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风萧瑟,落叶已归根,好不萧条。
依落迈着轻盈的步子从窗台跳下,走向窝里。啧,法力都弱到连保暖都做不到的地步了……
不过好在,已经过了一周了,还有一个半月就能离开了。虽没甚法力,但我这六百多年可不是白活的,养活自己足够了。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门开了,哦,是那个叫何祉的男人。
大掌将她捞了起来,依落闻到那熟悉的薄荷清香,软在了里面。
“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嗯?”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喵呜~”人家还是只小奶猫,想不乖也没那个体力。这都想不到,你好蠢哦~
何祉挠了挠依落的下巴,微微一笑。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被一只猫鄙视了。将依落放在地上,去给她泡羊奶粉了。
嗯,这七天何祉已经深刻领悟到铲屎官的含义了,将依落伺候地舒舒服服。
更甚依落认为他本就是个这么温柔的人儿,那天在停车场可能只是心情不好罢了。可是后来,依落明白了,他的温柔只限于她。
依落看着眼前忙碌的身影,心底没由来地升起一丝满足感。
何祉优雅地做着与他格格不入的事,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转过身,一阵眩晕感毫无征兆地传来,眼前蓦地黑了一片。
他扶着柜台,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该死!”他暗骂一声道。
何祉一点一点地拖着身子挪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一动不动。
依落发现了何祉的异常,迈着小短腿来到了他的身边,窜上沙发,看着他。
“喵呜~”喂 ,你咋滴啦?
回答她的是一阵闷哼声。
何祉双眸紧闭,脸上布满红晕,眼角微红,朱唇干裂,有些白。他全身好像没骨头似的,摊在沙发上。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美。显出一分病态。
依落暗道:“妖孽!”
依落晃了晃脑袋,想把那些非分之想晃出去。
奈何食色性也。
她在心底念了几遍清心咒,告诫自己正事重要。
她抬起自己的小肉垫,碰了碰何祉的额头,感受到烫人的温度,猛地收起小爪爪,瞪大了猫眼。
“喵嗷”你喵的,发烧了不去医院,你以为你谁啊?这么大个人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你这房子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唉,自己认得铲屎官,得自己照顾下去!
依落蹲在何祉旁边,将一缕白气打入他的眉心,然后在他身边团成一团。
依落虚弱地叫了一声:“喵呜~”本来就没多少法力,还都度给你了,呜呜呜,猴年马月能恢复过来啊,至少半年我都别想离开了……
啊啊啊啊,我特喵的在想什么,他又烧不死,早晚都会有人发现他的,我干嘛赔上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