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气力,挣扎着一口咬住他的衣服。酸涩剧痛的双眼死死盯着他那双紧闭的眼,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慢而且模糊
覃川(帝女)左紫辰,你连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会瞎都忘了……不要让我……从头到脚再鄙视你一次!
他的身体一下僵住,过了很久,才轻道
左紫辰你……你说什么?
覃川稍感痛快地松口,朝玄珠那里看了一眼,眉宇间似有快意,可是很快又晕死过去。
左紫辰默然地怔了良久,心中好似有惊雷,一个接着一个劈下,那模模糊糊的过去依然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雾,无论他怎样想突破,也不能看清分毫。
定了半晌,他终于还是迈步朝前走去,玄珠尖叫道
玄珠左紫辰!你回头!你看着我!你再走一步,我一定会杀了这奴才!
左紫辰猛然转身,冷道
左紫辰你是疯子吗?
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一人语气浅淡道
傅九云你俩慢慢吵,但是缪渺呢!
玄珠一愣说道
玄珠她?我怎么知道!
玄珠话音刚落身边的小婢女就受不住压迫道
龙套在...在柴堆后面。
傅九云急忙过去一把抱起缪渺,又把白镜子叫出来示意他抱覃川,随之左紫辰只觉怀中一轻,覃川早已被另一人轻轻抱走。他初时一愣,本想出手抢夺,却见他抱着缪渺和身边抱着覃川的人,早已飘然远去数丈距离。左紫辰便停下动作,顿了片刻,长叹一声,也自走了。
玄珠在后面又叫着什么,依稀还听见了哭声,他只觉心中烦闷,却始终没有回去。玄珠疯狂的行径,他感到又震惊又熟悉,仿佛从很久前就知道她会做这么极端的事。
他究竟,忘记了什么?
傅九云一路回到自己的院落,路过的弟子们本想与他打招呼,因见他怀里抱着个狼狈女子,脸色黑得好似别人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便谁也不敢说话,躲得远远的。
缪渺的两只手,除了拇指之外,其余八指的骨头已尽数被绞碎,人也始终昏迷不醒。这样严重的伤势,放在山外,就算治好了,也是个终生残疾。傅九云小心将她放在自己床上,待要急着看伤势,却又怕动作大了弄得她更痛苦,斟酌了半天,才极轻柔地托起她的手腕,查看受损手指。
院墙上依稀有人影晃动,像是有个人在偷偷朝里面张望,傅九云心中恼怒,长袖一挥,数道寒光便疾射出去,厉声道
傅九云鬼头鬼脑的做什么?
好好一面墙被他打碎一半,那人摔了下去,疼得大叫,听声音居然是翠丫。
她好容易爬起来,赶忙跪在地上磕头
翠丫九云大人恕罪!奴才并非有意窥视!奴才只是担心川姐......
傅九云哼,担心她,要不是她缪渺...
傅九云却不说话,走过去将她直接一提,丢进屋内你先照看她们俩一下,换个衣服,注意不要碰到伤口。”
翠丫本来听说缪渺和覃川一夜未归是因为被傅九云带走了,倒也不怎么担心,刚才不知怎么的又听人说玄珠大发脾气,把四个贴身婢女赶出去了,婢女们走的时候万分不甘心,大嚷大叫,把玄珠怎么吩咐她们折磨覃川的事都说出来了。翠丫大惊之下,又不敢去找左紫辰问,只得偷偷摸摸地来找傅九云,谁想遇个正着。
她见覃川不知死活地瘫着,顿时吓得大哭,回头要找傅九云,他却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翠丫抹着眼泪,胆怯地把手放在覃川鼻下探了探,见她还有鼻息,不是死了,一颗心才落地。覃川住进傅九云的屋子里是很匆忙的,什么也没带,翠丫找了半天,才从要洗的衣服里翻出两件傅九云的半旧白衫,替缪渺和覃川把湿淋淋的衣服换下,再把头发擦干,然后就不知所措地坐在床头掉眼泪。
你们的阿熹感觉自己写的翠芽偏向覃川,那个,主要还是因为缪渺虽然跟她们俩一起玩,却这么些年一身贵气丝毫没退,所以翠芽不亲近她。你们一定要仔细观察女主,在傅九云调戏其他女子时她会吃醋,而他被傅九云调戏时又会害羞,在有别人是懂得礼数,遇到讨厌的人直言不讳,想要保护一个人就绝不退缩,她不完美,也正是这些不完美让她更有色彩,更活灵活现。
你们的阿熹阿熹说到做到,虽然是前天点亮的会员但说好三更的,后六章是前天点亮会员的两位的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