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制住她的手突然松了,她连退三步,撞在床上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只听咣一声,房门被他用力摔上,还反插了好几道。她那颗脆弱的小心脏立马不争气地开始狂跳,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一面冷笑着慢慢走过来,一面还在脱身上的大氅。
缪渺你……你要做什么?!
缪渺赶紧护住自己的领口,想往后退,但后面好像是床,这位置简直是大大的不妙。
傅九云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笑得狰狞,大氅的带子打了死结解不开,他恶狠狠地一把扯断,布料被撕裂的声音令她胆战心惊。
缪渺别过来!你别过来!
她连滚带爬,绕到桌子后面,抱头大叫,
缪渺傅九云,我错了不带你这么强迫人的!
傅九云是吗?我就爱这强迫的调调。
大氅一甩,覃川只觉腰被什么东西钩住,一股大力传来,实在抗拒不得,踉跄着跌在床上。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凄凉地喊道
缪渺我三天没洗澡啦!
叫完也不知死活,赶紧先把眼睛死死闭着,不知他的魔爪何时落下。
谁晓得等了半天,此人没半点动静。缪渺小心翼翼把眼睛撑开一丝丝缝,却见他只脱了大氅,里面的衣服半点不乱,正端了一杯茶盘坐在床头吹那热气。见她偷看自己,他便嗤笑: 傅九云赶紧起来给我坐好了!
不知道到处春情盎然的人是哪个?!缪渺再次无声地咆哮,兔子也没她快,哧溜一下便跳起来,靠着床沿只坐下去一点点,笑得憋屈极了
缪渺那个,傅九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傅九云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半垂着头,在轻轻吹茶面上的热气。或许是因为没有笑,他看上去有些阴郁哀伤。缪渺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原本被她刻意压制的诸般愧疚感激,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情,突然就从另一扇门里钻了出来,此刻的短暂沉默好像也被染上了暧昧的味道。
傅九云只自顾自地喝茶,甚至像是在出神想什么事情。缪渺原本以为他至少会狠狠欺负她几下,最不济也是骂一顿,可他千里迢迢不知用什么法子追上来,竟好像只为了坐在她对面发呆想事情。
缪渺九……九云……
缪渺暗暗咳了一声,去掉“傅”字,叫着真别扭,脸上好像还有点发烧,真真没用,
缪渺那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这边离香取山已有很远了。
该不会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她下了什么秘咒吧?
傅九云有些恶狠狠地朝她冷笑
缪渺你来猜猜我怎样找到的?小贼,你偷了什么宝贝?
缪渺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地朝他手里捏着的那个牛皮荷包看了一眼。这个荷包,她连沐浴睡觉都不会离手,自觉保护得很好,想不到还是被他看出了破绽。他真的看出什么了吗?
他放下茶杯,对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笑得她越发心惊胆战,吞着口水看他慢慢解开牛皮荷包的系带。她实在忍不住,战战兢兢地说
缪渺那什么……荷包是小川的……就一点儿路费了…… 没啥别的……
傅九云不理她,打开荷包伸手一探,淡道
缪渺哦?是吗?小川给你的路费不少,都装在这牛皮乾坤袋里呢。
他在里面掏一下,抓出一件半旧衣裳来,再掏——一包干粮,继续掏——桂花头油、梳子、碎银子、各类常用药丸、一沓白纸……这个拳头大小的荷包里装了不知多少东西,外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件难得的仙家宝物,故而取名乾坤袋。
最后,他掏出了魂灯。
傅九云你真是胆大包天,魂灯这种神器也敢偷。
他掂了掂魂灯,似笑非笑。
缪渺瞪圆了眼睛装傻
缪渺魂灯是什么?你在说什么啊?这只是一盏普通的铜灯,小川送的!
完
你们的阿熹阿熹快要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