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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学车记

星归星梦归梦

脚步多么沉重,我的道路依然泥泞!——郑钧《这算不了什么》

  送太子那天有很多的不顺,不是送行中堵车;就是殡仪馆突然停电;连吃丧宴时,酒店竟然把没熟的蟹也往上端,景玉那天的心情差极了,动不动就乱发脾气。最后,在酒桌子上,景玉还是喝多了,他爬在果皮的身上哭着,他说他特对不起太子,连送行都弄成了这么乱七八糟的场面,这是我第一次见景玉哭,也是最后一次见景玉哭!

  “童童,楚楚姐旁边的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吗?”  茜子指了指另外一张桌子上楚楚

  “少胡说”我连忙把茜子的手按了下来“那是和太子一块回来的东东”

  “是吗?怎么越看越像楚楚姐的男朋友”

  “哦?”突然我觉得昨天电话里楚楚旁边的男人就是东东,唉,管我屁事呀!我站了起来拍了一下何津,带他上去准备给太子的遗像烧上几柱香,我特别看重何津,我觉得这个孩子脸上刻着了一个大大的义字,只可惜他生错年代了,如果他要是生在了抗战时期,绝对是一个可培养的红苗子!

  “童童,我给你说件事”  何津递给了我三柱香

  “什么事?”我把手中的香引到了蜡烛跟前

  “我昨天看见楚楚姐和东东哥做那事了”  何津神秘的瞟了我一眼

  “在哪?”我和何津跪在了太子的遗像前

  “在车里”

  “是吗?车的空间那么小,他们没多换几个动作吗?”我给太子的遗像磕了一个头

  “天太黑,没看清!”

  “那?楚楚的胸大不大呀?”我又给太子的遗像磕了一个头

  “大,换上我,绝对一把抓不下!”  何津对我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

  “是吗?”我第三次给太子的遗像磕了一个头“你昨天看到便宜就悄悄的行了,旁边这么多人,你也不怕被别人听到!这话要传到楚楚的耳朵里呀”我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你就等着吃屎吧,那时侯我可保不了你呀!”说完后,我不禁的回头看了一眼楚楚,突然发现,楚楚的头上悬着一把刀,一把吃人的刀,不经意间与楚楚的双目对视了一下,突然我发现她的眼睛是那么耀眼那么死亡!

  下午坐在送妈妈的车上,我一直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面总想着这几天的事,感觉怪怪的,没有一个头也没有一个尾,整个事情就象一线雨一样,上无头下无根!我点起了一根烟,想靠在茜子肩上小息一会儿,但她总爬在前靠背上跟老娘聊天

  “你们俩怎么这么多话?”我揉了揉倦困的眼睛

  “哎,童童”妈妈轻轻的踩了一脚油门“我说你该去学个驾照了”

  “我不是会呢吗!你忘了,你这辆车都快被我开烂了吗”我拿出了手机准备玩手机上的游戏

  “但,你没有证呀”

  “没事,再过两天闲了,我去考一个证”突然从反光镜上发现妈妈的眼神有一些落寞

  政府做的好事千千万,就这高速公路一条,绝对称不上一件好事,一条高速公路都修的起,为什么不在路边再建几个公厕呢?比如说今天,我就是从市里憋到飞机场的,害的我这条西裤也悬点被我的‘自制啤酒’给毁掉!

  

  “童童,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茜子,少欺负人家!”妈妈不停的叮嘱着我

  “妈,你这话指错对象了吧!”我把妈妈的皮包递给了她“你应该对茜子说,别欺负童童”

  “讨厌”  茜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呀,脸皮也太厚了”妈妈掐了一下我的脸“给”妈妈从她的皮包里拿出来一个挺精美的钱包“这里面是五万块钱,就算妈妈走留给你们的吧!”

  “谢谢妈”

  “还有一样东西”妈妈把嘴凑到了我的耳朵边“在我办公室的桌子抽屉里,还有将近400多克的货”

  “啊?”我抬头看了看妈妈

  “童童,你就把车开回去吧!”妈妈亲了亲我的脸“开车的时候,小心一些,走了,茜子”妈妈也在茜子的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后则转身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反正此时的心情就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真不是个滋味!

  “龙龙,晚上十点在老地方等我”我给龙龙打了一个电话,我要已最快的速度把货销掉,以免夜长梦多!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年龄越大则胆子越小了!唉···

  学车真的很辛苦!每天不仅要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而且还要顶着烈烈红日挨着教练的各种辱骂!我被分给了一个三十初头的年轻教练,说句实在话,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车开的一般但脾气则比他的本事高出十倍!

  “邵童,移库呀,愣屁上愣!”

  “知道了”

  “邵童,反射!记住你给我把方向盘打死,你再给我留上一圈半圈,小心我把你皮剥了”

  “是,师傅”

  “邵童,该你了,你还休息呢吗?”

  “老大,我今天不练了,休息,休息上一会儿”

  “去你妈的,赶快给我滚过来练,还有一个礼拜就要考试了,你看你们开的”

  “练,我现在就去给你练!”说句心里话,我已被这种训练受够了,中国人的教育方式怎么都这么死板呢?我祈求上帝,愿主耶稣赶快改变一下中国人麻木的脑子!

  

  盼天盼地总算盼到了桩考的那一天,早上一来我就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上,学C照的几乎都是女人,而且全都是老妈妈级的骚女人,我看着她们就够了,更别说我拉下脸和她们说话了

  “邵童,你怎么想起了学C照?”

  “C照好学呀!”我递给了教练一根烟“而且像我这样的身胚子学B照,是我开车呀还是车开我”没办法,已经临近考试了,我肯定要在某种意义上巴结一下教练,虽然,我特别不喜欢他

  “邵童,你以前开过车吧?”

  “开过一段时间”

  “开的不错吗!”

  “哎,比起你差的远的呢!”我不时的恭维着这个教练“以后上路了,师傅一定要把看家本领教给我呀”说话间,顺手就把一条软中华放到了挡风玻璃前

  “那,一定一定的呀!”看的出来,他见到这条烟比见到他亲爹老子还亲,实实在在的一副小人嘴脸“我肯定是会多少就教多少,以后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把烟蒂扔出了窗外,不知不觉就到了考场,今天天气不热,不时还伴着几朵云彩,对我来说,在这样的天气下考试实在太爽了!师傅把车停在了考场外的休息场地,随时等着考官来点名考试,和我们一块儿考试的车组不多,经抽签,我们车组第四个考,正好在中间,运气不错!但就在此时,在我身上则发生了一件影响情绪的事情,由于一个车组最起码5、6个人,所以轮到我们,也需要一个多小时,我帮着师傅把车后顶棚去掉,则一个人走到了考场不远的地方看着别的车组考试,只见过来一个考官向我挥了一下手,示意让我离开,我很识趣的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考场,因为这本来就是考场规定吗!我何必去给他们违反呢?我点起了一根烟,回到车组与那些老女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着,没过一会儿,师傅阴着一张脸回来了,识相点,这时候最好不要惹这个二货,不然他此时就会给你狂发飙的!但,女人就是女人,在一定的时候,她装也要给装出一副妩媚的模样

  “怎么了?头!谁惹你了?”

  “问什么问?收拾车回家!”

  “为什么?”我刚把耳扣戴好,准备去应付考试,这句话对我来说就象是晴天霹雳般的地震

  “你们刚才谁去考场里看别的车组考试了?”

  “我,怎么了?”

  “怎么了?就是因为你进考场,所以取消我们车组考试资格,还怎么了?”只见教练怒气冲冲的把一个水桶扔回了车上

  “邵童,你没事去那干吗?”“就是吗,这么大的人了,去哪不好!”身边立刻传来几个老女人唧唧喳喳的噪音

  “去你妈的!”我跳上车,从车上捞起一个扳手,向考场方向走去

  “行了,邵童,我求你了,你给我少惹点事吧!”师傅一把把我拉住

  “放开”我挣脱出来“不用你管,我向他们评理去!”

  “你跟他们评上什么理?”师傅又一把抱住了我

  “去你妈的”我反手用扳手把师傅抡翻在地!这次,他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你大爷,为什么不让我们车组考试?”进入考场后,我一脚把考官的桌子踢翻

  “你是谁?”坐着的那个考官立马站了起来

  “你管我是谁?”我向前上了一步“我问话没听见吗?”

  “你是哪个驾校的?”我身边一下子围过来十几个考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孩不懂事,你们大人不见小人过,少理他,少理他!”只见我师傅在向四处打着哈哈

  “噢,电力驾校的!”一个考官认出了我的师傅“你滚开,这没你说话的份,让你们校长来找我,我看你们驾校不想开了!”

  “是、是”师傅仍在一旁的赔笑着

  “***,你以为你是谁?”我抡起扳手就朝那个考官头上一扳手“你配见我们校长?你吃屎去吧!”那个考官头上立刻流出来鲜血

  “臭小子,你今天死定了!”十几个考官又把我为了一个圈,看的出来他们时刻准备着想暴揍我一顿

  “妈的,一群披着警服的流氓”我狠狠的看了一眼四周,抡起扳手朝四周胡打着!但,警察毕竟是警察!比起那些强盗,这些警察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合法用执法工具,一连串喇叭响震彻了整个考场,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其中也包括我,只见一个考官举起警棍指着我,我看了一眼那个考官,无奈的把手中的扳手扔到了地上,那个头上流血的考官一脚朝我踢了过来,我向后绊了两步,等我站稳后,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

  “狗东西,你不是横的狠吗!”那个考官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来,有种!再给我头上掏一个洞”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你们他妈的也算男人,十几个人欺负我一个小孩”我挣脱他那钳子般的大手

  “怎么?不行?”那个考官向我吼着

  “你有没有本事让我搬一下救兵,要不这么多人看你们欺负一个小孩,你们脸上也挂不住呀!”

  “好,我让你搬!今天你就是把天王老子搬来也他妈的没用!”那个考官擦了一把脸上的血

  “喂,吴队吗?我是童童!”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嗯,我在你们这呢!嗯、嗯,就在你们一号考场,快点,不然你的弟兄会把我吃了的!”

  “你、你认识我们老大?”那个考官向我问着

  “嗯!怎么了?”我话音还没落,只见一辆广州标志开到了现场,从车上下来一个一看就是贪官的人

  “哦,童童”吴队向我走了过来“你妈可好呀?”

  “借你吉言,她老人家身体还康健的呢!”我拱了一下肩

  “我一猜就是你,天底下还有谁敢在我这儿撒野呀!”吴头腆着他那大肚子,上前走了两步,向四周挥了一下手“好了、好了,散了吧!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张兵,你赶快去医院吧!算你工伤,算你工伤!行了吧!”吴头搂着我的肩,“怎么样?童童,今天考桩?考完了吗?”

  “吴队!我现在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你直接给我办一个驾照吧!”

  “行、行!这不是洒洒水的事情吗!吴勇,去!把他的桩、路的成绩全填上去!”

  “那他们呢?”我指了一下我们车组的人,临了我突然想做起好事来!

  “嗯,把他们也办了吧!”吴队向吴勇挥了一下手。

  

  回驾校的时候,车是我开回去的!我看见车组的人不敢跟我说一句话,很自卑!我车开的很快,师傅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不知这样是找回自尊了吗?我发现我的尊严扒的一丝不挂,赤裸裸的亮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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