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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的小时候

星归星梦归梦

纯净的天空中飘着一颗纯净的心——郑钧《回到拉萨》

  我叫邵童,按林教的说,明天我就22岁了!在家中是一个千人宠万人爱的角色,没办法!谁让中国现在搞计划生育呢!爸爸是一个电子网络公司的部门经理,而妈妈呢?从小我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模样,反正听姑姑们说她是一个很坏很骚的女人,小时侯,我不理解这些话的含义,而长大了则感到了这些与我没什么关系,也就久而久之的感到无所谓了!由于爸爸的工作忙,从小我就生活在爷爷奶奶家!所以,我的童年是美好的!

  “童童,今天是上学的第一天,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呦”奶奶一边帮我收拾着书包一边叮咛着我

  “唔”我乖乖的站在奶奶的旁边

  “来!把书包背好”奶奶把书包放在了我脆嫩的肩膀上!

  “和奶奶说再见”爷爷牵着我的手则就出了家门。

  

  “爷爷,我为什么要去上学呀?”我踢着路边的石子问着爷爷

  “上学就会让你成为有用的人呀!”

  “那为什么要成为有用的人呀?”我不厌其烦的问着,爷爷也就不厌其烦的回答着。

  “童童,叫杨老师好!”爷爷把我拉到一个十分年轻十分漂亮的女人面前

  “杨、杨老师好”我偷偷的用着余光看着杨老师,而心中则充满了无限的恐惧

  “啊!这就是童童呀,长的好可爱呀!”杨老师蹲在了我的面前,摸了摸我的脸蛋说到“告诉老师,几岁了?”

  “6岁半了”满脸的困惑望着眼前这位漂亮的老师“好乖”杨老师拍了拍我的头

  “那…小杨,童童以后在学习上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管的严一些呀!”

  “邵老,您看,您说到哪里去了”杨老师搂了楼我的肩膀,我就这样的被一个十分年轻但还要叫她老的人带进一个和我有一般大的孩子的教室里,陌生的眼睛们四处不停的瞟着,但童心是相互的!没过多久,大家也就认识了大家,孩子们在一块是最热闹的!我上学了,我感觉到我长大了,在那一刻,在那我刚刚懂事的那一刻,因为,在我眼中,一切的事物都这么的美好,这么的美妙!

  但!甜蜜的梦总是那么的短暂,从一年级到四年级,在学习上、劳动上都是遥遥领先于别的同学,所以在我心中虚荣心也就慢慢的滋长了起来,有一天在一场小小的风波中彻底的改变了这一切!

  那是五年级的一天,老师给我们讲解着圆的奥妙,快下课时,给我们出了一道关于圆的习题,说一句实在话,这道题不算太难!但我就是好象在某个环节上解不出来,我不停的冥思苦想。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班里另外一位同学乔天则解了出来,全班的聚焦一下子聚在了那里

  我也谦虚的拿着习题本去请教他“哎!乔天,给我讲一下这道题你怎么解出来的?”我诚恳的问着乔天

  “好呀!”乔天也耐心的给我讲解着

  “呦?邵童!你这么聪明的人也会不耻下问呀!”我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许伟阴阳怪气的站在了我的旁边

  “你、你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明自己去解吗!”许伟往前上了一步

  “为什么?我不懂,就要问呀!”虽然脸上很坚强,但心中早已胆颤了!

  “滚开!”许伟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泪水则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哎呦,你羞不羞!这么大的男孩还哭,羞死了!”旁边的女生也在不时的起哄着

  虚荣心很强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没面子过,不知?从那来的力量,我一下子扑了上去与许伟撕打在了一起!可惜我从来没有打过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脸也被抓破了,眼睛也被掏青了,感到没面子到极点的我一把抓起书包向外跑了去!我不停的跑着不停的发泄着心中的委屈,泪水也就让肆意的向外流着

  “邵童,邵童”不经意听到一声长一声短的叫着我,我停了下来,回头望去,只见汤羡追了过来!汤羡在班中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差下生,谁也不爱跟他玩,更别说我了

  “干什么?”正生着闷气的我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邵童,我知道你不喜欢跟我玩,随便!但我这次真的是来帮你的!”  汤羡坐在一边的石椅上喘着粗气

  “你帮我?你帮我什么?你怎么帮我?”我疑惑的问着汤羡

  “哼!你看你!脸上的伤疤还在脸上呢”  汤羡指了指我的脸“这么快就忘了?”

  “你说这个?”我摸了摸脸上的伤疤问到

  “是呀!你不想报仇吗?”

  报仇?这个字眼在我心中太可怕了!“我又打不过他,怎么报仇?”单纯的我仍是满脑子的疑问

  “你有钱吗?”

  “有!干吗?”

  “给我给上30!我找人把许伟打一顿!”

  “这、这样行吗?”我从口袋中掏出了30元

  “你就瞧好吧!”  汤羡一把抢过我手中的30元“明天中午你到水房来找我!”

  

  第二天中午,骄阳仍是高高在上,闷热的天气让人们有着无尽的瞌睡,但,今天的我则是睡意全无。吃完午饭,我满怀紧张的来到了水房

  “邵童,你怎么才来呀?”  汤羡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水房不大,但已站满了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汤羡把我拉到了一个仅比我大5、6岁的女孩面前“叫楚楚姐”

  “楚楚姐好!”我小心的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妖艳的女孩

  “汤羡,就是这个小孩?”楚楚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这个小孩长的还怪俊的!”我觉得我就象一个玩偶一般在她手里摆弄着“告诉姐姐,昨天那个臭小子怎样打你的?”楚楚的眼睛很甜也很迷人,不加思索的我把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全部脱口而出

  “楚楚姐,那小子被我骗上来了”  汤羡附在楚楚的耳边轻轻的说到

  “是吗?”楚楚从提包中拿出来一包烟,并顺手给我给了一根

  “姐、姐姐我不会”那时侯的我实在太老实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象未开壳的小鸡一样,一切都那么的浑浑噩噩

  “让你抽你就抽!不会!姐姐可以教你吗!”楚楚把火凑到了我的跟前,我不敢多辩什么,只好轻轻的把烟对了上去,学着别人的样子,轻轻地吸了一口,突然!觉得一枚重拳狠狠的向我砸了过来,让我当时不知所措,被揍的没有了一点儿的知觉!我只感到天在旋、地在动,四周的一切都在飞快的转动着,他们都用着一种嘲笑的目光看着我,而我却没有了一丝丝的羞耻感!每一次象这样新鲜玩意降临在我身上的时候,能让我我兴奋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如香烟、烈酒、电脑…

  “汤羡,你找我有什么事?”看着许伟那种毫不知情的样子,我真的心软了,但此时我真的无法改变这时间的顺行,眼睁睁的,眼睁睁的看着许伟被7、8个比他大的男孩打过来、踢过去,而且他的结局比昨天的我还可怜,门牙被打掉了,鼻梁骨被打断了…反正只有惨不忍睹才能表述出当时的场景!

  这一天,我感觉天空那么的晴朗,心情那么的舒畅,我觉得我发泄了一切的恶气,把所有不愉快和烦恼都远远抛在了脑后。但!快乐只是维持了这一会儿,因为,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不可能永远包出火!

  “邵童,杨老师叫你去她办公室”

  “唔”心中已有不详预感的我仍坚持着自己的平静“杨老师,你找我?”我来到了杨老师的办公室,肯定!在办公桌的另一侧绝对站着已被打的没有人形的许伟

  “这是怎么回事?”眉头紧缩的杨老师一把把许伟拉了过来

  我装模做样的看了许伟一眼“不知道!”

  “不知道?”杨老师仍在质问我

  “是呀!”

  “那你中午去那里了?”

  “中午?中午我在班里睡觉!”此时的我脸皮真的够厚了

  “睡觉?邵童,你学会撒谎了!”

  “杨老师,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一点急了

  “你不知道是吧?好!明天你把你爷爷叫来,我看你还知道不知道”杨老师收拾起办公桌上的书本拉着许伟向外走去

  “杨老师,杨老师,我真的不知道!”我急的都快哭了,一直尾随在杨老师的后面

  “你、你还对我撒谎!”杨老师狠狠的点着我的额头“好了!你的学习委员也不用当了!下午你也不用去班里了,明天叫你爷爷来!”我呆呆的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杨老师的背影,任凭其他的老师在我旁边指指点点;任凭两行泪水在脸颊上穿梭;也任凭着脑子里一切空空如也!

 

   “怎么了?邵童,杨老师知道这件事了?”  汤羡面朝着太阳去享受着那大自然给予的特殊服务

  “恩”没有了一点儿主意的我仍在胡思乱想着

  “杨老师都问了你一些什么”  汤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

  “给我给上一根!”我伸出了手

  “你会吗?”

  “不会!”

  “不会?不会抽什么抽?这不是浪费烟吗?”  汤羡瞟了我一眼,而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我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烟盒“不会,你可以教吗!”

  “好!好”  汤羡轻轻的从我手中把烟盒抽了过去“算了,别想了,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我接过他给的烟“什么地方?”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站了起来

  “唔”自尊已被杨老师扒的一丝不挂;权利也被剥削的没有了意义,现在的退路,只有汤羡带我去他所谓开心的地方了!

  啊!好大呀!全是游戏机,什么麻将了、拳皇了、街霸了…应有尽有!反正在我半纯洁的时候,这应该算是我的天上人间了!

  “喜子,上分!”  汤羡拉着我来到了一台游戏机前面“会玩吗?来!试两把!”  汤羡把一张10元钱递给了老板

  “狗东西!又旷课出来玩”老板接过了10元钱“哎呀,你怎么这么罗嗦!噢!对了!这是我兄弟”  汤羡指了指我“你叫他童童就行了”

  “是吗?你好!”喜子长的一般但很清秀,我冲他微微的笑了一下,一切都那么的微妙!当景玉、楚楚…他们一次次站在我人生的十字路口时,只有喜子才真正的把我当成一个人看!

  “快!童童”  汤羡捅了捅我“快选人呀!”

  “我、我不会”我老老实实的告诉着汤羡

  “没事!来,我来教你”我感觉汤羡算是一个高手了“你选他,哎!对、对!”  汤羡指了一下游戏机的屏幕“邵童,看!这是轻拳、这是重拳、这是轻脚…”  汤羡不厌其烦的给我讲解着,我也努力的记忆着“来!试一把!”  汤羡转了一下方向杆

  “好呀”我也移动了一下方向杆。也许是第一次,心里特别的紧张也特别的兴奋,手底下也跟着胡乱的按了起来,不过多久,我选的人就被打翻在地

  “好玩吗?”  汤羡问着我

  “还行”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好象刚才在屏幕上撕打的人是我一样“来,我教你两招”  汤羡这一次教给我如何集功、如何使用大功,最后连这游戏的秘籍书也从书包里掏了出来给我“行了,邵童,你也不会玩,在一旁看我玩算了!”  汤羡把书包旁边一扔

  “好吧!”虽然满肚子的不愿意,但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呀!我站在汤羡的旁边,聚精会神的在旁边看着,看来!汤羡不愧是一个高手,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把这个游戏的全关给过了“你打的太好了”我羡慕的看着汤羡

  “这算什么?比我打的好的人多了”他不以为然的说着,并且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抽吗?”  汤羡抽出了一根烟问我

  “我?好呀!”我伸手把烟接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笨,还没学会?”  汤羡从嘴里吐出了一个烟圈

  “唔”我轻轻的把这样的白色幽灵往肺里吸着,虽然仍是非常的难受,但对烟的兴趣则越来越大了!玩的时候时间总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下午

  “邵童,明天还来吗?”  汤羡带我走出了游戏厅

  “明天?再、再说吧!”愉快的心情在片刻间又被打击的支离破碎

  “怎么了?”  汤羡深深的扎了一口烟

  “算了、算了”我不耐烦的回答着他“以后再说吧!”霎时间,感觉天都有塌下来的感觉!

  今天晚上是最难过最漫长的一个夜晚,自己为自己寻找着无数个解脱的借口;自己为自己制造着无数个骗人的理由!什么都是无精打采;什么也都是怏怏不乐。从哭泣中醒来;也从恶梦中醒来!害怕,全身颤抖,蜷在一块儿胡思乱想,在不知不觉中又轻轻的睡了过去!

 

   “邵童,你爷爷呢?”早自习时,杨老师严厉的问着我

  “我、我…”我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

  “是不是你就没给你们家人说?”

  “是”

  “出去!你这样的学生太不象话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谁知你变本加厉,出去!你爷爷什么时候来了,你在什么时候回来上课!”杨老师激动的一边训斥着我一边指着门口,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旋转,全班的眼睛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本来就满脸通红则更让我感到了羞愧,“出去!还楞在那儿干吗?”杨老师上前扯了我一把“难道你还想打搅同学们上早自习吗?”

  我默默的擦了一下眼眶里的泪水,把书桌上的书本收拾在了书包里,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走出了班门!天这次真的塌了下来,我一个人不知方向的走着,漫无目的,象一只苍蝇一样没有理由]没有了仿佛!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禁抬头看了看四周的街面,那么的熟悉,怎么?我怎么会走到游戏厅这儿?算了!即来之则安之!我扰了扰凌乱的头发走了进去

  “你今天不是不来吗?”  汤羡坐在一个麻将机的前面

  “啊?”我麻木的答非所问着

  “你怎么了你?”  汤羡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是不是被杨老师赶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许伟他舅舅是教育局的一个头头,姓杨的能不巴结人家吗!”

  “你怎么早不告诉我?”已经感觉天塌下来的我又感到身上又重重的压了三座大山一般!

  “你问我了吗?”  汤羡硬生生的把我顶了回去

  “噢”被顶的好无话说的我只能呆滞的看着汤羡打着麻将

  “再别想了,有什么的?他能把你吃了吗?”  汤羡递给了我一根烟,我没有拒绝,麻利的放在了嘴上

  “恩,童童来了?”喜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坐,随便坐,想玩那台机子,我给你开!”

  “不用了,喜子哥,你忙你的去吧!”我客气的让了一下

  “汤羡,你看看人家多有礼貌,比你这个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好多了”喜子狠狠的敲了一下汤羡的头

  “白痴”  汤羡毒毒的剜了我一眼。

  

  “童童,过来!”吃完了晚饭,爷爷把我从屋里叫了出来

  “干吗?”其实我已猜到了七、八分

  “听说你在学校打架了?”爷爷声音不大但很严厉

  “没有!”我把嘴把的很严

  “好呀!童童你学会撒谎了?”爷爷顺手拿起茶几上苍蝇拍子“你们杨老师都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

  “我没有,我没有打架”我使劲的为自己辩解着

  “好,你不招是吧?”爷爷走到了我跟前,用手中的苍蝇拍子抽打着我,“看你招不招?看你还撒谎?”我不停的解释着、不停的哭着也不停的向奶奶身后夺去!“招不招?”爷爷一把把我扯了过去!“爷爷,我真的没有打架”我仍在坚持着,但一切都成了徒劳,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爷爷这么生气;也是第一次我被大人美美实实的打了一顿。含着泪水;含着忧恨,我恨透了许伟恶人先告状;恨透了杨老师不分青红皂白,一瞬间,我的思想也从质转变成了量,我咽下了委屈的泪水,向深渊里走着,走去…

  以后的一切,就象吸食‘白粉’一般,让自己总是难以自拔,我已深深的迷上了那个游戏厅!那里就象一个垃圾场一样,坏习惯就象细菌一样轻轻松松的附在了我的身上,我开始旷课、抽烟、打架、向家里骗钱!什么人都已经无法约束我,气的爸爸每一次从学校回来,都拿皮带抽我;气的慈祥的奶奶一个人在房子里暗暗哭泣!他们好言相劝,苦口婆心让我学好,那时的他们可是说干了唾沫,磨破了嘴皮!1949年共军劝国军投降都没有像他们这样的费力!而我呢?则仍是我行我素,破罐子破摔!从那时起,我的故事也进入了一个新的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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