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四年十月,华国首都华都市下了第一场雪。
木如朝将自己围成一团,紧紧将自己抱住,她浑身发抖,怕的紧。
木如朝身在华都市的庐里江大桥上,大桥因着施工不足,出现了问题,随时可能崩塌,桥上的人随时可能因此丧生。
木如朝自认倒霉,本来可以在家交稿的,但家里的电闸无缘无故坏掉了,原本去交稿不用过这个大桥的,但tm的编辑发来通知说临时换了地方。
若不是因为木如朝觉得自身为人良善没有仇家,她都要怀疑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了。
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交通组的人还没有来,好像说是什么因为堵车……
桥上的人已经开始不安,焦躁起来,有好几处不知何缘故发生了争吵,辱骂声,吵闹声结成一团,让人听着不由得心慌起来。
“砰!”木如朝吓得几乎跳起。
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拿着把工地上用的铁锤狠狠击向木如朝的车。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木如朝惊恐之下无意间看到男人的那双眼睛……
不甘,愤怒,发泄,恐惧还有对这个世界不公的绝望……
再没有名气也好歹是个作家,心思和悟性自是比旁人高些。
木如朝似乎有些知道原因了,那个男人或许是工地上干活的苦工,从哪个不出名的小县城出来的,在这座繁华的刺人眼的首都里,他没有学历,没有头脑,也没有那么好的机缘去得到一份称心的工作,他只有一身蛮力,去干这种苦工。
他或许平时没有不满,或许是因为他有一位贤淑温柔的妻子,还有一个聪明懂事儿的孩子,每天回到家能够听到自己的宝贝儿喊自己一声爸爸,能够吃到自己妻子做的热乎乎的菜饭。
可如今呢?他不能回家,也不能在体会到一天中最最美好幸福的一刻。他甚至生死未知…
在这一个,那颗深深藏在心中未被发觉的仇富心理被激发出来,他开始愤怒,开始怨恨老天对他的不公,于是他便开始了发泄……
木如朝依旧很怕,但更多的是唏嘘和感慨……
忽的间,一只手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出车外,后又即时的将她拽进另一座车。
动作太快,导致木如朝被别人拉进车后才反应过来。
拉她的是一个男人,五官端正,眼睛清明至极。算不上当今流行的清秀面容,但看起来却格外好看且有一种吸引人的独特魅力。
木如朝对他的影响很深刻,她第一次遇见,这种男人,初见便可识得他的魅力,这种很少见,但恰恰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砸你车,你就不知道躲?”他略为严肃道。
“……他砸的是我的车,又不是我的人?我躲什么?你看……”我指了指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那男人依旧在砸我的车,注意力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离开而转移……
很显然,他只是单纯的想发泄而已,并没有想伤人。
这种人在平时里,一定是善良的吧……
他没有说话……
“不过还是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有可能被误伤。你叫什么?”
“成安”