静静地处理伤口。
顾辞釉看着司卿焓认真的模样有些失神,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看了看司卿焓的睫毛,然后又扯了扯自己的。心想:好像我的比较长,嘿嘿。
顾辞釉笑出了声,司卿焓撇了她一眼,顾辞釉立马噤了声,还在嘴上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顾辞釉的伤口都处理好了。
“把裤子穿好。”司卿焓看着顾辞釉那卷了厚厚一层被子的双腿,颇有些无奈。
顾辞釉刚准备喊他转过身去,司卿焓就已经背过身看着墙上的钟表。
顾辞釉为了不让裤子把刚上好的药擦没了,穿的有些慢。
“好了。”
听到她的话,司卿焓才转过身又面向她。
“要背还是要抱?”顾辞釉伤的膝盖,现在根本走不了路。
“背吧。”
司卿焓在顾辞釉身前蹲了下来,顾辞釉慢悠悠的趴在了司卿焓的背上,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不是很重吧。”
司卿焓站起身来,还掂了掂手,顾辞釉是真的轻。
“不重。”
“那就好。”
从顾辞釉口中喷洒出来的热气全都钻入了司卿焓的耳朵。
“别说话了。”
顾辞釉以为司卿焓是嫌弃自己的话多,感到有些委屈。
然后司卿焓就背着顾辞釉走出了校医务室,路过教学楼时还有一些学生没有报完道。
有几个学生注意到了司卿焓和顾辞釉,急忙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拍照。
司卿焓向来不喜欢这些,一个眼神扫过去正在拍照的学生只好作罢,但还是有一两个将这一幕拍下来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大家纷纷凑过来问有没有人拍照,不一会儿每个人的手机上都有了那张照片,有几个人更是将照片发到了论坛上。
“高岭之花被采了?”
“采不采我不知道,有个人倒是要气炸咯。”
“对啊对啊,司卿焓上学期开学典礼的演讲不知道把多少学姐的心给勾走了,就我们高一的纪安然都会恨不得弄死她吧。”
“那个女生不是我门学校的吧。”
“我看过她,她之前还和温酒一起上了热搜的。”
“就是那个弹琴弹的特别好的那个?”
“对。”
而刚好看到那一幕的纪安然眼神里已经透出了凶狠,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